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重伤濒危】(第2/2页)洗刀唱

然后是裁剪衣物的嘶嘶声。麻沸散的作用下,磨得无比锋利的刀切开伤口,却并不觉得十分疼痛。正在她暗自庆幸时,却突然一股钻心剧痛从伤处席卷至全身,仿佛五脏六腑被一只大手狠狠拉扯,饶是她嘴里咬着东西,也忍不住梗着脖子嗷地尖叫出来!

    痛——!!

    眼前一黑,这剧烈的疼痛感让她彻底陷入昏迷。

    号枝这一昏就是三天。因她伤势无法搬运,灵州军也在鹊城外扎营滞留了三天。

    这三天内,戴仲只见着凉州牧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动不动就回鹊城扫荡一番,宰几个清闽的漏网之鱼以泄心头之恨……他很心慌,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军营迟早也要被这个杀神拆了出气,只好发了无数封信件,快马加鞭送回蒙州十七爷那儿表达自己的委屈以及想要和凉州牧交好的强烈心愿。

    林夔止那儿同样也在发信件,不仅放出苍术虎耳往蒙州不断投函,甚至叫青胆往驻北巡查督使那儿送了一封匿名信,举报戴仲麾下两个副将贪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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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留月坐在盛丰斋顶层的雅间里,哭笑不得地弹了弹信纸“主子,这凉州牧林大人心眼儿够小的呀!桩子来报,戴仲那两个副将被巡查督使扒光裤子重打了八十军棍,扔在大营校场上一天一夜愣是没人敢扶,连消息都没敢让人往外递一个,眼看是要废了。戴仲回到大营要看到那副场景,恐怕可有得捶胸顿足了!”

    “我这儿已经收到不少他诉苦的信件了。”窗边的轮椅上,崔始阳一身白衣清清淡淡,面上却略有倦色,减了些清贵之气“戴仲算是为我背黑锅,留月记得给他点好处,莫要寒了人心。”

    “是,主子。”秦留月忍着笑,又问“倒是凉州牧那儿如何是好?”

    “听说号枝伤得很重,你且让虎耳把这个带过去。”崔始阳伸手从怀里拿出一瓶药丸,放在桌上。

    药丸瓶子是翡翠质地,系着红绸。瓶身上以描金工艺刻着三个字“玉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