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却有些不屑地说道，“王大捕头，在这湄城之中，若是出了点什么事儿，别人不知道是很正常的，可是怎么可能瞒得过我们车夫，我们这种人整日里走街串巷，有什么事我们会不知道，恐怕我们知道的一些细节，你们这些差官老爷都不知道！”</p>
<p>车夫说着，言语中竟然有些得意。</p>
<p>王十三看了凌羽一眼，嘴上懒洋洋地说道，“那敢情好，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去录个口供，看看那几件没破的命案你都知道些什么细节！”</p>
<p>“那些事儿我哪儿知道啊，”车夫连忙说道。</p>
<p>“你不是什么细节都知道吗，不是比老爷们知道的多吗，怎么又不知道了？”王十三不依不饶地问道。</p>
<p>车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赶紧打了自己一嘴巴，说道，“得，是小的多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小的一般见识！”</p>
<p>车夫说完，使劲地催了催马。</p>
<p>“哎，这就对了，赶你的马车就是了！”王十三与凌羽相视一笑。</p>
<p>王十三这时才看向梅儿，问道，“这位公子是？”</p>
<p>梅儿咯咯笑道，“梅儿见过王捕头。”</p>
<p>“梅儿？”王十三向凌羽投来求救了目光。</p>
<p>“她就是昨天的那位主子啊！”凌羽笑道。</p>
<p>王十三恍然道，“原来是令妹！”</p>
<p>“还请王捕头见谅，她这也是为了行事方便一些，”凌羽解释道。</p>
<p>“无妨，无妨，我还奇怪呢，这是谁家的公子，生得这么眉清目秀！”说着，王十三的目光不禁在梅儿的脸上多停了一会儿。</p>
<p>凌羽嘿嘿一笑，心里却在想着车夫的话，他觉得，有时候市井之徒说的未必都是假话，就如同庙堂之上说的未必都是真话一样，当然凌羽并不会跟王十三说这些，他只是多看了车夫几眼：破旧的灰布短衣，佝偻着身子，有些杂乱的发髻。</p>
<p>凌羽突然闻到一股呛鼻子的香味，他这才注意到，马车行驶到了湄城的西北方向，湄山的山脚下，誉满大夏的温泉圣地，便是此处了。</p>
<p>马车行驶到一座院落的门前停下了，而那扑面而来的香气，正是来源于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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