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来,叫一声爸爸(第1/2页)我可能回到假1994了

    舞台那儿,中年男子将右手夹着的烟换到了左手,接着朝陈安宁伸出右手,陈安宁赶忙伸出双手握上。

    “小伙子挺有才啊,认识一下,鄙人伍浩,队伍的伍,浩然正气的浩,是这间餐厅的老板。”

    “伍总您好,不好意思,今天多有打扰,我叫陈安宁,耳东陈,安全的安,宁静的宁。”

    “不打扰不打扰,小事一桩,小陈,幸会幸会啊。”

    “伍总客气了。”

    两人松开手之后,便离开舞台位置朝就餐区域走去,又边走边聊了几句。

    男乐手们和女歌手已经各自归外,等抽完这根烟再喝口水,估计就要开奏唱歌了。

    “小陈,你先玩,待会我再过来招呼你。”

    “伍总,客气了,您忙您忙。”

    短短的一小截几步路,还有客人热情的跟陈安宁打招呼。

    陈安宁重新回到卡座刚一坐下,冯文娟拿起桌上的旭日升冰茶,啵的一声拉开拉环,然后插上吸管递给了陈安宁,同时眼波流转横了他一下,轻啐一口道:“能死了你,老脸皮厚的还真上去逞能。”

    陈安宁接过冰茶吸了一口又放下,笑嘻嘻低声道:“文娟姐,这可是我专门为你谱的歌,有没有感动那么一小下下?”

    “我哪敢动一下哦,一动就浑身鸡皮疙瘩直掉。”

    冯文娟立刻回应了一句俏皮话,脑海中想到了陈安宁家对门的女孩子林雪,突然没来由的产生了他们才是般配年龄的念头,心里旋即一阵莫名的不舒服。

    便忍不住抛出一句:“少来这一套,哪个晓得你是不是写给对门那个林姐姐的?”

    “你说林雪啊?嘿,她这种小女生哪懂《当你老了》这样的诗?”

    “放屁,居然说我老?”

    冯文娟立刻变脸,恨声爆了一句极为难得的粗口,还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似乎觉得不解恨,又趴过去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揪拧了几下,这才坐了回来。

    “哎呦,哎呦,我说错话了,误会误会,真不是你想的意思。”

    陈安宁正想着怎么安抚解困的时候,乐队的伴奏声已经响了起来,前面的旋律很是熟悉,紧接着就听舞台上的女歌手开嗓唱了起来,把他的思路都给打断了。

    “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

    孤独总在我左右

    每个黄昏心跳的等候

    是我无限的温柔”

    细听起来,舞台上这位女歌手的演唱功力还不错,既模仿出了一丝丝田震嗓音里的特征,又隐隐有着她个人的体会与感悟在其中。

    “每次面对你的时候

    不敢看你的双眸

    在我温柔的笑容背后

    有多少泪水哀愁

    不管时空怎么转变

    世界怎么改变

    你的爱总在我心间

    你是否明白”

    冯文娟也理睬陈安宁了,她端起那罐健力宝,在座位上挪了下,半转娇躯朝向了女歌手的方向,噙着吸管不时喝两口饮料,静静地听起歌来了。

    她目光落在了女歌手的身上,耳朵里听到的是《执着》,脑海中渐渐想到的却是刚才那首《当你老了》,以及陈安宁坐在高脚凳上自弹自唱的样子。

    她很喜欢叶芝的这首诗,不管是诗集里的译文版本,还是陈安宁告诉她的另外两个译文版本,都能将蕴涵的相同意义诠释得淋漓尽致,她都很中意喜欢。

    无论是往日读诗,还是刚才听歌,都能产生一种两位老人相依偎的画面,这种感觉很朴素很简单,朴素简单到想不起有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却又能够让自己的心灵被直接感动到。

    也许自己老了之后,就是这么平实隽永的情感吧,此刻冯文娟的思绪里作如是想法。

    当人生的繁华落尽辉煌不再,当自然的风吹树叶归于尘土,我不再有明眸皓齿,我只剩下满头白发。

    回顾这一生,我要知道我曾有他,而他也曾有我。

    当我老了,或许会发现原来一生只够念一人,一世只够怀一愁。

    ……

    陈安宁从侧后默默无言的看了看冯文娟,这个角度看她的侧姿,倒是与静芝有点神似。

    陈安宁知道自己脑子里不能空闲下来,也不能安静下来,否则就会被另一世的人和事给揪得紧紧的。

    一个晚上的工夫,就从此相隔得星辰大海般使人绝望。

    厂里今年的应收账款比往年同期多出了不少,现在实体经营的日子真心不好过。

    以前购买原料和中间体还能压后几个月付款,现在都需要款到才能发货。

    原料和中间体的供应商厂家数量,受政策影响这几年一直在骤减,终端产品的化工厂面临的困境其实也是如此。

    燕京的两会还有小半年才召开,冀东、鲁西和胶东这三省的大批化工原料厂就提前歇业关停整改了;会议都结束几个月了,三省的大部分原料厂的生产线还是没能重新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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