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狂梦的开幕(第2/3页)虚渺烟华
理智又重新战胜了恐惧。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我的第一思考结果便是这附近还有人在,但敌暗我明,而且敌人早便有所准备,如果此时后退,定中其下怀。我若逆向思维一下,径直冲过去,或许就会化险为夷。
此时也容不得我多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当机立断,拽开那半遮半掩的木门,一个抽身进入另一个房间,再把门死死地压住。
“呼…”我长舒了一口气,抹去额头上还残留的冰冷汗珠,但此地不宜久留,虽暂时求得安稳,但终究不是长远之计。这时,我注意到木门上残破的玻璃上,映出了一双灰红色的刀刃眼。
我猛地一回头,眼前……有着一个南瓜形的箱子,正冲我咧嘴笑着!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我叹了口气,准备放弃抵抗,默候着死亡的降临。
这箱子像兔子一样蹦了过来,但凝集着万分的杀气,一点儿也不可爱,灰红色的刀刃眼,下面是南瓜灯特有的狰狞笑容。
随着它把盖子翻开,浓雾一圈一圈地环绕,升起阵阵的狞笑声在四周回响,原本沉寂的房间,瞬间缭乱了。浓雾慢慢地将黑暗埋葬,朦胧渐渐充斥着了整个房间。我不断地后退,但任凭我怎么抗拒,都无济于事。
“咵!“一只黑影状的手臂绞住了我的足踝,感受到了它的力度,却感觉不到它的温度。我丝毫没有挣扎,既然大限已至,士可杀,不可辱,尊严需要有,排面也得有,所以我表现得异常平静。
浓雾淹没整个房间后,全世界都缓缓地搅动,黑洞似地翻转,向一个中心涌入。
我失重一般地浮在半空中,虽然隔着浓雾,但我还是看到了一些我不该看到的东西。浅米黄色的壁纸,肉色的书架旁,在血红色空气的映衬下,一个,嗯……一名神色如同死人的青年男子,浑身是血,残破的衣服里全是伤口,处处伤口露骨……他犹如基督受难一样被定在墙壁上,同环境一样的血红眼神,南瓜灯般的诡笑,喃喃地控诉着什么。
惊颚的我再也把持不住了,因过度恐惧而尖叫起来。浓雾貌似也看出了我的意思,飞快地翻转起来,我像一只落入了打开排水塞的浴缸的蚂蚁,晕头转向地被什么吸了过去,千催万凿似的一番,浑身散架状的一般,同时眼前一片空白,而后又被重重地甩了出去。当场失去了知觉。
日蚀落冕,不复得昪,烛兆近阽,祲霾已沁。犹如长长的一梦惊鸿,醒后只觉得刚才像是重活了一会。但那些都是虚假,因为那不是自己的人生,它是谁的呢?而且又有谁能说清楚呢?
不知昏迷了能有多久,反正我是被鸟鸣声给吵醒的,那仿佛是杜鹃啼血的悲鸣,属实是“呕哑嘲哳难为听”。不过,四肢良好的触感告诉我自己躺在一片繁茂的草坪上,草色十分葱郁,虽说是野草,长得却蛮整齐,绿茵茵的地毯一般。附近点缀着几朵蓝滨菊,紫白色的花瓣尚未伸展,含蓄委婉却又含苞待放,虽无蜂蝶环绕,但仍自爱自赏,远处,稀稀落落地立着几棵茂密的猴面包树。远处的山头上轻轻飘过几朵云,遮住了大半祥和的日光,溅出了一圈光晕,和着四周的几缕蔚蓝,旖旎的天空,让我几度不平的心泛起了波痕。
刚才令我惊恐万分的事件依然历历在目,可现在却如此的惬意,那么刚才的一切,都是虚无?还是我已经去世,是我的灵魂在享受着这一切?我无从得知,这反倒叫我更加迷茫。
可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梦境和灵魂都是没有感觉的,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疼痛感依旧很强烈。看来,我应该是被迷雾吸入了另一个世界,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传送吗?
不过,我的初期装备属实一般,不,应该说是寒酸。没有食物,没有武器防具,就连唯一能在异世界里独占鳌头的“魔法器”——手机,居然都在被吸入时的那一阵旋转给甩丢了。现在除了自己身上的这套运动服,就剩下左手腕上的一块电子表了。
想着想着,感觉自己的肾小管与集合管对水的重吸收又增强了,毕竟流了那么多的冷汗,体内水分早已不够。
但我还是不想坐起来,宁可永远地躺在这里,化为芳草与泥土的一部分,也不愿继续为衣食住行来奔波,考虑到那错杂的炼达世故,品位着各种人情冷暖,我就在这躺着,眺望着静谧中的远方,浮云向朦胧中缓缓飘动,枝条和风旋转几通,几朵花瓣飘飘洒洒地落下,到达了我胸口的稍往前些,还不曾停留,又翻转了几下。
确实,长眠于此,或许会更好。闭上双眼,静静地躺着,可是口渴难耐,我不得不站起身来寻找水源。
直起身来,看得也就更远。本是想眺望一下远处是否有溪流或是人烟,未曾料想,来了一片灰蒙蒙的乌云。草原的降水量可是很少的,但是一但降雨,定是暴雨。
果然,风向渐渐地开始不对劲,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目标的思考注定会成为迷茫。
风越吹越厉,乌云被它刮地越来越浓,伴随着阵阵闪光汇聚在了一起,成为了一大团黑雾。我叹了口气,一路小跑到最近的一棵树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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