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页)季夏之歌

的都是什么?你父亲虽富有,也不该这样乱花钱。”

    虞丙一时被堵口,无奈耸了耸肩。叔朋不识姜缱,颇为好奇的看着前方的人群。

    “那是谁?一个贩药草的巫女?王子和丙识得她么?”叔朋瞧着王子予和虞丙,觉出了些不一般。

    “不算识得……”季予咬牙,“不过么,一个巫女怎会千里迢迢来我纶邑?本王子瞧着,倒可疑得很,莫非是细作?”

    虞丙抹着脸不说话,有点亏心的样子。

    “怎会……”叔朋说道:“巫咸本就是我大夏的方国,巫女来此贩药有何奇……哎哟……”刚起了个话头,便被虞丙踢了一脚,随即改口道:“……目的……尚需我等查明。”

    季予抛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朋,你从前说过,总是做那车御没甚意思。今天正好有个机会,让本王子看看,你可有做斥候的本领。”

    老实叔朋立刻敛容肃立,洗耳恭听。

    季予杀气腾腾:“去,探探那个巫女,来我大夏有何目的、住在何处、可有……心上人。”

    虞丙一口煎饼卡在嗓子眼,突然噎得死去活来。

    “这……”叔朋挠头,“王子,斥候也需探听女子的情事么?”

    “嗝……”

    “便是要看看你的本事。”

    “嗝……”

    叔朋将水递给虞丙,兴冲冲而去。

    “嗝……”,虞丙望着叔朋远去的背影,心中戚戚然,“可要在此等朋回来?”

    “嗯?”季予瞪着虞丙:“我堂堂一个王子,事务繁忙,等他岂不是虚耗时间?叫他探明来报。我回琉宫了。”

    “那把这煎饼包上带走?”

    “你全吃了吧,我气也气饱了。”

    “嗝……”

    之前在越邑分别时,王子予曾遣人去巫寨,打听濮缱的来历。那人归来,带回些许消息。

    听说前段日子,寨民见她的夫君来了寨子里,住了些日子,又离开了。

    听说她夫君唤她姜缱。

    听说她夫君也是濮人,十分英俊。

    可是前些日子在越邑时,她孤身一人,还说她没有夫君。

    天气炎热,季予在琉宫中,却觉得凉气一丝丝渗入。她姓姜,濮国曾经的王室便姓姜。她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越挖掘,越是看不透。季予将巫寨带回的这些消息告知虞丙,虞丙便说这姜缱心机深沉,背景复杂。恐怕是如此没错了。

    天将晚之时,叔朋喜孜孜的来了,手中提着一个包裹。

    “王子,幸不辱命。”叔朋拱手一礼。

    季予看着叔朋,淡淡说道:“说说,都探到什么?”

    “王子,这巫女不是什么细作,她可是个大善人呢。”

    “是么。”季予冷笑。

    “巫女缱,啧啧,人美心善。街坊老妪双腿痹痛,她便给老妪熬了药,亲自送去。庖人丁不慎伤了手指,又总是下水,沤得都化脓了,她不嫌恶臭给庖人换药,今日听说,庖人手指好了不少,都开始结痂了。还有一个妇人家中贫困,孩儿高烧不退却无钱买药,这巫女便赠了她好些药,不求回报呢。”

    不求回报?既然不需要钱财,又为何来贩药?

    “朋,你被她蒙骗了,”季予说道:“这些,都是她的伪装。此人目的不纯,背景也复杂。”

    “是么。”叔朋迷惑的看着王子予,“我倒没瞧出,若她是细作,目的何在呢。”

    “她……的目的,你去了这半日,还没有探明?”

    叔朋摇摇头,“小臣愚钝,王子若知道,还请为我解惑。”

    季予手持竹书敲着案几,“她一个濮女,为何来夏贩药?她去巫咸国的丰邑,不是更近么?”

    “濮女?小臣瞧着,她是巫女嘛。”

    气得想扔掉手中的竹书。季予将手举起,又放了下来。

    “她是濮人。你这半日都做了什么?连她来自何处都未探明?”

    叔朋诧异了半晌,臊眉耷眼的说道:“小臣,小臣在集市观察了她许久,又询问了周边好些邻人,之后又亲自去找她探听,还……还买了一副草药。”他扬了扬手中的包裹。

    季予恨铁不成钢道:“就是如此?”

    “然也。”

    “你就未发觉任何奇怪的地方?”

    “唔,并没有奇怪的地方。不过……”叔朋思索着。

    “不过什么?”

    “那巫女……”叔朋脸红了,“颇为奇怪,她竟问我她美不美……”

    “什么?!”季予从榻上弹起来,摁住叔朋的肩膀。“她竟然同你如此说话?”

    叔朋脸更红了,“这……小臣正值茂年,体格……健硕,女子心悦我,也是常事。王子为何要掐我?”

    她对自己,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季予咬牙切齿道:“不可能……她果然心机深沉。她究竟是如何说的,你一个字一个字据实禀报。”

    叔朋正色道:“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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