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再见仇人(第1/3页)玉镯姻
几个人不明所以,跟着费祥走了,叶梦因为要上班,和他们打了招呼走了,梨花儿请小六去送叶梦,早上上班的人多,江市不比临城,出租车不好打,他们走后,梨花儿和费祥一路向北走着,路过一个大型商场,两人也没有回头看一眼商场大屏幕上跳动的一幅幅画。
从车水马龙的水泥大道拐进一条并不宽敞只能通过一辆车的泥泞小道,两人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特别是费祥,可以感受到他的拳头在握紧,指关节捏的啪啪的响,梨花儿知道他的愤怒,她握住费祥的拳头,慢慢展开,紧紧握在自己并不大的手心里,想尽力把他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
两人都没有说话,路过两边的两层洋房,路的尽头,是一座破旧不堪的四合院,费祥在门前停下了脚步。
梨花儿能听到费祥的呼吸越来越重,她两只手抓紧费祥的一只胳膊,抬头看着他。
费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梨花儿点点头:“我没事儿,放心吧。”
为了防止费祥失控,梨花儿率先推了推大门,门没有锁,吱吱呀呀的开了,里面杂草长了半个院子,似乎很久没有人住了,北屋塌的只剩下半边,西边和南边没有屋子,只有一堵高墙围住院子。
费祥有一瞬间的失落,他想看见那个曾经欺负他妈妈的禽兽,好好揍他一顿,又似乎不愿意见,心里想他早死了。
周围的摆设都是熟悉的模样,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口,费祥难受的咳嗽了一下。
“谁啊?”东边的屋里突然传出一个苍老的生意。
梨花儿和费祥吓了一跳,这房子里居然有人,梨花儿看了费祥一眼,费祥也看着梨花儿,他不知道回答不回答,他不确定是不是他,声音是模糊的,他不记得他的声音了,似乎他长什么样子他也具体想不起来了。
梨花儿牵着费祥,两个人一步一步踏进那唯一还像个屋子的房间,进门,费祥的眼睛落在一套圆桌上,他记得,这间屋子是母亲去世的时候住的屋子,这个圆桌,是他和母亲还有那个禽兽一起吃饭的地方,也是母亲挨打的地方,圆桌没有记忆中那么鲜亮了,变得斑驳不堪,似乎少了两个凳子,现在只有一个凳子了,这个凳子还少了一条腿,戚戚歪歪的靠着圆桌,桌上杂乱无章,有几个纸袋和半个长了毛的馒头……
“你们找谁啊?”床上躺着一个看似六七十岁,胡子拉渣瘦骨嶙峋的男人。
梨花儿抬头看过去,费祥也转过身。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聚,费祥紧握着拳头,胸腔里的撞击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使劲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大口的喘着气。梨花儿用力挽着费祥,怕他情绪失控做出什么事情来,她现在百分之百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将费祥母亲折磨致死的那个人,她能感受到费祥的怒火,但她不能放开他。倒不是因为那个男人,那样的禽兽死不足惜,她怕她这个弟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毁了自己一辈子,为这么一个人渣,不值得。
床上的人又问了一句:“你们是谁啊?”
费祥努力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忍着杀了他的冲动问:“你,是潘老大?”
床上的男子看了看费祥,迟疑的说:“对……对啊,你们找我什么事情?”
梨花儿看费祥的脸色黑成了炭,她怕他控制不住,赶紧抢着说:“我们来找一位故人,不知道你认识吗?”
“谁啊?”男人艰难的翻了个身,想去拿床边上的水杯,够了几次都没有够到。
费祥扳开梨花儿的手慢慢走过去,拿起水杯缓缓递进男人手里:“费青莲你认识吗?”
男人接过水喝了好几口,淡然的回答:“认识,是我老婆,死了。”那语气,似乎死的是他家的一只小猫小狗,丝毫不见他有一点悲伤。
“怎么死的?”费祥把手攥出了血。
“病死的”,男人无所谓的说。
梨花儿也愤怒了,轻蔑看了一眼男人的被子,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她有点戏谑的问:“是吗?”
男人看了一眼梨花儿,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不然你觉得是怎么死的?”
费祥愤怒的靠近床边,被梨花儿及时拉住了,他记得这个冷笑,那是刻骨铭心的记忆,每次他输了钱,回家虐待妈妈和自己的时候,嘴角就会挂着这样的冷笑。曾经无数个梦里,他都惊恐的看着男人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丢在地上,踹他的肚子和胸,妈妈扑上来死死的护住他,他看到男人拿着手臂粗的棍子狠狠打在妈妈腰上,棍子生生断成了两节,男人还不解气,开始拿起凳子,碗,桌上有什么拿什么,都往柔弱的母亲身上招呼…….那些记忆烙印一样刻在费祥心里,他恨,恨不得现在就掐死看起来奄奄一息的男人。
梨花儿感受到费祥浑身散发的冷气,她用力握握费祥颤抖的手,轻蔑的对男人:“你认识他吗?”梨花儿指了指费祥。
男人抬起眼皮盯着费祥,一会儿,重新有气无力的把眼神收回来,从胸腔里艰难挤出一句话:“不认识,你是谁?”
梨花儿看着费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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