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晴天(第2/4页)青山横北故人归

是第一次陪她来洗衣,对这小路早就熟悉,他走着又停停,见她落后了又等着她。

    两人就这般到了河边,这条河很大,这长河横跨鹭桥镇好几个村,天气好时,镇上的女子三三两两成群结队,一起相邀来河边洗衣,其中大多都是姑嫂妯娌姐姐妹妹,在河边洗衣时热热闹闹有时还哼哼歌,倒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河岸两边稀稀疏疏种着一些柳树,还有用石块砌成的岸,岸边还会砌上几块伸向水面的大石块,那些石块上早已经被打磨的十分光滑,鹭桥镇的人们把那处叫石埠,安越叫范公子在岸边休息,自己端过他手中木盆去洗衣。

    有两次他争着去和她一同洗衣,哪知把自己身上的长衫弄得湿润不说还不小心弄丢了安越的中衣。自此,安越便不准他再参合,只准他在一旁瞧着。

    范公子也习惯了,找了块地,坐下,后背靠在柳树上,瞧着安越的背影,她今日穿着碧色罗裙,瞧着很好看。

    三月的江南小镇不冷不热,清澈的河水会倒映河边浣衣女子的身影,远处有三两姑娘喧笑着浣衣归去,他的眼里却只有安越。

    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笑容,还扯了草地上一根长长尾巴处有点绒毛的杂草,拿在手心玩来玩去,好不惬意。

    等了不久,安越洗好了,她抱起木盆,站起身子,转身朝他走来,他瞧见了,立马站起身子,丢掉手中杂草,连连几步迎了上去。

    他接过她手中的木盆,笑道:“我们回家~”

    回到书院,两人再一同把衣物挂在书院后院某块偏僻的晾衣处,这才拿着木盆回到安越的房中,安越去把木盆放好,两人又坐在案桌前的长凳子上歇息了一会才出了书院。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书院,往镇上河边走去,路过小桥,小桥下是流水,再走至街道,两边街道上有小贩吆喝,有卖糕点的,卖茶水的,还有卖胭脂绢花的……

    “安越,你要吃这个吗~”

    安越摇摇头。

    “这个簪花好看,送你~”

    “这个红灯笼也不错~”

    “安越~”

    春天的美景还未消歇,小桥流水,柳树飘扬。

    小镇虽然不大,可也有不少居民,平日镇上街道上也是有许多行人的,只是不算密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也有那一男一女和范公子安越一样,瞧着有几分亲近的在东逛西逛。

    新唐民风开放,男女一同出现在街头皆为平常,女子和离改嫁也是常有的事。

    安越是本地的姑娘,还多看了几本书,当地民风再开放,骨子里却还带有一丝迂腐。

    所以平日里两人私下再亲近,在大街小巷,人群中,她也是有些羞涩的。

    她这会离范公子不近不远,走在他身后,静静地瞧着他,听他说话。

    范公子起先倒也不介意,会停下来等等她,因为之前她也是这般,可走着走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心里不免有了不满,他瞧了瞧周围,哪对男女有隔得他们这般远的?

    范公子停下步伐等她,等安越走近了些,他低头凑在她耳边道:“离我近些也无妨,怎么隔得那般远?”

    安越垂下眸子不看他,他又开口道:“你瞧瞧周围~”

    安越瞧了一眼周围,街上的一对对男女都比他们刚刚挨着地近。

    “我今日送你簪花你不要,送你银簪你也不要?上次送你时不是很喜欢?对了~”他凑在她耳边又开口道:“说起银簪,这好几日都没见你戴我送你的银簪了?”

    安越垂下眸子,摇摇头道:“忘记了。”

    她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烧,退后了一步,离他远了些,他刚刚在这街道上离自己太近了。

    范公子瞧见她这番,皱了皱眉头,只又走进了她些,低头凑在她耳边道:“前几日瞧着你突然清瘦了不少,心情好像也不好,问了你,你也说无事,昨晚你又梦魇伤心的哭了,还有你眼角下的乌青~”

    他想了想,继续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的呼吸离她很近,气息都有些喷在她的耳尖上,她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烧了。

    “没有,你别想那般多~”

    她赶紧摇了摇头,却抬起头瞄了他一眼。

    “那是有什么心事?”

    安越摇摇头,往后退了一步。

    范公子心里一急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退,“是怎么了?”

    他脸上有担忧。

    他见她不说,又怕自己这副模样吓到了她,只好放柔了声音哄着她道,“那一会回了书院便和我说好不好?”

    安越想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可他抓得紧,男女力气悬殊,安越瞧了瞧周围,不想在大街上和他这般,只好服了软,抬起一张小脸,尽量放轻松,开口道:“那回去了我再和你说,咱们先逛街吧,我想买些蜜饯回去吃。”

    范文书瞧见她这般说,只好点了头道:“那回去要和我说,咱们现在先去买蜜饯。”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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