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永州误(1)(第2/3页)万岁无忧

自己的语气不好,态度也软了下来,故意岔开话题:“阿姊,你如何知道他是鬼衣侯的?”

    忘忧整理好衣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猜了猜,茶楼里的说书、写折子的入云鹤、能知道我都不知道的相思落、有着深不可测的内力、传说中鬼衣侯的打扮,这些结合起来,每一条皆印证了他就是鬼衣侯。我只是诈了诈,他自己就承认了。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他们会输,因为,他有求于我。”

    从“他们”到“他”,这句话真是意味深长。

    冯幼旭想起忘忧说起关于山寨内应的话,压低声音询问道:“萧师叔在你手里的把柄,是他朝廷内应身份?”

    她那两汪清水似的眼睛,一如既往淡淡地看着冯幼旭,却有说不出的寒意。

    他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有了答案。仓羽寨的叛徒会被施以梳洗之刑,赶走亲族的最常见的结局无非饿死。萧伏在山寨里数十年,对他的问罪可以直接引发动荡,打草惊蛇。更重要的是,萧伏还有用处,弃之可惜。

    “鬼衣侯,也是皇室之人吗?”

    “可能吧。”忘忧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叹了口气,“那块龙纹玉佩是我塞给他的,谁知道他袖子里还有短刃。”

    可惜她不会知道,某言修正对着那把带血的短刃发呆,隐隐生了后悔之心。

    “阿姊也学会陷害了?”冯幼旭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着她的神情有些想发笑。这些小孩子的手段不是他经常使的吗,忘忧也被感染了?

    因为对方诬陷她,她必得诬陷回去。还好她常年东躲西藏需要不同身份,身上带着各种伪造的象征身份的令牌、玉佩,可以随时拿出手诬陷啊。

    “我原本就会。”忘忧低头狡辩一句,突然想起什么大事般严肃起来,“三日后,我要去永州。”

    “我也要……”

    “不,你留下来,参加群英会。”

    ——

    “为我监视鬼衣侯。”

    三日后

    永州城外又聚集了不少逃难的百姓,只因刺史下令不准流民进城,守城士兵倍增。如今北边和北秦战火连绵,南边晋国虎视眈眈,上有官僚压榨,下有一家老小生活压力,就是城里百姓也是在夹缝中生存。

    忘忧尽量压低草帽沿和商队一起混入城中,士兵会一一验明入城人身份,商队车辆全会翻查一遍,因此一路上行进速度缓慢。

    忘忧紧握路引,出发前九爻盟的人已经打点好一切,身份不是问题。

    她曾让人算卦,说是紫微星动,有贵人在此停留了至少十余日,加上宫中眼线七日前飞鸽传书给晋王的密报被她截获,大可以推测出在永州的乃是宁国六皇子宇文渊。

    行到城门,士兵盘查地更仔细,幸而忘忧是一个人,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包袱倒也干净,交了路引核查准确,很快便放了行。

    未行几步,前方涌动的人群再次阻挡了她前行的步伐。她快步走到相对空旷的地方,周围吵吵嚷嚷的聊天声又围了过来。

    “前面怎么回事?”

    “王员外的东西被偷了,现在正搜着呢。”

    “偷了肯定找不着了,费那劲干嘛,还让不让人进城了!”

    越来越多的人围聚在一起看热闹,队伍也停滞不前。士兵敷衍般维持秩序,实则没有任何用处。说闲话的人越来越多,忘忧却觉得天晕地旋,呼吸困难,脚步也虚浮了。

    “搜啊!”

    “烧了!”

    “杀!”

    渐渐,眼前两种景象融合,她仿佛看见了举着火把,全身上下珠光宝气的男人带着族人聚在一起:“不要怪孤心狠,是你的命不好。来世再做寻常人家的父女。”

    肤上的灼痛再次袭来,接着又换作褪皮时撕心裂肺的痛,撕一层皮涂一层药,寸寸渗入骨子里。

    忘忧按住粗糙的城墙支撑身子,手掌上短暂的痛感让她清醒了一些,连忙哆嗦着从包袱里抽出短刀划开手臂放血。如今,唯有刺激和血腥味才驱散幻象。

    好在旁人都被其他东西吸引,并没有人注意她。

    强烈的痛感使她脸色泛白,手紧紧抓住短刀藏入包袱里,强忍着痛苦。

    终南山五载,仓羽寨五载,皆是居住在偏僻人静之处,她以为这种怪病好了,却不想再次袭来时依旧蚀心灼骨。

    永州,只是一个开始。别人欠她的,负她的,她都会一一讨回来!

    ……

    馆驿周围布满暗卫,房间外守着抱剑而立的皇家侍卫,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主子也是冷酷无情,却不知房内岁月静好,暖香袅袅。

    “禀主子,此人乃是七杀朝斗格,百里挑一的谋士,命主破军,有亡国之力,不过命盘指在晋国,对我们可是大有益处!”鹤仙一身灰色羽衣,面上竖涂三道朱砂印,捧着天星盘跪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太热,汗水一道道顺着他的额头淌下。

    “还有呢?”坐在打开着的窗边的男子散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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