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 扒女帝的墙头(第2/3页)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贯作风。”叶惊阑指着元清洄的案几,“这是秦大人为她定的位置,她的每一处居所都必须按这种摆位,一丝不差。”
“秦知年……”云岫呢喃出声。
蒙络听到这三字,立即偏过头来。
“正是。”叶惊阑的神情凝重,他捏了捏鼻根,给自己提了提神。
云岫有些讶异,“她竟信了那神棍。”
“不得不信。”
秦知年为元清洄卜过一卦,这才使得她做了一个偌大的梦。江山尽入囊中的梦,如何不美?那位置本不该是元清洄的,然而秦知年笃定地告诉她,只要你想,你就能成。
“他确实是个奇才。”
“我原以为你会说这人神神叨叨,不足为虑。”
云岫沉吟半晌,说道:“他的斑斑劣迹在前,引得众人予他的风评极差,可评判一个人能力高低并不能以他的曾经作为定数。且元七非等闲之辈,这样全心交托于一人,着实少见。”
“原来你是以她的好恶来定论一人的好坏。”
“并不是,只不过没真本事的人,是走不到她的跟前的。”
“说的也是。”叶惊阑的目光落于几个角落,“她本就不需要巡逻侍卫,她认为养着那些没用的饭桶,在关键时刻除了拼人多之外,别无作用。在她的身边有暗卫存在,寻常人还没走到她的窗前,就会丢了小命。”
“看来叶大人并非寻常之人。”云岫有意地对着他的那张脸笑笑,意味不明的笑,姑且可以认定为不怀好意。
“何止。”叶惊阑扯起一边嘴角。
“是我小看了你。”
“我们在这里聊得够多了。她的那些暗卫不会管顾这些爬墙头的事,而她只会对站在她眼前的人上心,你与我,不够资格。”叶惊阑扬手点了蒙络的睡穴,“把她带回去,不然蒙歌该担心了。”
“她可是来救你出水火的。”她接住了叶惊阑丢过来的蒙络。
“她可能会推我入水深火热之中。”
云岫捏了捏蒙络的小脸儿,手感挺好,软糯如糕,“真不知该说那人是自信还是自大。”
“我想,各占一半。”叶惊阑跳下了墙头。
她觉得这里的风景并不好。
透过窗格子,昏黄的光里,她看见了那人在浅笑。
她抱着蒙络在这里吹凉风。
而元清洄在热茶氤氲出的雾气里,就着烛火的光晕,落下寥寥几笔,悉数绕过了那朵不真切的花。
浓绿见着叶惊阑来了,悄然抚上了胸口,念叨着:“老天爷保佑。”
差一点就没了项上人头。
幸好叶惊阑及时赶到了。
香炉里斜插的香正燃到了一半。
叶惊阑行了一个简单的礼,元清洄没有抬头,反倒是拿起纸,啜着嘴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叶卿,你看看朕画的这朵云如何?”她平淡的语气如同在说刚吃过了饭这类没有任何实质性意义的话。
叶惊阑仔细端详一番,称赞道:“陛下的画技越发精进。”
“这朵云像不像叶卿喜欢的那一朵。”她的话仍是平淡如水,还是一杯晾了几日沾了灰的凉水。
“臣,爱着这世上每一种事物,天空、大海、云朵、泡沫,无一不喜,无一不爱。”他答话也是平淡如水的,这是一杯尚且有余温的茶水,还可以从中嗅到淡淡的香。
元清洄的笔直直戳进那朵几笔勾成的云里,再往下一使劲,纸上留下豁大一个口子,“你还未和朕说道说道你这张脸的事儿。”
她终于放弃了谈论她的画如何,改为谈天气似的询问。
尽管这里面包含的东西有如天空大海般广阔无垠。
“因缘际会,西平王世子可为我作证。”
“现下,宫二的功大于过,早已是一方之主了,叶卿是忙糊涂了。”她以一指勾住了叶惊阑的下巴,“看来是那朵云绊住了叶卿。”
早就知晓元清洄不会随意谈及任何事。
叶惊阑在低头前,暗自扯起一抹笑。
“怎么,叶卿这是在进行无声的抗议?”
元清洄收回了手。
“你这脸,朕便不问了。”她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缓缓地研墨,推动墨汁时,她想了许多,“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到你这,倒反过来了。”
“陛下乃天之贵女,凡夫俗子自惭形秽,不敢奢望。”
元清洄的手一顿,浓稠的墨汁溅出,在灯下绽开一朵花,“为了她?”
“臣不懂,望陛下明示。”
只一眼,似凛冽的风刮了面,留下几道无痕的伤。
元清洄拂了拂袖,“浓绿,将温在灶上的甜汤端来。”
“喏。”浓绿福身,小碎步往外挪。
“陛下何必支开浓绿。”
“既然你很清楚朕是为了把她打发走,你又为何装不懂?”
“陛下话中有万千玄机,臣至今未参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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