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谁偷了我的美好(第2/4页)木棉袍子君休换

因为向浠焰的离世而导致她精神失常,闹起来的时候在大街上见每个小女孩都拉着叫“浠焰”,更甚的就强拉孩子往向家的方向去。

    吓得孩子的父母都以为向母是人贩子,差点要报警了。他们纷纷告诉女儿说:“以后看见这种人要远离,千万不能理她!”

    晚上向母就在向浠焰的房间里抱着枕头当哄孩子睡觉。而她安静的时候好像是恢复了意识,坐着翻全家福照片一句话也不说。向浠焰下葬时,她呆滞着目光像个活死人一样,就连向冬漾跟她说话她也不理。

    事发第三天下葬的时候,飘毛毛雨的那片天空散着惨白的微光。虽然是炎热的夏天,那些厌恶的雨点触在脸颊上就像是冰魄银针,刺生生地从毛孔缓缓抵进到身体到达心肺,血色铺天盖地地涌爆出来,整个人碎成了冰片。

    向冬漾觉得衣服越来越潮湿了,他闭上红肿的眼睛,就仿佛看到了雨水在世界里血流成河的汹涌画面。

    公墓前黑压压地站满了一群吊唁的人,谁也没有打伞,庄重又阴森地排列在细雨里。

    当向冬漾转身的时候,时光好像是倒流到父亲死的那一天,一幕幕和姐姐姐的葬礼拼凑起来,连成了陆判手里画满红勾的生死簿。

    凄切的雨空里,传来几声飞翔不祥的乌鸦叫。吊唁者渐渐离去,最后剩下姜晓棉站在向冬漾身后,冼新辰跪在墓前。

    “走吧,你妈还在家里等你回去。”

    “晓棉,以前我总喜欢叫她‘老姐’,可我还是没能把她叫老。”

    “冬漾…”

    姜晓棉为他打了一把伞,想开口安慰他时,一唤出他的名字就是带着哭腔的鼻音,吓得她也不敢再说什么。

    一会后,姜晓棉跟向冬漾离开了,剩下冼新辰还跪在那里。姜晓棉回头的时候,看见他面庞上的水渍流过下巴,像开膛破肚的苦瓜碎绞出满盅的苦涩,一颗颗滴在安乐的净土。

    “人已经不在了,你怎么忏悔都没有用了!”向冬漾经过他身边时冷冷的一句话砸下来。

    冼新辰没有说话,也没有勇气正视向冬漾那张责怪的脸,听着那句话,他觉得是一生都不会原谅的绝情。

    “哥,走吧。”姜晓棉去扶起冼新辰,可就像是扶了个雕像似的挪也挪不动。

    雨越来越大了,冼新辰还是冰铁着一张青脸,嘴唇发出冷意的黑紫色。也没有看姜晓棉一眼。

    姜晓棉知道越安慰就只会让人更加伤心,她把伞留在冼新辰身边,开车先送了向冬漾回家。

    回程的路上,姜晓棉看到大街上贴满了通缉告示,雨水一片片打湿“韩非然”那三个字,浸出虚灰发昏的墙壁,把那张英气的脸斑驳湿裂。

    他们回到向家才刚刚进门,向母一看到姜晓棉就怒气冲冲,拿起墙壁角落的扫把狠狠抽了她一把,下手毫不留情,并用凶狠的声音骂道:

    “你滚呐,以后不要再来了!”

    “冼新辰害死了我女儿,我不允许冼家的人踏进向家一步!”

    ……

    姜晓棉眼睁睁看着挥棍棒的弧线交错在空气里,然后梁背上袭来好几下痛意。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挨打,她闭紧了嘴巴不躲不还,因为这些比起向浠焰在火场遭受烈火焦灼的苦实在不值得一提。

    向冬漾看不下去,一把抱过姜晓棉,背了也挨了一顿打。向母看见自己错失了一棍打在儿子身上才肯罢手。

    就在他扑抱过来的那瞬间,姜晓棉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胡渣扎刺过自己的脸颊,他没有对母亲说话,空气冷淡地冒出寒气。他也没有正视姜晓棉,冷冷地说了一句:

    “你走吧。这里是个不祥之地。”

    “嗯,我走了,冬漾,照顾好你母亲还有你自己。”

    姜晓棉咬咬嘴唇,血腥一点点汲进口腔里,下嘴唇翻出牙印迹的血肉。她知道再待在这里会更讨人厌,一转身立刻红了眼眶。

    她回到冼家的时候,冼家也是一片死寂沉沉,饭桌上少了往日的欢歌笑语。

    冼父看见姜晓棉回来,似乎是想张口询问向家的情况,不知道怎么地又闭上了嘴巴。

    问不出口吧。

    白母的扒了几口饭,没有说话。

    小泉看见晓棉回来了,就唤了一声:“姐,吃饭了。”

    姜晓棉摇摇头说:“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她是吃不下这顿饭,路过冼新辰房间的时候她瞟了一眼,她本来想敲一下门,从门底缝看到那束光亮被灭掉,就放弃了念头。

    天才刚刚黑下来,这是冼新辰第一次睡得那么早。

    次日姜晓棉醒来以后,意识到昨晚又做了一次参加向浠焰葬礼的梦,跟那天的梦境一模一样。

    不一样的是这次她醒来不会感到惊悚,手机再也不会响起向浠焰的电话。

    替换的是催人起床的闹钟。

    替换的是梦醒后的嚎啕大哭。

    他们谁也不知道那栋房子是怎么漏电起火的,谁也没看见向浠焰怎么就被困火场了,谁也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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