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去到乡下支教的十天,是我唯一一次精神自由(第2/3页)30岁单身的我37岁就走的你

机,没有办法跟外界联络,我该怎么活?同学们说说笑笑,我只惦记我的手机。

    经过一路的颠簸,我们到了支教的学校,我除了负责学生们的心理学课程,也要负责老师们的一日三餐,倒不是全职大厨,而是要负责排班、安排人手和控制钱款的支出。

    一到了地方,大家各司其职,一切都井然有序。时间紧急,我竟也顾不上手机坏的事情了。

    晚上吃过饭后,我跟妈妈打了电话,跟她报告一下我的手机坏了,联系不上我很正常,如果她找我可以联系我的同学。后来,妈妈没有主动找我,我也没有主动找她。就这样,我过了十几天没有手机的日子。

    第一次看到做面汤时,可以先在面里面加水,在下锅前加水搅拌均匀,真好喝;

    第一次见到土豆丝可以用番茄汁炖,真好吃;

    第一次换炉子里的煤块的时候,两块煤连在一起,又不能全部扔掉,急得我真想下手去抠,真刺激;

    第一次跟通宵跟同学一起备课,真热血。

    经过简单的筹备、招生之后,正式开始了上课的日子。

    每天的生活过的都一样:白天上课,中午先买菜再做饭,晚上先买第二天的菜再做饭,再备课。晚上偶尔还可以打打篮球,跟同学一起散散步。再偶尔还可以收到村民送来的西瓜,整个支教生活,就靠这些西瓜解解馋了。

    跟孩子们上课的内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孩子们玩的很开心,我也很受教。明明什么也没有教给他们,他们却一脸崇拜和渴望。孩子们,对不起了,老师下节课会准备的好一点。

    支教到一半的时候,我们也决定到孩子的家里面家访一下,看看孩子们成长的环境是什么样的,看看家长们对我们支教的反响如何。

    去到孩子们的家里才发现,他们虽然都在同一所学校,在同一个村子,但是家庭条件还是有很大差异的。

    有的孩子家里没有爸爸妈妈,只有爷爷奶奶陪着。爷爷奶奶也不知道我们支教的事情,只知道孩子每天都要学校去。看到我们来,还以为孩子犯了多大的错误,局促又惶恐,一个劲儿的解释自己的孩子是好孩子。

    有的孩子在学校飞扬跋扈,身旁总是围绕一群追随者,回到家后竟然是个害怕爸爸的小男孩,规规矩矩,坐立难安。

    有的孩子在学校腼腆内向,从来不抬头,回到家后竟也是个折磨人的小丫头,跟同学和奶奶说起话来不依不饶。

    家访了几个孩子下来我们发现,我们能给到孩子们的真的有限。短短十几天,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给不了他们整个世界,如果我们只能做一件事情,我们希望这件事情是陪伴。

    后来,我们调整了上课的内容,更多的是让孩子有表达自己的机会,让他们更快乐的玩,更开心的笑,更大声的闹。

    渐渐的,我越来越喜欢这里的环境,习惯了每天的生活节奏,早上六点起,晚上十点睡;熟悉了买菜买米的叔叔阿姨,可以跟他们搞搞价了;跟孩子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他们敢背后说我坏话了。我不想离开这里。

    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喧闹的人群,没有吵闹的音乐,没有好吃好喝好玩的,甚至没有熟悉我的人,这里的一切都仿佛都在对我说,我等你很久了。

    可是,一切开始都有结束,一切相聚都有分离,一切我想要的、不想要的都会离我而去。

    学校的领导来了,我们真的要走了。

    学校的领导和学生干部们来看望我们了,因为他们要赶在我们结束前慰问一下我们,看我们在这里过的怎么样,教学成果怎么样。

    知道他们要来的消息,我简直如五雷轰顶,要结束了,真的要结束了。

    恐怕我是唯一抵触他们来慰问的人。他们的到来仿佛在告诉我,你逃不掉的!我不喜欢的外面的一切,都被他们带来了。

    十几天的与世隔绝终究是要结束的,我不想见到的人,不想碰到的事,终究是要靠我自己解决的。

    分别的日子被这次慰问加速了。在我们坐上大巴要出发的时候,孩子们闻声赶来,一个个喊着喜欢的老师的名字,

    “老师,你别走”,

    “老师,留下来”,

    “老师,我不想让你走”。

    我不敢看向窗外,我不忍看到孩子的泪水,我不想听到有孩子喊我的名字,我只希望这一刻我是隐形的。终于,还是有孩子喊出了我的名字,我微笑着招手,“回去吧。”我说不出更多的话。

    难道我要告诉他们,有时间来找我玩呀?我说不出口,因为我知道他们的爸爸妈妈都不在家,爷爷奶奶根本无法带着他们去到城市里面。

    难道我要告诉他们,有空常联系?我说不出口,因为我知道他们大部分人都没有注册QQ,家里没有电话,他们根本联系不到我。

    难道我要告诉他们,我会回来看你们的。我说不出口,因为我知道我不会的。我下学期没有继续支教的计划,我要准备考研,而这个支教团队也不会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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