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决定给自己做手术时,真的腿软了(第2/3页)30岁单身的我37岁就走的你

“三级甲等医院的检查结果可以通用,如果有重复检查可以拒绝。”可是大夫说,“我们再仔细的检查一下,我们的大夫看的更准。”

    检查的大夫和主治大夫的口径一样,“结节有点大,不像好的,它包裹起来了。要是不放心,可以做个穿刺,你们商量一下。”

    穿刺,听起来就很恐怖,到底是直接做手术,还是先做穿刺,“妈,你说呢?”

    “你自己决定,你说。”

    我说?我要是敢自己决定,我还用问你,我害怕呀,你看不出来吗,妈?

    她看的出来,因为她更害怕,她害怕做出一个我不满意的决定,事后怪罪她,她害怕我得的是不治之症,她害怕失去我,她害怕再次经历失去你一样的痛苦。

    坐在检查室门口,等着检查的人特别多,有被抬进去的,有被推进去的,有面无表情,看起来大无畏的,有害怕拼命叫嚷的,大部分都比我可怜多了,但是我根本无法同情任何人,因为我也在等待命运的宣判。

    还没有进检查室,我的耐心持续减退,无助加上挨饿,我终于向着妈妈爆发了,“我也没办法呀,乖,咱们等着吧。”

    哇的一声,我哭了。

    你也没办法,我也没办法,已经这样了,谁都没办法,可是我这个时候不想听这样的话,我需要力量,我需要安慰,我需要谁来告诉我,没事,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爸爸,你知道吗,这个时候真的好需要你呀,就这一刻,你回来吧,替我做个决定,妈妈害怕,让我自己做主,但是我不想自己做住,我想你来帮我做主。

    爸爸,我想逃避,我想逃到你的怀里去。

    就这样,坐在检查室的门口,我哭妈妈也哭,过往的人一定觉得我得了绝症,但是我不管,我只会哭了。

    穿刺是个小手术,可以却是清醒着做的,没有麻药,就是一根很粗的针管,从片子中定位的地方扎下去,提取一点组织上来。最考验的是大夫的准头和病人的胆量。为什么说胆量,因为人害怕的时候就会咽口水,一咽口水定位的结节就会跟着移动,针管扎下去就会跑偏,就需要重来。如果有四五个结节需要定位的话,上述的动作就要重复七七四十九遍还多。

    “你别动,再动又偏了,再偏我就不管你了,你直接做手术吧。”

    “大夫,这次我不动了。”

    “哎呀,又偏了,你咋回事呀,最后一次啊”

    “好的,我害怕大夫。”

    “怕啥呀,又不疼。”

    越害怕越咽吐沫,不出意外的,又失败了。

    “你咋办呀,还做不做了?”

    “我不做了,我手术。”

    就这样,我坚定的做手术的想法,做手术好歹还能打麻药,最起码没有那么害怕。就这样睁着眼睛拿针扎我,我还就真的害怕。

    到了做手术的这天,大夫通知我走着去手术室,不是电视里面演的,我躺在床上推着我,而是让我自己走着去。但是这似乎给了我信心,说明我不严重,是个小手术。插着尿管,走路也走不快,再加上腿软,我几乎是靠在妈妈身上的,嘴里一直念叨,我不怕,不害怕,不就是手术吗,一闭眼一睁眼就好了。

    到了手术室外面,好多家属、好多准备做手术的患者,护士一个一个的叫,就像等着被屠宰的猪羊,没什么可以做的,听话就行。

    手术室里面还是挺大的,好多格子间一样的手术室,里面配备了不同的护士和大夫,大家有条不紊。走了几个房间后,被护士领着进了我的房间,手术的床好小啊,我躺上去之后,其中一个护士就有说有笑的往我的吊瓶里面加药,顿时觉得好晕呀,“护士,我头晕。”“没事,睡吧。”

    “醒醒,醒醒,手术做完了,可以出去了。”

    我费劲的睁开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看到家人围过来,也听到护士让其中两个家人跟着我抬床,再就是回病房的路上,看了一样大太阳。这就算是完成手术了,确实比穿刺简单多了。

    回到病房后,也不是疼,也不是痒,但是就是睡不着,一夜都有人咳嗽、呼叫护士,折腾的很。早上起来后,跟我前后做手术的病友都出去了,就我还必须得留在加护病房继续观察。大夫来查房的时候,我嘶哑着问大夫,我啥时候能回去普通病房,大夫说,等好了就可以了。

    真的,这时候完全顾不上绝望,因为我就想喝口水。

    “大夫,我啥时候能喝水?”

    “等好了就可以了,都是为你好。”

    就这样,我手术前12小时没有吃饭喝水,手术后48小时没有吃饭喝水,整整60个小时,熬过来了。

    回想这一切,最害怕、最无助的不是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刻,而是决定做手术的时候,多么希望有人可以帮帮我做决定,可是就像人生的路要自己走,人生的决定也要靠自己。

    爸爸,那个时候你在看吗?我在手术室的时候你来看我了吗?是你保佑我了吗?你为我感到骄傲吗?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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