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搞不明白他儿子为什么又要再装一次玻璃呢？”</p>
<p>“自从小饶住进蔡教授家以后，他家换煤气、买煤基，修门窗的事情都是小饶做的。”</p>
<p>“蔡耀辉西装笔挺，皮鞋铮亮，一看就是个体面人，从来见他没做过这些粗活。”</p>
<p>“曹大爷，谢谢您啊，您提供的情况很重要。那您知道蔡耀辉是干什么的吗？”</p>
<p>“不知道，蔡先生夫妻俩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我这个人也不喜欢打听人家的家事。”</p>
<p>“蔡耀辉原来在一所大学里面教书，几年前辞职下海，开了一个古董店。”</p>
<p>“古董店？”</p>
<p>“是的，据我所知，蔡耀辉大学学的是考古专业，后来还学了文物鉴定。”</p>
<p>赵子蒙之所以跟曹汝南说这些，是希望曹汝南想起什么，记忆中的某些东西是需要激活的，如果没有探洞这档子事情，曹汝南是不会想起蔡耀辉装窗玻璃这件事情的。</p>
<p>“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半年，蔡耀辉到怀古村来的次数是多了一些。他和蔡先生的关系好像——”曹汝南欲言又止。</p>
<p>“是不是不太好？”</p>
<p>曹汝南沉默了一会，说道“恩，我也说不好。我们这里屋紧人密，谁家来个人，邻居都知道。”</p>
<p>“每次蔡耀辉来，蔡教授好像和这个儿子没什么交流，蔡耀辉只和蔡大嫂说几句话就走了。”</p>
<p>“我听说蔡教授家原来宁海路的房子很大，是个楼房，夫妻俩住到怀古村来，不知道和这个儿子有没有关系。”</p>
<p>赵子蒙猜想：这父子俩关系不好，有两种可能。</p>
<p>第一种可能是他对儿子自作主张、辞职下海有意见。</p>
<p>蔡耀辉扔下金饭碗下海经商确实有点离经叛道，是父母都接受不了。</p>
<p>第二种可能是蔡教授对儿子某种行为有意见、看不惯，这大概也是他不愿意在邻居面前提儿子的职业主要原因吧！</p>
<p>“蔡耀辉有117号的院门和父母房间的钥匙吗？”</p>
<p>“有。他们的女儿耀华也有钥匙。”</p>
<p>“看见蔡耀辉出现在117号，您还记得是什么时间吗？”</p>
<p>“是傍晚，五点多钟的样子——我每天早晨七点钟左右开窗户，傍晚五点钟左右关窗户。蔡耀辉每次来都是在白天，傍晚时分，他从来没有来过。”</p>
<p>“曹先生，您对饶一览怎么看？”</p>
<p>“小饶啊，人不错的，也很自觉知道分寸，没见过他带人到117号来，蔡先生家有什么粗活累活，他抢着做，我们左邻右舍有什么需要帮忙，他二话不说，不吱声就把事情做了。”</p>
<p>“他住到117号来是什么原因？”</p>
<p>“他家人多房少。我和他爹是好朋友，他弟兄四个，他是老大，老二谈了一个对象，为了让老二结婚，他才搬到117号来的。”</p>
<p>“他住到117号来，还是我多的嘴呢？本来，他是不想来打扰蔡先生夫妻俩的，是我帮他跟蔡先生说的。”</p>
<p>“没想到蔡先生是一个善人，立马就同意了。”</p>
<p>“小饶也没抹我的面子，吃饭都是回怀古村前村他家老房子，他这个人很斯文，说话声音不大，蔡先生夫妻俩非常喜欢他，要不然，蔡先生也不会送他一幅画——他的画可是很值钱的，一般人是不送的。”</p>
<p>“恩，您刚才说饶一览从不带人来117号，他的朋友多吗？”</p>
<p>“小饶确实有不少朋友。”</p>
<p>“您见过他的朋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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