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简单(二合一)(第2/3页)春妆

住性子,等他老人家品完。

    过得数息,许承禄方才张开眼睛,继续说道:

    “那书生与莺儿自是苦苦哀求,那些凶人便给了莺儿一包药,让她在国公府认亲宴的前一晚,将这药下在章大姑娘的食水里,说只要章大姑娘次日能跑到国公府闹上一场,这债就两清了。”

    徐玠怔怔地听着,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想。

    “很简单的计谋,是不是?”许承禄笑了笑,一双眼睛却幽深得如同无底洞。

    徐玠确有此意,颔首道:“是简单,但,有用。”

    书生与莺儿这条线,看似单薄,实则却很牢固,因为,它针对的是一个失身于人、且无数次谋算过自己主子的婢女。

    有一就会有二。

    从推波助澜、到暗中陷害,再到最后的投毒下药。

    在书生的精心引诱下,莺儿一步一步踏入圈套,直至泥足深陷,再也难以摆脱。

    或许,她自己亦隐约察知到了事情的真相,却只能以一个渺茫的希望麻(痹自己,指望着那书生会给她一个将来。

    一瞬间,徐玠想到了红药。

    还好,她已然摆脱了任人践踏的命运,莺儿的悲剧,不会在她的身上重演。

    真是太好了。

    徐玠呼出一口浊气,将心思又转回了眼前,旋即想起一事,问道:“大人方才是说,莺儿所中之毒,与章兰心甜羹里的毒,是一样的?”

    “本官是这么说了。”许承禄表示认同。

    徐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依大人之见,章大姑娘会死在国公府的认亲宴上,是也不是?”

    “正是。”许承禄懒洋洋地欠伸了一下,神情散漫:“那书生与那些所谓凶人明显是一伙的,他们想要借章大姑娘的死生事,至于他们生的是什么事么……”

    他停住话头,似笑非笑地扫了扫徐玠,一抬下巴:“你应该比本官更懂。”

    满含深意地说罢此言,他潇洒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包炒蚕豆,“卡崩卡崩”吃了起来。

    “嗯,我确实是懂了。”徐玠神情淡然,面上是一个近乎讥讽的笑:“这书生一伙人,倒教我想起了那位殷秀才。”

    “嗯,果然孺子可教。”许承禄用一种长辈看晚辈的眼光看着他,满脸欣慰。

    如果不是那不断传来的“格崩”声有些煞风景的话,这样的许都督,也还是有那么几分为人师长的风度的。

    徐玠根本没理他这茬,只负手在原地踱步。

    话说至此,前因已明。莺儿为救情郎并自救,依计给章兰心投毒,而她自己也早就被人下了毒。

    那种毒药起效缓慢,章兰心会于次日国公府宴上毒发身亡,而莺儿则会在稍晚些时候身死。

    如此一来,书生一伙便有了充足的时间逃离京城,而莺儿这条线也会断掉,此案亦查无可查。

    届时,章兰心之死所造成的影响,虽不能与前世相比,却也足以令国公府与怀恩侯府,成为众矢之的。

    唯一的变数,便是贺夫人。

    她的死是个意外。

    那书生一伙只怕再也想不到,莺儿投毒时,竟会被贺夫人当场撞破。

    只是,贺夫人的致命伤……

    徐玠的面容冷了下去。

    真凶是谁,已然呼之欲出。

    “贺夫人不是莺儿杀的。杀她的另有其人。”许承禄似是猜到了徐玠所思,一语道破。

    徐玠转首目注于他。

    暮色已渐浓,天空中仍有细雨飘落,疏落的几点,沾衣欲湿。

    不知何时,院中已然点起了灯笼,昏黄的烛晕,撑起一小片微弱的光明。

    许承禄的身影,在这微光中变得模糊,连同他的面目,也变得影影绰绰。

    “你看着本官作甚?”他向徐玠摊摊手,无所谓地道:“人又不是本官杀的,你看着本官也看不出花儿来。”

    “章兰心。”

    徐玠缓缓启唇,吐出了这三个字。

    “五爷聪明。”许承禄作势向他拱手,仍旧是那副散淡的作派。

    徐玠望他片刻,心头倏然一动:“她是不是也‘死’了?”

    那个“死”字,他咬得极重。

    许承禄并未及着作答,只迈步上前,沾满了零食碎屑的手,向他肩膀上拍了几拍。

    徐玠“呵呵”一笑。

    果然是章兰心。

    她性情古怪,不喜人服侍,贺夫人单独去她的闺房,撞见莺下毒,被莺儿以铜砚砸晕。

    其后,莺儿惊慌遁走,贺夫人昏迷不醒,直到两刻后章兰心回屋才被发现。

    这个过程中,除莺儿外,章兰心是唯一出现的人,凶手也只能是她。

    她杀了贺夫人!

    至于原因,或是不满贺夫人不肯带她赴宴,或是原配之女对继母天然的记恨,又或是别的原因。

    谁知道呢?

    一个疯狂绝望的女子,会做出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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