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它想不开了(第2/3页)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扒拉着自己的荷包,摸出了五个铜板。

    她捏着薄薄的五枚铜币,百种滋味轮转。

    可以买肉包子、油饼子的铜板儿,在花楼前显得寒碜极了,且不提能不能摸到花娘的手,可能连龟公都打发不了,更见不着老鸨。

    “嘿,瞧这风把谁给吹来了,张公子里边请,木桃儿在楼上梳妆打扮呢。”龟公哈腰点头,将张公子送进门后,小碎步挪着,奔到墙边上。

    他左顾右盼,没人发现。

    漆黑的夜就适合……

    随处大小便。

    同狗撒泡尿占领地盘一个样,龟公挺直腰板对准了墙。

    云岫躲在繁茂的树冠中用手遮了眼。

    到云殊城后,诸事不顺。

    被晋南笙一吓,从茅厕壁上滑下,一脚踩了蛆虫。

    狗爷给她安排了一个收夜香,倒泔水的“家”。

    眼下还要蹲在花楼前的树上看龟公撒尿。

    她都遇上了些什么事!

    不对,她撒开手,定睛一瞧。

    这里正好瞧见一扇大开着的窗,在二楼。

    烛火昏黄,倒映着独酌之人的身影。

    那人就坐在窗边,手上翻着书页,偶尔拿起酒杯,抬头望月。

    倒影不算壮硕。

    这人能在花楼里看书,喝酒。想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云岫有把握一举放倒那人。

    她已经在估摸她到那扇窗的距离,在没人发现时达成目的,以手刀劈倒那个公子哥儿,要是不从,匕首伺候之。

    于是……

    龟公提着裤子往回跑,她瞅准没人,一跃而起。

    稳稳地伏在外墙上。

    倒悬身子,而后身子一卷,落在窗框上。

    蹲身。

    手举起。

    下一瞬便是落下,这个富家公子微敞着领口,露出的白皙的脖颈子诱人极了,可惜它将会承受它本不该承受的力道。

    云殊城的公子哥儿都这般放荡了吗?

    她下意识地往上看,想要看清这人的脸。

    四目相对。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

    叶惊阑没想到这女子不见面则罢,一见面就恨不得把他送到阎罗王那里。

    云岫收了手,跳进里屋。

    “早说是你,我便不会这么辛苦了。”云岫用脚尖勾过凳儿,顺势坐下,提起桌上的壶,往嘴里倒了一口解渴,“什么酒,寡淡无味。”

    “早说是你,我便不会放你进来了,姑娘家逛花楼,成何体统。”叶惊阑夺了她手里的壶,“掺了水的,云平郡主要是喝得醉醺醺回王府,岂不是摆明了她出过门?”

    “她可有将虎符交予你?”

    “三日后。”

    “我越发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心结易结不易解。”

    “你像一个和尚。”

    叶惊阑抬手摸了摸头顶,“还未剃度。”

    “和尚喜欢打机锋,你也喜欢打机锋。”

    “……”天下间打机锋的多了去了,岂不是处处都是吃斋念佛的和尚?叶惊阑合上书页,“你还未和我解释你到这里来作甚?莫要同我讲见我月下独酌太过清冷孤寂,来陪我饮个三两杯。”

    “你都给我设定好了,我还有什么解释的余地?”

    “难道,你是来找花娘学学房中秘术?”叶惊阑俯身,在她耳边轻语。

    “是。”她大剌剌地直视叶惊阑,干脆地答道。

    他嗤笑一声,这女子的脸皮越来越厚了,竟面不改色地认了这些胡话,“就算学到了十成十的功夫,到时无人陪你练……岂不是荒废了?”

    “自娱自乐。”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他终于体会到平日他对云岫的戏谑,云岫被他以一言噎住的痛楚。

    “析墨和元六在这楼里。”云岫仰头饮尽,她对叶惊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事非常满意。心情一好,愿意同他透点风声,因为还需要他的帮助。

    叶惊阑挑眉说道:“你想听墙根?不过应该不会有樱之的消息,只会有各种拟声词。”

    使人想入非非的拟声词……

    “两个男人?”

    “谁知道呢?”

    叶惊阑憋着笑,他对元清涧很了解,逛花楼无非就是寻乐子,而析墨……只会守身如玉,最多跟清倌聊聊怎么弹琴吹笛。哪来云岫说的这般令人浮想联翩。不过他不介意给她悄悄灌输一些析墨的“坏”。

    不管是从哪一方面考虑,他都觉得这是有必要做的事。

    “孟章昨夜到云殊城外了。”叶惊阑话锋一转,“在狗爷那里养伤。”

    “司马无恨呢?”

    “没了。”

    “可怜一代武林豪杰就这么陨落了。”云岫接连叹息。

    那时在半道上,三人围着火堆。司马无恨曾说起他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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