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豆6(第3/4页)木棉袍子君休换
壶壶一个人坐在湖边自言自语,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便吐掉了嘴里的草扭头。
“我就猜你在这里。”他走过来说。
壶壶苦笑,“原来谈医生还兼职神算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嗯,因为你叫壶壶。(湖)”
“那我是不是应该学你改名字呢?把我的‘壶’改成我们眼前的‘湖’。”
相得益彰的对话,没有比这个更俏皮的回答了。谈羽没有接话下去,拍了拍草坪,在壶壶旁边坐下来。
她看着谈羽拍草坪的动作后对他白了一眼,从口袋拿了包湿纸巾出来,说:“这里有消毒纸。”
壶壶原本只是玩笑一下,觉得谈羽的屁股已经坐在草坪上了就不会再去接纸巾了,没想到谈羽不只接了,而且还起身擦了下那抹草地。壶壶真想把他推到草地上打滚。
“第一次有人给草消毒,啧啧!真的是!只有你才会干这种事情。”她说着拔了一根草咬在嘴巴里,“你看我,我拍也不拍直坐在草面上,我还把草往嘴里塞呢!”
“只有牛才会把草往嘴里塞。”谈羽微微笑。
壶壶转脸过去,刚好看见他嘴角蠕动完的笑容,嘴角的弧线渐平直。
“喂,你会想小忘年的母亲的吗?”壶壶冷不丁地转移了话题问。
“不会。”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还留着那间屋子呢?是作一个念想吗?”
谈羽眼睛直望着壶壶,一副不理解的模样,“你说什么?”
“我是说那间屋子,以前住在那里的女人不是小忘年的母亲吗?”壶壶问完后还对谈羽的反问膈应,心想自己的话不会那么难明白吧!
“不是。她没有来过岩豆镇。”谈羽否决了。
很意外的回答了,壶壶“哼?”了一声,“那房间的主人是谁呢?”
谈羽的眼睛望向湖的对岸,对岸是一座小山,壶壶也不明白他在望什么。看向谈羽的表情,他似乎是在酝酿心情,眉头紧锁。
壶壶拿起石头,“噗通”朝水面扔去,激起了谈羽的心情,他才不紧不慢说:“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很要好的一个朋友。”
“喂,她是女的哎,女朋友啊?”
“那如果他是男的,你也说是我的男朋友啊!”
壶壶被谈羽的回答雷晕了。
“那是什么交情的朋友呢?”
“她是我的一个绝症病人,同时她也是一个孤儿…”
壶壶打断说:“啧啧,谈医生真是菩萨心肠。我想那位姑娘是病西施了,才值得你金屋藏娇。”
“不是。”谈羽欲言又止。
“那就是跟七仙女一样漂亮了。”
“不是。她是我表舅母的女儿。”
壶壶大吃了一惊,“这又是什么故事,那你表舅母的女儿是怎么没有的呢?”
谈羽的停顿表情像是缓缓吸了一口烟又吐雾的愁凝,壶壶觉得自己唐突了,想收回话题的时候谈羽和盘托出:
“我也不会为这件事情瞒你什么,只是不想你瞎猜而已。表舅母跟我家的亲戚关系不算很靠近,就连我现在也不知道那个表舅母跟我究竟是怎么表法。那年我还是实习医生的时候在医院偶然碰见她,她已经是白血病晚期了,看见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我以为她会开口让我救救她,没想到她开口一句话就是‘救救我女儿’。因为这段亲戚关系可有可无,导致我并不熟悉表舅母还有一个女儿。临终时她跟说我说女儿在孤儿院里,把名字报给了我,我知晓名字后才知道她女儿正是我医院里的一位白血病患者,孩子才十岁。”
“后来呢,你表舅母的女儿怎么样了?”壶壶手托着下巴问。
“可以说一点都不幸运,也可以说是及其幸运,幸运的是她遇上了一群好朋友,不幸的是她的一生只定格在二十几岁。像绚烂的烟花只盛开一刹那。”
壶壶叹息摇摇头,“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也是仁至义尽了。难道除了你她再没有一个亲人了吗,怎么会落到孤儿院里呢?她母亲不是还在吗?”
谈羽摇摇头,“没有了。她是以弃子的身份到孤儿院的,并且她的病是遗传性的。”
“喔,这样的话我懂了,你表舅母还真是狠心,她跟小忘年的妈妈一样犯了弃婴罪呢!”壶壶话一说出谈羽变了脸色,她立刻捂嘴不言。
壶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忘年的妈妈是把孩子扔给你,罪名不成立,还是你表舅母最狠心。”
“这其中也有生存的苦衷,估计那个时候我舅母怕生了个病婴养不活吧,否则她临终时不会那样嘱咐我。在中国每年弃婴达十万,目前还在持续增长,这是个很可怕的数字,既恨又可悲。特别是在长南这种五六线城市的乡镇里。”谈羽说话的时候牙齿在咯咯直响,让人听着像咬一块小铁球似的不舒服。
热风吹漾过湖面,壶壶的表情也跟着起了丝丝涟漪。
谈羽忽然想起问:“你认识姜晓棉啊,她家的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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