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儒家学舍(第1/2页)殷宋

    十几年来生长于武陵老家的周颐,自然是十分的不习惯,甚至是反感于那些浅显又深奥的儒家学中所谓的大仁大义。rg她心里明白,千百年来,儒家学经过千锤百炼当然不是虚仁假义。只是这些对她而言,就好比天上的星空,璀璨却遥不可及。

    可是眼下,见到如此陋而不寒的学舍,见到两位少年僧读着儒经,这样非常态却淡淡然的画面不禁让周颐感到了深深的震撼。

    “为何这里会有一间这样的学舍呢?”

    “奇怪吗?这里为什么就不能有一间学舍呢?”

    “有间学舍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如果是佛家或者道家的学舍,那就更不应该奇怪了。怪就怪在这是一间儒家的学舍,里面的这些书籍都是儒家的学,这岳麓山可是道家和佛家的法场,更加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两位明明就是麓山寺的僧人,不是吗?”

    “听起来,姑娘也是读书之人。敢问,难道生长在寺院里的人都是僧人不成?”

    “父命难违,姑娘是读过几书,但坦白,一点兴致都没有。听你这么一,我明白了,两位只是自幼寄住于麓山寺,并未真正步入佛门,对吧?”

    “入乡随俗而已,我们自幼生活在麓山寺,不论饮食穿着自然是像僧人一般,主持慈善,不忍见我们还未入世就遁了世,所以迟迟没有让我们行佛礼、入佛门。儒家学作为普遍天下儒生的精神追求,有着积健的生存价值,忧国忧民忧天下,深奥而晦涩,也难怪姑娘没有一点兴致了。”

    “可在姑娘看来,两位对这些儒家学可是有着极其强烈的兴致呀!栖居于这样的寒舍之中,二位的治学精神可嘉,实在令姑娘倍感忏愧。”周颐随手拿起一《礼记》,翻到其中的《大学》篇,读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少年僧听了,接着诵读到:“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看来二位已经是熟读于心了。”

    “在儒家的文化里面,有一种‘乐’的精神追求。虽然身居泥泞,心处囹圄,内心却以君子的境界要求自己。是困境,儒生就以乐为修身要义。谈不上兴致一。姑娘可知,这间寒舍的来历?”

    “还请细。”

    “六百多年前,东晋名将陶侃曾建杉庵读书于此。”

    “陶侃?姑娘只听过他射杀蛇妖以及他与白鹤仙子的故事,觉得十分稀奇。陶将军难道也是个读书之人?”

    “当年,陶侃作为荆州刺史率部入湘,使乱了四五年的长沙城安定了下来。陶侃最初在河西没找到住的地方,只好自力更生,在岳麓山上种杉结庵,好在他出身寒门,对居住环境不是很计较,反而钟情于山风松涛,挑灯夜读。他以身作则,使得城东的老百姓也以读书为荣。”

    “原来如此,莫非这些儒家学就是当年陶侃遗留下来的古籍?”

    “姑娘真会笑,几百年了,遗留何处!”

    “书籍上记载得简单,关于陶将军和白鹤姑娘这个故事的前因后果,二位可知具体细节?”

    “是与蛇妖有关。当时,陶侃为荆州刺史封长沙郡公时,在岳麓山的林中与一位白鹤姑娘一见倾心。哪知白鹤姑娘竟是仙童转世,乃菩萨派来铲除妖蟒的女弟子。在与妖蟒斗法的时候,白鹤姑娘不幸中了妖蟒的奸计,魂飞魄散。临终前,白鹤姑娘给陶侃留下遗愿,只要陶侃能够铲除妖蟒,便相约五十年后再相见。陶侃射杀蟒妖后,遵照白鹤姑娘的遗愿,相约在五十年后再相见。耄耋之年的陶侃因政务耽误了相约之期。陶侃在相约之处苦苦守候了九九八十一天,精诚所至,终得以见。然而,菩萨为阻断白鹤姑娘再生思凡之情,便叫陶侃从石门离去,陶侃被迫穿石而出,转身仅见一堵石壁矗立在眼前。”

    儒家学纵横朝野,儒家学士也没有长期隐居山林的先例。我们的周大姐见两位少年僧神气非凡,想必日后定然大有所为,心中惊喜,竟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她的爹爹周指挥使了。

    周颐拜别了两位少年僧,从清风峡下了山。此时,天色已晚,丫鬟阿莲这才开始担忧起,偷跑出来被周老爷发现的后果。

    “怎么办,怎么办,姐,姐,你看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万一老爷比我们先到家,发现我们没有在家,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我赶出家门啊!”

    一路上,阿莲叽叽喳喳个没完,周颐却完没有在意。此时,周颐的心思完被两位少年僧给占据了,尤其是那位稍为年长懂事的那位。阿莲看出了周颐的心思,问道:

    “姐,你还在想着那两位少年僧呀!我原对他们也挺好奇的,还以为有什么三头六臂、过人之处呢!今日一见,也不怎么样嘛,倒是觉得他们有点儿不务正业。”

    阿莲对少年僧的评头论足把周颐的心思从少年僧那边拉了回来。

    “不务正业?阿莲,你为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