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章 三叩首还恩情(第2/3页)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了他。”叶惊阑冲她眨了眨眼。

    云岫笑笑,“是吗?他可没有蒙歌聒噪。”

    有好些时日没见到蒙歌了,云岫一想到那个捧胸挖鼻孔,事到临头不畏不惧的男子,又是一笑舒了眉头。

    “看来蒙歌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叶惊阑悠悠地启口,“你一想到他便笑了。”

    “我想,可以称之为魔力。”

    “是极,待他归城后我同他取取经,让你每日开怀大笑。”叶惊阑突如其来的一本正经令云岫措手不及。

    她想过蒙歌不在云殊城,可没想过他到至今未归。

    “蒙歌一走,蒙络岂不是无人照应了?”她咬着唇,蹙眉说道。

    “金不换随她一道回了扬城。”留在他的身边反而徒增了危险。

    云岫想,他竟然把身边人都派遣出去,不知该说他是从容自信还是太过自负了。

    “你身边仅留一使唤不上的人,心可真够大的。”她扯扯嘴角。

    叶惊阑明白云岫指的是眼下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的孟章,他还未曾告诉她,孟章摔折了腿,一条胳膊永远地留在了两个巨石缝里。

    当金不换背着孟章回云殊城找到他的时候,他如坠冰窖。

    铁骨铮铮的汉子失了拿刀的手。一个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一刀斩断自己的臂膀?

    左手使刀?无异于从头练起。

    要一个屹立巅峰已久之人放下所有重新出发……

    高热不醒时的孟章有过一句梦呓——前辈,待你归来,我痊愈,一决胜负。可惜,今生恐是不能遂了他的愿。司马无恨生死未卜,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尸骨连渣都捡不到了。孟章断手,一下子失了小半辈子的修为。

    “叶大人?”云岫见他想的出神,又一次唤道。

    “嗯……”他学着云岫以浅浅鼻音应声。

    云岫掐指一算,“狗爷今日归家。”

    “看来你还没有睡糊涂。”

    “近几日确实困乏,今儿反倒有了精神。”

    叶惊阑脸上的浅梨涡乍现,扬手抚上了她的长发,手指顺着她披在肩后的青丝落下,“精神了就好。”

    云岫莞尔一笑,“想来是穆虚前两日给的安神香的劲头过了,人便清醒了。”

    “可有想起什么?”

    她摇头,“还是没有。”

    狗爷确实遵照约定安排了红楼和她见面。但一群人围着,红楼只是来回摩挲她的手,语无伦次。她的只言片语只能被当做废话。穆虚托小王八送来了安神香,她日夜焚香,毫无作用。

    “那就顺其自然吧。”

    叶惊阑往司晨的脸上拍了些凉水。

    没有动静。

    狠扇了两耳光。

    他的睫毛有了少许颤动,如即将飞向更远的地方的蝶,扑棱震颤双翅。

    最终战胜迟迟不肯睁眼之人的是他藏在卧房各处的脏衣物。为何不洗?一是日夜颠倒,整日昏昏欲睡,没有洗衣晾晒的兴致;二是云岫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些私密衣物怎能被一个女子瞧去了?

    此刻盖在他面上,阻挡他呼吸的是一只看不清本来颜色的长袜。

    “咳。”司晨呛咳一声,一把拿掉了罩在脸上的衣物,“梦莲……你怎纵容一外人迫害为兄?”

    叶惊阑的食指上还勾挂着一条斑斑黄迹的裤子,欲当头罩下,“兄台别来无恙。”

    “叶大人,私闯民宅是罪!”撑起身子来的司晨揉着眉心。

    “那还请司小哥将我扭送至官府。”

    “天下乌鸦一般黑。”送去了官府,受气的还不是自己。

    云岫插嘴说道:“你为何会晕厥过去?”

    “白露死了。”他咬咬唇,额头上渗出细细的薄汗。

    可是当云岫到司晨所说的高墙下之时,什么破败的尸体,什么血珠子,恍若是他的一场沉沉大梦。

    云岫蹲下身子,手指在墙根处抹过。

    这时候,狗爷已经围住了西平王府。

    徐徐而过的夏风,悠扬绵远的蝉鸣。

    几个大汉扛着横木撞开了西平王府的大门。

    家丁集结,待众人将眼角处的眼屎擦干净后才发现眼前立着的是世子爷。

    “世子爷?”打头的管家抱住一根粗木棒,再三确认这个杀气腾腾的男人是他看着长大的宫二。

    “狗剩儿!”远远的一声叫喊。

    狗爷眼底划过肃杀的精光,他答道:“云平。”

    “宫狗剩儿,你还有脸回来?”宫折柳三步作两步地奔到他跟前,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可想死我了。”

    她感受到狗爷僵直的身子,稍稍侧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晋南笙,“这位是?”

    尽管晋南笙一身劲装,不辨男女,宫折柳还是一眼就盯上了她。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向来是准到惊人。

    “这是……”狗爷试图拿开箍得紧紧的两条细胳膊,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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