第一九一章 人不风流枉少年(第2/3页)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同薛漓沨较真,是没有意义的。

    他打着呵欠,“你当与英年早逝的纳兰将军好生探讨一下战场奥妙。”

    “纳兰将军乃奇女子也,只可惜天妒英才,红颜薄命……说起来,我还从未和她说过一句话。”薛漓沨叹惋道。

    “我倒是有些好奇,若她在沙城,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叶惊阑挑眉,稍偏头看向薛漓沨。

    薛漓沨鼻息之间喷薄出的不屑是对叶惊阑的鄙夷,“她不会和你一般娘里娘气的,你且把心好好地搁在肚子里。”

    “谁知道呢?”

    叶惊阑远远看去,正好能看见摘星阁的招牌。

    许是灯红酒绿易迷人眼,行走在这一片的路人脸上除了有满足而幸福的笑,还有一丝迷茫,过了今日不知明日的迷惘。

    叶惊阑的手往朴实无华到有些简陋的招牌一指,“薛将军,难怪你一直把我往这边带,原来是将军见佳人的老地方啊,不对,应为好地方。”

    他将“好地方”三个字咬得很轻,轻到像是给人搔痒痒,痒痒没解,反倒使人更痒了,同样的,他说得很慢,慢到老骥拉车一般,一步三晃,左偏右倒,寻常的马匹走一个时辰,它得走一天。

    薛漓沨不禁在心里腹诽道:难道不是叶惊阑一口一个将军又有意无意地用手臂在后面推着他走,谁会莫名其妙地走到这里?这下还被恶人先告状了。

    但他宁愿吃了这个哑巴亏也不想和叶惊阑理论,他作恍然大悟状,说道:“摘星阁是沙城最大的花楼,说不准有线索,我是个武将,直白一点说就叫粗人,不懂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特地请叶大人到此地细致地查一番。有线索是最好的,没有线索也安了陛下的心。”

    叶惊阑连退三步,朗声道:“张嘴就来的胡话,将军敢随便说,我倒不敢随便听!”

    “……”

    他继续说道:“你哪是什么不通文墨的武将,人不风流枉少年,就差关不住这满园春色了!手中分明抓着女子的绣帕,我想,普通闺中姑娘不会这般大胆,定是花楼女子一见倾心赠予将军的。”

    “……”

    薛漓沨感觉自己又被摆了一道。

    这不是叶惊阑硬塞给他的吗?方才还劝着他收下,用来包裹小物,怎得就变成了花楼女子一见倾心赠情郎的物事了?

    男宠就没一次安了好心的。

    叶惊阑不动声色地装着傻,将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路人纷纷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薛漓沨。

    年轻些的姑娘家遮遮掩掩地在宽袖后议论,这可是沙城的大事啊!竟有不要命的女子敢送薛漓沨贴身的手绢儿……而且薛将军居然就这么收下了,还紧攥在手中,为何……为何那赠帕之人不是自己?再胆大些就好了,有时候就差那么关键的一步,没能跨出去便会追悔莫及。她们垂下头绞着手中的帕子,想象着自己的绣帕能被薛漓沨拿在手里,心思各异。

    有几个眼眶中闪着泪光的阿妈,瞧着薛漓沨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慈爱之感,这榆木疙瘩总算是开窍了,不枉阿妈们明示暗示牵线搭桥,真是操碎了心啊。但是……那人绝不能是摘星阁曾经的台柱子——虞青莞。为何?没有为何!人活一世,要是把每一件事都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青红皂白分个通透,哪来的烦心事啊?阿妈们一把鼻涕一把泪,随手抓抓,身边卖货小哥的肩头适合蹭眼泪花儿和鼻涕泡儿,正好,正好!

    被蹭了一身眼泪花儿和鼻涕泡儿的小哥们,目瞪口呆。这种感觉就像供奉多年的神突然踢倒了自己的神坛,告诉虔诚的信徒:你们别作无谓的供奉了,我要享受红颜在身侧的缠绵悱恻的爱情。怎么可以这样呢!年纪不大的小哥振衣拂袖而去。

    当然,还有些温吞的大叔持中立态度,男儿成家立业并重,挺好。

    薛漓沨忍受着这些古古怪怪的视线,怒瞪叶惊阑,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哎哟喂,哪阵风把公子吹来了呢……”婉姨忸怩着,摇着手绢跨过了摘星阁大门前的小拱桥。

    这座拱桥挺精致的。

    一般来说,能与精致挂上钩的小,十有八九真的很小。

    若非桥下还有潺湲的流水,水底有被婉姨的脚步惊动的红鲤鱼的话,叶惊阑真不会认为这是一座桥。

    婉姨笑得花枝乱颤,“风离公子,今日想听什么曲儿?”

    她本以为薛漓沨已经够得上人间俊美男儿,但他和身边的叶惊阑比肩站着的时候,婉姨还是偏向了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子。

    “你是……你是那日出手阔绰的公子的友人!”婉姨惊喜地叫出声,她自作主张将“随从”换成了“友人”,怎么能让这么一个男子当那个挖鼻孔的土老帽的随从呢?

    她在暗喜自己没有认错人,而且美貌的回头客会让自己信心十足。尽管这与她的风韵犹存没有丝毫联系,但她还是要自我催眠一番。

    “几日不见,婉妈妈越发的年轻貌美了。”叶惊阑说着客套话,毕竟女人就爱听这些漂亮话。

    果不其然,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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