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大花瓶(第2/3页)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云岫稍稍低头,正好看进她充满怨念的眼中,“我们是不是认识?”
“何止认识。”蒙络咬牙切齿地说道,“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你别用这种方式来套近乎,大人瞧不上你的。”
“甚好。”按照蒙络所说,正好可以免去被人叨扰的烦恼,叶惊阑之于她,目前就是一只只会“嗡嗡”闹腾的苍蝇。
蒙络发了愣,疑惑道:“好什么好,你都不问问为什么吗?”
云岫摸摸蒙络的头,弯腰对她耳语道:“我们这么熟,还需要问为什么?我可以对你解释什么叫‘好’,就是我入不了你家大人的眼,他早些离我远一点。”
“……”蒙络的牙根子都被磨得痒痒,“这可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福气,你这是想玩欲擒故纵之法?”
“小小年纪还能懂的兵法。那我如你所愿,定要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最后完败叶大人,如此更好。”云岫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尽管犯不着和一个孩子置气,蒙络的话没有实质性的杀伤力,可和她斗两句嘴的感觉还真不错。
“你敢!”
“行了,蒙络,你做好分内之事。”叶惊阑及时将两人分开,“云姑娘,请。”
一阵旋风般狂奔来的蒙歌,扯着喉咙大嚎:“大人,你好狠的心,你把哥哥丢在码头上,难道心中就没有一丝丝愧疚吗?明明我比金不换这老小子还要跟你久一些。”
金不换不大满意这个说辞,“你,年老,一事无成,比起我,年轻,勤奋肯做之人,差远了。还有什么资格让他人愧疚?”
“你……”
蒙络拽拽他的衣袖,蒙歌一把甩开蒙络的小手。
“作甚?想哥哥了?”
“你嗓子太大了……”蒙络一拳打开蒙歌腰上。
她故意张开手掌,来回翻开,像和蒙歌炫宝一般。
可是这不是什么宝贝,它只是蒙络研制出的收放自如带刺戒指。
“我现在不和你谈。”蒙歌捂住腰,被蒙络闹这一下,使得他得休养好几日了。咳嗽几下,“你快去捉奸吧,府中之事你休得过问。”
蒙歌张嘴胡说时是不留情面的。
金不换刚想说什么,却发现正主儿都走了。
“你的仆人一等一的有趣。”
“这一点,我承认。”
踏过门槛,又是别种风景。
后院里骏马在马厩里嚼着槽中料,偏头看他们,喷出的稀薄热气吹起细碎草料。
穿过小院,是按照风水种植梧桐树。
窸窣的风没能截断透过树叶缝隙落下的斑驳日光。
往前走,攀墙而生的蔷薇、爬山虎,交织缠绵。
飞檐琉璃瓦的藏书楼。
走过之后是一排排独立院落。
叶惊阑把她安顿在和他一墙之隔的小院。
方便爬墙?
她望着藤蔓被拔得干干净净的一堵高墙,努努嘴。
当然,不能这么带着恶意去揣测一个朝廷命官。
如果此刻他没有坐在光秃秃的连一根草都没长的墙上的话……
这一堵墙落在云岫眼里就特别碍事儿。
更为碍事的是随性侧躺在其上的叶惊阑。
“大人,墙上风光可好?”她弹出一颗石子,击中了他的膝盖。
“好的很。”叶惊阑腿儿一抖,答道,“你想上来体味一下吗?”
“不用了,我认为叶大人皇命在身,万不可流连在他人院墙上面。”云岫言辞凿凿,颇有一副叶惊阑再不走她就要去拎笤帚将他挥下去。
“你先别急着下逐客令啊。”叶惊阑还是稳坐在墙上,他晃了晃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臂膀,“还伤着呢。”
云岫戏谑道:“前两日在船上都好得七七八八的鸡爪子,甫一归家又旧伤复发了?”
一路上他折腾人的时候没有一点点伤病的模样。
做鱼竿,钓鱼,杀鱼,熬汤……
玩小王八,调侃绿头鸭,同红楼打趣,桩桩件件数不胜数,哪里有一个伤患的自觉?
“那可不,”叶惊阑指指被纱布缠到比另一条胳膊肿了一大圈的手,“我这伤口怪得很,想痛就痛,想不痛就不痛。”
他说得轻轻松松,实际上没这么简单。几乎见骨的裂口,好不容易才休养得差不离,不能使大了力气,不能沾水,不能胡乱上药……这么一个需要小心翼翼伺候着的伤口,哪像他话里那么听话,痛与不痛都凭借意念操控。
云岫又弹射出一颗石子,击中了他小腿,“大人的神技,寻常人是否可学?”
“一边伤我,一边妄想拜师偷学技艺。这就是你想要学习的态度?”
他从墙上跃下,连地面的细尘都没带起。
云岫拈着一枚石子,手指在伸与屈之间反复,她在等待时机弹出,“你这是什么技艺,不能正经地学,只得偷学。”
“苦肉计。”叶惊阑扬起伤臂,满意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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