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缄口不言伤无声(第3/3页)木棉袍子君休换

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不仅无动于衷,反而越加不可近人。通往她心房的路上,那片荆棘日益地猛长。向冬漾该怎么去形容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他呢喃细语一句,“我不想让你孤零零地活在你的世界里,你可知,只要多向我靠近一点,你就不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渐入深夜的烟花声被熄灭在冰凉的海面上,冷月清霜在黑夜里悄然藏匿起来。漆黑压没了整片大地,逼仄,混黑,好像整个地球都一起熄灭了灯,没有光明。

    迷迷糊糊里,姜晓棉听到谁的呢喃?

    是梦神吗?可是他今晚没有来。

    时间延伸成一道透亮的冷光,慢慢拉去黑幕,再冲破大团大团的雾。而枝叶上覆着那层毛绒绒的浅白色,冷风吹过,它就晃着光一隐一明,散出冰寒。

    于是,长南人裹紧了大衣又要鬼叫了。

    “他妈的,什么破天气!手都冻疮了。”

    “过年了,还下霜呢?”

    “哟呵,年年过年穿短袖,今年要穿棉袄了。”

    ……

    是啊,今年的长南为什么这么寒冷?

    向冬漾冷醒睁眼看时,整个病房里就只有两个人。

    他跟护士。

    “护士?在这里的病人呢?”

    护士叠拾着被子告诉他:“她刚刚已经办理手续出院离开了。”

    向冬漾一听,带着责备不满的语气批评:“离开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都不告诉我呢?你们医院怎么服务的?”

    “大概半个小时前她就离开了,是病人要求不打扰你的,她说你醒了以后你就会自行离开。”

    向冬漾眉头的皱纹浅出,再没有责怪的语气,拿起旁边放置了一夜的皮外衣,那层皮冰凉得透顶。

    “好吧,谢谢。”

    方才的事情同着冷风一直刮,刮起了他内心的狂躁,回程的路,被情绪拉得冗长。路过长排的木棉树,明明不是木棉落絮的季节,向冬漾的心口却被小团棉絮堵塞住那样,然后各种情绪在做困兽之斗。

    外衣挽在手臂上,好像能被风卷刮出“哗哗”声,那片衣角被吹跃着阻向他跨步的右腿。一路上很繁沉,很累赘。向冬漾不耐烦地把衣服狠摔在地,咆哮了一声:

    “啊!今天的风,你好讨厌啊!”

    后来,在向冬漾看不见的视线之外,他扔弃的衣服被李笑欢默默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