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宴会(第1/2页)星域最嚣张王妃
明净寝室内摆了一月霜华香炉,清辉寒月色,凛冽冰霜裂。炉焚透骨香,熏风香浓,酥魂解魄。
帷帐垂落,拦截过往微风,明珠置顶,拢下一渠亮堂。
宽大床榻正当中,不时传来闷哼声连连,偶尔夹着压抑的抽气声。
一素衣白发老人挽着宽大袖子,手中捏着长长银针,十寸余长,成人胸膛都能被扎透。
银芒暗闪,手指压下,长长的银针扎下,没入大半。
针下的后背肌肤,是冰雪予色,鹅脂凝滑。
如此难得,此时却扎了密密麻麻银针,透出一颗颗细细红点,巍巍颤颤地立着,格外可怜,令人不禁生出怜惜。
可惜,施针人是早已看破红尘的老头,雪肤主人是傲气凛然的男子,这番姿态,他们不会去欣赏。
“今天怎么不见你师妹,那小丫头不是向来粘着你,寸步不离吗?”
无为一边扎着针,一边还与人说笑。
姜玠先抽了口气,强压住痛意,才匀出神来答他。
“兄长找她麻烦,她去讨教回来,要花点时间。”
“小丫头莽撞,你从不拦她。”
“师妹是非分明,想做什么,由着她便好。”
话分两头。
楼台高筑,梁栋描画,描金小桌案,玉几左右陈。
桌上摆着一只玉制酒壶,一枚玉盏,几个镶宝刻凤的金碟子,金黄灿灿之中摆了几枚精致糕点。
吉光端坐着,不吃糕点,也不喝酒。冷冰冰的,如同一具冰雪雕成的塑像。
正中是铺满毛毯,黑地百花纹,图案与环午旗帜相差无几。此时正被一群玉足踩着,翩然起舞。
不时翘起脚尖,晃得脚腕银铃细响,勾着宝座上歪倚的长公主。
舞者均是十六七岁少年,乌发高束,容貌绮丽。
堆云叠雾的月白长衣,松松的裹着一具具纤长肢体,束起盈盈一握的腰肢,露出纤长白皙脖颈,大片胸膛。
纤细的腰肢扭动着,长剑挽花,宝剑舞得软绵绵,像在春水里漂洗的白纱,随着水流上下游浮。
吉光欣赏不来这些歌舞,目光穿过舞者,在窗外琉璃屋檐停留。
斐然殿,天下之士,斐然乡风。当真是好名字,可惜它的主人不懂。
玄黄长公主要办个品酒小宴,大皇子殷殷勤勤地操办妥当。
更是挪出自己内殿,作为宴会之所,布置得这般华丽,比之星辰宴,已有多之而不及。
只是,这里的繁华奢侈,与星辰宴的雅致大方,一样不得她的心。
吴伤离歪倚宝座,吃吃的笑着,娇滴滴的声音盖过击磬乐声。
这种笑声,对于殿内各色男人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而作为唯一女客,可只剩下心烦了。
宾客繁多,杯盏交错,不时走动敬酒。尤以大皇子最为活络,与长公主喝得宾主尽欢,与大半宾客也喝得尽兴。
衣袂摇曳,几乎宾客都起来互相敬酒,不时有人上前与那群少年舞者调笑,你笑一个,我赏你酒喝。
笑声迟迟,脚铃嘹亮,宝剑挽转,衣袖摇曳。
没那个枯坐的,除了吉光。
她位置周围是空的,无人靠近。
吉光坐得端端正正,一动不动不说,周围杀意肆虐,往往还未靠近,骨子已经透寒,再要靠近,两腿都不禁发软。
杀意浓浓,谁想招惹她。
星辰宴上,是眼前这位少女,一刀把流酋世子劈了的,虽然只是自爆后的傀儡,威力仍然不凡。
惹不起,还不能躲吗。
没看连大皇子都避开她,也亏得她这么枯坐得下去。
偏偏一人要触她霉头。
“陆小姑娘,星辰宴一别,已多日未见,本宫甚是想念,本宫敬你一杯。”
说罢,当即饮尽杯中酒。
吉光垂眸,看着桌上酒壶、酒盏,摇头拒绝:“陆某年纪小,不可饮酒,还请殿下恕罪。”
“是吗。”吴伤离一脸笑意消散,嘴角撇下。
“铛”酒杯搁倒桌上,发出轻响,击磬乐人吓得手抖,乐声停下,喧闹的人声也停了。
整个殿内,鸦雀无声。
吴伤离柳眉竖起,一双眼如同钩子,在吉光身上来回穿梭,好似在打量一块案板上的肉。
吉光扭头,向上瞟她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瞳格外通透,泰然自若。双手自然搭与膝前,挨着配刀,不过一指。
吴伤离闭眼,再睁开时,脸上已布满笑意。
“陆仙长不用拘泥,这酒是桃面红,不会喝醉的。”
大皇子也举着酒杯缓缓走来,劝道:“是啊,陆姑娘。七弟酒力不佳,向来也喜欢此酒。”
吉光面沉如霜,还是拒绝:“师兄命我禁酒,陆某不敢违抗。”
“没事。本宫自会与七弟解释。”
“不必,师兄养伤,这等琐事,不需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