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一语成谶(第2/3页)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太女……是被疯狗咬伤后不治而亡。”
咬他胳膊的人死前那诡异的笑容使得他一回想起来就想到了疯狗伤人。
“甚好。”云岫的手指按在那处深深的牙印上,笑意荡漾。
“你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没心没肺,活着不累。”
“……”
他一时语塞,找不出言语来反驳她,甚至在心中给予了她肯定。不过……她的心是真的宽至可容山川河海,亦或是表面逞能,死鸭子嘴硬,便是不得而知。
为叶惊阑上过药之后,云岫举着一个火把往回走。
她记得马车里有备下薄毯、干净衣物以及少量吃食。
这条路虽不大好走,没有那些杀手,倒还算是容易多了。
她在被丢弃的马车中寻找了一阵,而后用薄毯包起了她需要的物事。
拎着包,回到原地之时,叶惊阑枕着未伤的那只手侧身睡着了。
拈着薄毯一角,为他盖上。
她躲去暗处,解开衣襟,拨开覆在肩头的衣料,用手感受着长短深浅,幸好只是皮外伤,若是当时再谨慎些就不会有这一处多余的伤口了。
手往后伸倾倒金疮药总会找不准那个地儿。
脑袋后面又没长眼睛,且伤口在肩胛骨上,别扭到了极致。
“姑娘有事,叶某服其劳。”
身后是一句没带任何绮思的话飘来,她赶忙拉起了衣衫。
她回头,正巧对上他那双澄澈的眼。
“不劳你费心。”她给了他最为决然的拒绝。
叶惊阑径自抢过药瓶子,拉下她的衣衫,不由她反抗,简单而粗暴地将药粉一抹。
“成了,你不用谢我。”
还是那个没皮没脸的人啊……云岫心想着。
她丢过干净衣物,说道:“这应该是金不换准备的,想来是比不得叶大人身上的月锦袍子,如是不嫌弃可自行取用。”
云岫寻觅了一处稍平坦的背风的地儿铺了一件宽大的外袍。
换了身干净衣服的那个没脸没皮的人凑了过来,躺下。
她只得往旁边挪了一些,再铺了一层。
“睡吧。”他揽过云岫,拉过薄毯盖在两人身上,“我是带伤之人,你可不能以歹毒的行径将我的伤口扯开。”
那种被命名为歹毒的行径其实是挣脱他的怀抱。
云岫默念着:和衣而睡,无关紧要。
反复三遍好似真就不在意了。
当清晨第一缕曙光映在脸上,云岫睁开眼便看见了他撑起脑袋,侧躺在一旁,似笑非笑。
“你可知……”
云岫立马打断他的话,捂住耳朵,“我不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从他那张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噢……”他拉长了音,咂咂嘴接着说,“那我就不过多描述你睡相极差,摆作大字将我推到泥地上的事儿了,想必你清楚得很,说不定是故意为之。”
“……”
这不就是全说了吗?还想描述成什么样?
“该启程了。”见云岫脸色变幻极为精彩,叶惊阑为避免在老虎头上拔毛,把话往别处引。
“走吧。”云岫颔首。
叶惊阑抬头望向云雾缭绕的山,在山的另一边有一座孤城,那是他们的目的地,不知蒙歌他们能否安然无恙地抵达,还有孟章……能否遵守约定。
一切都是未知数。
他不畏惧孤军奋战,只怕无法庇佑忠心跟随他的人。
云岫将剑和匕首交到他手上,“你可别忘了你的宝贝儿。”
“其实这是你的,我只是暂且为你保管。”
云岫以为他在解释铜云雀匕首,只笑笑,“既然曾经赠予你了,不管是真是假,那便交还于你,若是你不想要了,再将它还给我吧。”
叶惊阑没有答话,有时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
他收好了云轻剑和铜云雀匕首。
两人继续结伴前行。
自从昨夜一战,不知是元清涧太过自信会把他们的命收入囊中还是伤及了他的元气,使得之后很长一段路都走得十分平顺。
是一般风景,两样心情。
云岫觉着经途的景致都甚为熟悉,可始终想不起是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又去往何处。
而叶惊阑则是觉着两边的景物都与多年前一样,只是心境不同罢了。
滔天的白浪。
横亘一水间的铁索桥。
只留下几道摇摇晃晃的铁索,只因被人取下了本就稀疏的木板。
“还为你留了一条道呢。”云岫调笑道,越是面临险境就越是要冷静,最好能笑出声来。
叶惊阑点头称是,“扶疏公子果然是大善人。”
没有一刀砍断铁索将他的路给断了,都算是有善心的。
“说不定是元六大发慈悲。”云岫“啧啧”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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