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十八层地狱、在人间(第5/6页)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十一点的首都街道,不见堵车的迹象。

    归家、她全程靠在后座闭目养神,脸面上带着疲倦之意。

    叶城透过后视镜看了其一眼,而后伸手打开了车载广播,广播里的女声正在说着银行家与豪门千金的婚礼,谈论的话语中无不带着点点羡慕之情。

    【银行家与豪门千金的婚礼,这如同小说梦幻般的爱情故事发生在了我们周围,这是何等的缘分-------】

    听到此,安隅冷嗤了声。

    小说梦幻的爱情故事?

    是挺梦幻的。

    “您笑什么?”叶城轻声问。

    “这世上牵动大多数人在一起的,并非缘分,而是利益。”

    银行家与豪门千金的故事听起来何其感人?

    可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感人的爱情故事?

    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

    还是灰姑娘与白马王子?

    故事之所以称为故事,因为它们仅仅是故事而已。

    生活永远都是现实而又危机四伏的。

    此时,叶城想问一句,那您和先生呢?

    也是因为利益在一起的吗?

    可叶城不敢问。

    他怕,怕安隅给出了他心中所想的那个答案。

    所以,不问。

    后座有一秒的静默,安隅视线从窗外缓缓收回,而后闭上眼睛,低声开腔,好似呢喃:“叶警卫知道,十八层地狱在哪里吗?”

    佛教讲天道轮回,生前行善之人如极乐世界,生前行恶之人如地狱受酷刑。

    十八层,亦是最底下那层,通常用来关丧尽天良之人。

    叶城稍有一愣,而后道:“不知道。”

    安隅微侧眸,嘴角牵了牵,“在人间。”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做人、七情缠身,六欲绕体。

    做神、无爱无痕,藐视众生。

    做鬼、浑浑噩噩,不见天日。

    “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靠谁,都靠不住。

    眼前,是整个城市的车水马龙以及万家灯火,叶城看着前路,耳畔却听着安隅那低声呢喃的话语,他静默了片刻,才道:“我是个俗人,没读过几本书,没见过多少市面,充其量也只是曾经为了守护人民出过生入过死罢了,但我这么个俗人都看的出来,他爱你,胜过爱自己。”

    “您或许不知道,在你们结婚之前,他有过极长的一段岁月是默默站在您身后的,如果旁人的婚姻是因利结合的话,那么他娶您,绝对是深思熟虑之后做下的决定。”

    “命运从来都是不公的,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无可改变,徐家看起来是名门望族权贵之家,可我跟他许多年,知晓他比任何人都过的艰难,名利,金钱,利益,每一处的战争都在围绕着他,让他如履薄冰,寸步难行,更甚是行错一步便粉身碎骨,您的苦痛,尚且还能以哭闹宣泄,但他的苦痛,只能自己隐忍。”

    “叶城、你知道这世间最残忍的是什么吗?”

    他未言,似是在等着安隅解答。

    安隅扯了扯唇角:“是夺而不护。”

    “我五岁开始寄人篱下,受人欺凌,终日食不果腹别人凌虐,十四岁被人驱赶至国外,几经丧命,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接受并且承认这个世界的恶意,我想好了怎么去应对它,如何在悲苦中寻得一方净土,可你家先生、打破了我的人生轨迹,他妄言要救我出狼窝,可实际如何?他捅我一刀,给我敷上药,就如此,你们让我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何其可笑?”

    叶城沉默了。

    他承认安隅年幼时的不易。

    也知晓她话语中的真实性。

    可有些东西,与爱无关,外在的因素给这二人造成了太多的阻力。

    而这些阻力,终究会成为横隔在她们中间的障碍。

    让他们前行困难。

    七情六欲,最是扰人心。

    安隅也好,叶城也罢,都如此觉得。

    临近磨山,叶城再度开腔:“您是爱先生的吧!”

    这不是一个肯定句,只因,现在无人能肯定安隅对徐绍寒的心。

    闻言,她冷笑了声:“谁知道呢?”

    谁知道她爱不爱徐绍寒,她自己都不知道。

    爱情是什么?

    倘若是夫妻情事,是同床共枕,那她应该是爱的。

    倘若是二心同一,那她便是不爱。

    这夜,车子停在磨山,叶城过来开车门,安隅下车,站在磨山的院落里,视线落在漆黑的主卧窗户上,话语喃喃:“是爱的,只是、我现在更想好好爱自己。”

    倘若情有十分,八分自己,二分徐绍寒。

    她承认这份情,也承认不那么爱了,何其坦诚?

    这夜的磨山,安静的可怕,安隅拾阶而上,步伐稳定,工作一整日的疲倦感在她脸面上缓缓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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