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西苑(第2/3页)梅太太养成计

庆?!”兰香眨眨眼睛。

    “你去收拾。”清醒的脑子倏地热起来,她与梅效白演的这出双簧不能永远演下去,总要寻个机会破解,否则把梅效白套牢还是小事,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这事越往下走越是破绽,不如就此收手。

    这几日她看出梅效白其实很不简单,其它客人都被困在庆丰动弹不得,梅虎和另一名梅家下人却时不时就会出城。

    “好。”兰香忙打开衣柜,咦了一声,“小姐不是最讨厌这种大衣服了么?”

    兰清若走过去,柜子里挂了七八套衣裙,且都是做工精细绣工繁复讲究,有三四套她还没有上过身。平日里心绪不宁,梅兰拿什么她穿什么,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衣裙不仅价格不菲,面料新鲜,款式新潮,却相当正式,领子触及下颚,裙裾则垂到脚面,按她以往的习惯,她会对此嗤之以鼻,新时代讲究简单得体,而不是富贵荣华。

    “这料子真好,听老夫人说叫乔其纱,外国来的。”兰香小心地把一套套衣裙取下来,“小姐穿成这样老夫人一定高兴。”

    兰清若有些愣神,这几日她穿得倒也自得。

    “小姐,”兰香面色惊慌地从外面进来,小声说,“外面有人守着咱们的门。”

    兰清若也是一惊,“是不是梅先生留下的?!”

    “不是,梅先生留下了梅香和一个婆子,梅虎还特意让我见过,不是他们。”兰香平静了些。

    兰清若直接打开门,把兰香吓得直捂嘴。门两侧果真各站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看见她没有躲闪也没有解释。

    “兰香,去把掌柜的叫来,我的门前怎么能随意站个外男。”兰清若镇定自若地对兰香说。

    “好,”兰香咚咚地敲开对门,把梅香和一位中年仆妇叫出来,“你们去把掌柜的叫来,梅先生刚走,就有人欺负上门了,这怎么了得。”

    两个男人撑不住,讪讪道,“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保护小姐的安全。”

    “肖九的人?!”兰清若斜睨着他们,不屑一顾道,“那你可以告诉他,我正要离开庆丰。”

    “这、、、、、恐怕不行!”其中一人斟酌片刻道,“庆丰现在尚未解禁。”

    “哧,”兰清若笑出了声,直接问,“我还不信了!”她回身拿过斗篷,往空中一扬,斗篷落在肩上,“我就要走,你待如何!”

    “小姐,”另一人上前拦在兰清若面前,“小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一个罚酒,”兰清若迎着他也上前一步。她已经看见两人的手都伸向后腰,她心里不由地升腾起一股豪气,又上前一步,如果血能让这场闹剧完美收场,她宁愿付出自己的鲜血,也不愿再陪着他们演戏,“我倒要看看怎么个罚法。”她抢过梅香手里的天青色五彩茶托砸向其中一人。

    哐的一声,那人摇晃了一下单腿跪在地上,另一人只诧异片刻,就拔出腰间的刀架在兰清若的脖子上。

    “不要。”兰香惊呼,梅兰则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没一会儿,各个房门都打开,一下就围上来数十人。

    “太好了,”兰清若心头大定,把脖子往刀口上送了送,“我不明白我一个弱质女流,何以值得你们大费周章地守在我门前。”

    饭店的客人都是有些钱的人物,被困了数日,早已是牢骚满腹,听到此,有人说,“别是心有歹意吧,你这女子也是,战乱时分,不在家好好躲着,还跑到外面来现世,嫌命太长?!”

    “我们小姐只是来治病,没想到就成了宠中鸟儿。”梅香机灵,张嘴就泪流满面。

    “别听这女子巧言令色。”被砸了头的男人一脸怒气,却又说不出别的话。

    “你们欺负人,”梅香猫腰就撞向那人,那人被撞得后退几步,被脚下的台阶绊住,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正用刀子逼着兰清若的男人心一慌,刀子从她的脖子处划过,一道细长的血痕在白皙的脖子上一点点显现一点点堆积,然后汇集成珠,哗地流了下来。

    “杀人啦!”梅香吓得四处乱跑。

    客人中有一位腿脚利索的伸腿就踢下男人手里的刀,“你什么东西,怎么对一个女子下手,亏你还是爷们。”

    另两人扭住跌坐在地上还未起来的男人,“不如上衙门告状,正好汪主席还未离开,我们也让他给个说法,总这么关着到底是什么意思。”

    兰清若一惊,若他们真的联手走到汪东才面前,肖九对她的怀疑只怕更上一筹。

    外面响起嘟嘟尖利的哨声。

    “帮手来了!”有人轻声喊。

    客人手下迟疑着,那两人已经挣脱开跑了出去。

    兰清若脖子上的血已经凝固,她不在意地用手一抹,下颚处被污了半边,她礼貌地福了福,“多谢诸位援手,不敢牵扯诸位,请各位关门闭户,只当不知。”

    “官官相护,你别吃了亏。”手脚利索的男人有些不忍。

    “不碍的,诸位先生已帮我良多,怎么敢再拖累大家。”说完她回转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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