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待遇有差(第1/3页)三十而不弃
确实,郭楠想的一点没错,看着冯宇这个小白脸在郭楠面前大献殷勤的样子,陈一鸣的捏着碗筷的手蠢蠢欲动,随时随地都想把他拎出去扔了。
他之所以还忍着,纯粹只是因为冯宇讲述的正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郭楠的少女时代。虽然他的心正被嫉妒一点一点啃噬,但他又很清楚,即便是郭尚北甚至郭楠自己都不一定能比冯宇记得更多的细节。
在冯宇讲述的过程中,郭楠说的最多的就是:“啊?还有这事?我都不记得了。”
或者,“嗯,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你不说我都忘了。”
或者,“对对对,我想起来了。”
冯宇很有心机地把重点放在了郭楠高中时代的故事。在那之前,少男和少女都还懵懂无知,没什么撩拨心弦情节;在那之后,他又跟郭楠聚少离多,那些日子里匆忙的相见和离开,都干巴巴的,没有任何可圈可点之处。
其实,大多数人的高中都大同小异,无非是有人勇敢地递了情书,有人在晚自习时翘课去操场散步,有人擅自调了座位变成了同桌,还有一些被老师抓包的意外。
可是,一定要有人讲出来,这些人人都经历过或者至少也见证过的情节,才会变得鲜活起来。
陈一鸣的代入感尤其强烈,因为郭楠的高中时代就发生在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布西国际学校。他第一次意识到,这是其实是中非常奇妙的缘分,他最熟悉的地方,见证了他最爱的人的曾经。
冯宇口中的每一个场景,不管是教室,食堂,操场,还是小花园,还有小花园里被紫藤萝攀缘缠绕的长廊,他都司空见惯。
仅仅只是听人转述而已,还是听情敌转述,就让他没有见过的,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少女郭楠的身影,变成了这些场景里唯一清晰、唯一生动的人物形象。而那些来来往往的学生、老师和其它职工,纵然为他亲眼所见,却都瞬间变成了场景里模糊的背景。
他早就该带郭楠回母校看一看了,不怪他上次套话失败,根本就是选错了谈话地点。不过,也不迟,以后有的是机会。冯宇和郭楠的缘分基本止步于布西国际——大学时,冯宇充其量只能算是郭楠的记名男友,而他和郭楠的缘分将在那里继续延续。想到这里,陈一鸣的心境蓦然平和了不少。
他当然也知道冯宇这个小白脸意图营造一种怀旧的氛围,目的就是要在饭桌上孤立他这个正牌男友。不得不说,冯白脸这招确实高明。如果郭楠真的专心专意地去跟冯宇回忆那些年的青葱岁月,即便陈一鸣明知这是情敌的计策,又即便是他这一时忍了,过后,他的心里也肯定会长出一根伤人伤己的毒刺。
然而,郭楠心不在焉又强耐着性子应付的态度,极大地愉悦了陈一鸣,更不用说她还在时不时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陈一鸣幸灾乐祸地想,碰上郭楠这种不拖泥带水的性格,冯白脸的反间计,完全就是得不偿失。以消耗郭楠的好感为代价来刺激他这个正牌男友,更是本末倒置。
情场如战场,占据了优势的人总是越战越清醒,而处于劣势的人总是越急越错,越错越急。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一鸣愈发地稳坐钓鱼台了。他现在已经能拨开现象的迷雾,看到事情的本质了。那冯白脸想要在他面前跟郭楠“明修栈道”,但郭楠却只想跟他陈一鸣“暗度陈仓”;郭楠对冯白脸分明就是“言而无语”,对他陈一鸣却是“不言而喻”。谁才是真正被排除在状况外的人,毋庸赘言。
陈一鸣其实有点享受这种在情敌眼皮子底下跟郭楠暗流汹涌的感觉。既然郭楠没有一刻忽视了他,那他又何必阻止情敌犯傻呢?
再说冯宇,他对郭楠的情绪并非毫无知觉,他心里的理智小人正在嘶吼着、呐喊着拉着缰绳,试图让他的冲动和嫉妒悬崖勒马,他甚至能感觉自己的理智正被冲动和嫉妒这两匹疯跑的野马拖行在地,但他停不下来。
他知道自己应该停下来,但一看到陈一鸣坐在边上装乖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庸才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冯宇突然不受控制地问了一句:“楠楠,你还记得我当年为你写的歌吗?”
郭楠这次不是偷看了,而是下意识地猛然看向了陈一鸣,只见他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低着头强迫自己把情绪压了下去。
郭楠哪能不知道陈一鸣是故意避开了自己的眼神,这让她心中的愧疚和悔意更浓了,她早该更明确地表明自己的态度了,这个全心全意陪伴守护自己的人,她怎么忍心让他如此忍耐?
郭楠回过头,目光坚定地说:“冯宇,我曾经感动于你为爱情写的歌,但你为我写的歌,我已经不记得了。”
一直沉默的陈一鸣终于开口了:“楠楠,冯先生说的那首歌没有发表过吗?“
郭楠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在意这个,但还是如实地回答了:”发表过,当年的传唱度还挺高。”
陈一鸣又问冯宇:“冯先生,你那首歌唱给迷粉丝听的次数更多,还是唱给楠楠听的次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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