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虎符在她手上(第2/3页)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并且,很少有人敢指着叶惊阑的鼻尖讲道理的。
“司姑娘,王府好玩吗?”在前面走的宫折柳忽地顿住脚。
“小女子长这么大,到王府里遛弯还是头一遭,郡主恩情,没齿难忘。”
宫折柳回头,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建熹八年,我离开了云殊。”
云岫默然,她生怕说错了什么,一步错,步步错。
“万岁元年,我终于回到了云殊城。”宫折柳眸子黯淡下来,她的笑满是苦涩,“近六年。”
这六年里她尝尽了多少艰辛,体味了多少人情冷暖,云岫不知,但能猜测到。
居大不易,这是早已作古的人留下的定论。
“先帝原是指了宫二,不曾想过,最后入京的是我。当时随我上马车的是四名贴身丫鬟,其中两名冲撞了皇女,当即被砍了头。第三个死在了我入京的第二年,冬天,大雪弥漫,她就那么倒在了我怀里,死不瞑目。第四个,以身相代,被元七一箭射穿了心。”她再笑,笑到花枝乱颤,“最可笑的便是,将我放回云殊城的,是那朵假莲花。”
“我是否应该感恩戴德,又或者我应该后悔没能被她选中,从此攀上这棵大树,荫庇整个家族?”
云岫还是没答话,按她所得的消息,宫折柳十岁入京。
“我见过宫墙柳新绿转白头,见过红砖飞檐下的一夜承欢,见过枯井里无人收的尸首,沤成花肥还嫌臭。而我在夹缝里想尽办法谋生存。”
“这么些年,我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了些缝缝补补的手艺活,以及如何活下去。幸得叶惊阑暗中相助,予我武功秘籍,我才得以保全自己。只是可惜了我那几个丫鬟,连具尸首都没留下。”
“我承了叶惊阑的情,自会报答。”
报答的事,与她无关。
宫折柳飞快地探出手,就快要触及云岫的手腕。
云岫愕然,想要不着痕迹地躲开这一次突袭,她稍稍往后挪了手臂。
“别躲了,你不是司梦莲。”宫折柳一语点破她的伪装,收回了手,“我这一招还是叶惊阑教的,百试百灵,没有过失手。你反应这般快,定不是普通人。我还忘了告诉你,司梦莲落下的病根儿是我一手造成的,除了我和她本人之外,谁也不知。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我还记得一清二楚。”
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怪不得宫折柳听说了她在后院里和那一群丫鬟们玩闹的事后,一反常态地选了个平常人做玩伴,还是个倒夜香的丫头。
哪来的世子妃,哪来的后母,不过是宫折柳随口编出的烂话。
“我不是司梦莲,那我是谁?”云岫反倒将难题抛给了宫折柳。
“我不用知道你是谁,我只用知道,你和叶惊阑或者宫二认识,为了某个重要的物件。”宫折柳打了个响指,暗卫从回廊顶上落下。
四人围住了宫折柳。
看来她是有备而来。
“恕我愚钝,听不懂郡主的话。”
“虎符。”她直接挑明了说,不再藏着掖着。
“郡主果真神机妙算。”云岫笑了,她在庆幸自己从没想过低估任何人。
被识破了还继续装傻是没有意义的,不如坦然地应承下来。
“这是你第二次夸我,我相信你这次没有上一次违心。”宫折柳十指交握,拇指在轻敲手背,眼底是隐隐的兴奋之色,“这次好像是我抢占了先机。”
云岫正色道:“郡主擒我一人,不会对他们有丝毫影响,毕竟,我只是一颗棋子,随时可丢弃的棋子,就像郡主拂进尘埃里的那一盘黑白是一个道理。”
“谁说我要擒你了。”宫折柳轻蔑地一笑,“我是准备和你做个交易。”
“纡尊降贵不合郡主身份。”
“那么,你当个跑腿的如何?”
“考虑考虑。”
“晚膳之后,不管用什么办法拖住我父王一个时辰便可,我要出府。”宫折柳在一瞬间蹙了蹙额,“待我回来,你随司晨一道回家。我明日会禀告父王,你旧疾复发,伤病好了之后再来府中伺候。”
“若是我不答应呢?于我而言,此事没有讨得了一丝好。”云岫的气势不输被人护住的宫折柳。
“虎符在我手上。”
棘手至极。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虎符压根儿就没在西平王那里。
“我怎知你的话是真是假。”但凡遇事多一个心眼。
宫折柳斜睨着她,说道:“当枕边人不可信之时,如贴心小棉袄一般的女儿是否能交托最要紧之事?明如月在算计西平王府,西平王府何尝不在算计她?”
“有时候,不如信自己。”
“父王是个疑心病极重的人,他甚至连自己都不信。”
“斗胆问一句,疑心病如此之重的人为何独独信了郡主?”
“世间最重的负担名叫亏欠。”
云岫了然,西平王对宫折柳的感情不止是亲情,还有无穷无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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