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心绪凄迷,红泪偷垂(3)(第2/3页)沧泱尘

也好,他们两人都不是皇室血脉,所以谁坐帝位都是一样,那为何不让更适合的那个去坐呢!”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之语,浑身瘫软无力,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般,当年除了夭折的大皇子和四皇子外,只有罗熙和宁亲王两个皇子,如果他们两人都不是,那那这一切不是太毛骨悚然了么,我就连发出的声音都是在巍巍颤抖的,“这怎么可能?”

    瑾月姑姑欠身坐下,面色凝重,“既然冯淑仪已经把结果告诉娘娘了,那么奴婢就再给娘娘补充些过程和细节吧,”顿一顿,嘱咐我说,“奴婢接下来说得话或许会比刚才更加让人难以置信,希望娘娘不要过于震惊,也不要因此对陛下生出偏见来,在必要的危急时刻,求娘娘一定要帮助陛下。”

    我点头,“我答应你就是。”

    她“嗯”了一声,又说:“还要请娘娘帮奴婢保守这个秘密,千万不要让旁人知晓,即便是冯淑仪她能查到的也只是结果而已,其中的缘起缘灭是冯家永远也查不到的,奴婢和太后本想将这些往事带入棺材当中,永远埋藏于地下,可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我吞了口唾沫,点头道:“我答应,你说。”

    她叹息一声,道:“这话说来就要追溯到奴婢年轻的时候,那时奴婢正是花样年华,云南有一个江湖组织叫做红月宫,奴婢便是这红月宫的总宫主,分管其它十二宫主,这红月宫的存在就是为了刺杀皇室,刺杀皇帝。”

    我心一抖,手猛地一攥衣角,“你是叛党?”

    她轻笑,“奴婢不是,但红月宫是。奴婢不得不为。”

    我问:“为什么不得不为?”

    瑾月姑姑道:“因为奴婢曾受大惠于红月宫。”

    我竖眉,“所以,你就为了完成红月宫的任务而进了宫?但这一切又有什么联系呢?”

    她眸光碧水般澄澈通透,“奴婢后来的确是隐瞒了身份年纪入了宫,也是因此而愧对了一个旧人。”

    我问:“谁?”

    瑾月姑姑沉声道:“云南王。”

    她说得坦阔,可我却头皮发麻,“云南王?”想一想,我呼出一口气,轻声道:“是了,你若和云南王没有这层关系,又怎能帮得了我?”

    她继续说:“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我笑,“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姑姑指的是你和云南王吧。”

    瑾月姑姑微笑道:“那时奴婢和云南王就是这样的,但不同的是,那个选择远行的是奴婢而非云南王,那时他问奴婢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他,奴婢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什么也没留下,或许给他留下了一道决绝的背影吧,还记得小时候最开心的日子就是两人在云南王府的亭子上纳凉远眺。”说时,她笑得那样甜蜜,就像一个迎风起舞的翩翩少女。

    我问:“能和相爱的人相伴相守是多么美好的一生啊,你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呢?”

    她道:“因为奴婢是红月宫宫主,以奴婢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嫁入云南王府,而奴婢也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害了他,更加不可能抛弃这个身份,而云南王也不可能抛弃他当时世子的身份,更何况奴婢离开时老云南王已经在筹备着给他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只要老云南王在一日,他永远不可能把奴婢娶进门,既然如此,与其在一起相互折磨,那么奴婢不如选择另一条路,一条奴婢该去走的路,该去完成的担子。既不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那么便不要让红月宫再对奴婢错付了恩惠。”

    我点头,“姑姑入宫后应该也经历了不少事吧?”

    瑾月姑姑“嗯”了一声,道:“奴婢入宫后便被派在胡淑仪的身边当差,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太后特别得太宗的喜爱,几乎是专房之宠,”淡淡看了我一眼,轻笑道,“就跟你现在差不多,”转而又道,“很快胡淑仪便怀孕了,太宗开心得不得了,大赦天下,邀众宗亲入宫同喜,自然里面也少不了云南王世子,在御花园荷花池旁是奴婢和他见到的最后一面,之后的几十年中,奴婢再未与他见过,但总能听到一些传闻。”

    还未及瑾月姑姑说完,我便忙问:“为什么是最后一面呢?”

    她道:“因为一个月后奴婢发现自己怀孕了,太后仁慈,知道后在奴婢的再三求告下留下了奴婢和奴婢的孩子。”

    我忙问:“那孩子呢?是谁?”

    瑾月姑姑凝视着我,眉心曲折成川,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觉掌心冰凉,试探着说:“不会吧。”

    瑾月姑姑吁出一口气,“娘娘想的不错,因为后来谁也没想到会发生一件那么可怕的事情。”

    我颤抖道:“什么事?”

    她说:“奴婢在太后之前生产,太后把奴婢安顿在一偏殿里安养,几日后,太后却产下一个死胎,据说生下来时浑身都是瘀斑,青一块紫一块,而且骨瘦如柴,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整殿人都十分惧怕,若是叫太宗知道了,必然谁都逃不了干系,恐怕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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