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识信里是顾郎(第2/3页)山河策之子衿
一个月,而劫掠,如无人员伤亡和重大影响,判处三年,如无人员伤亡,有重大影响,判处五年,如有人员伤亡和重大影响,判处犯人十年,如若有团伙作案知情不报者,轻者十五年,重则秋后问斩。这位老兄,你这又是何必呢?”
顾容与的声音逐渐逼近灰衣男,燕嘉夕这时候才觉得这声音仿佛有些耳熟,但分辨人的声音并不如辨别乐器那么轻而易举,她也并不能一下子辨清楚。
逼近的当然不仅仅是声音,还有咱们风流倜傥的小顾学士,顾容与一面心算着天气、流动的人群、角度、灰衣男的心理情况这些可能造成影响的因素,一面从人们默默为他让出的路中走到了灰衣男近前。
“这位老兄,看你年纪想来家中也有妻儿,区区半年的事情,找个好讼师,说不定一个月就解决了,可这劫掠之罪,您看,您进去个三年五载,这受罪的不是没爹的孩子嘛。”
燕嘉夕闻言“噗哧”笑出了声,此刻她已看出这位废话很多声音耳熟的兄台只不过是借着言语的干扰,对这灰衣男攻心,实际想来也不是真的抱着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打算。
“一会那个人要是出手了,濯风哥哥你就打犯人的左眼,帮帮那位嘴强王者。”
燕嘉夕拽了拽喻濯风的袖子,喻濯风低下头来,燕嘉夕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他竟有一瞬恍惚,连忙敷衍着应了,却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那厢顾容与也有了动手的打算,这时候先停下了脚步稳稳站在灰衣男面前,折扇一晃,倒很是风骚。
顾容与见那灰衣男仿佛有些心神不定,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犹豫之色,心道这便是最好的时候。
顾容与不做他想,直接先出右手作势攻灰衣男右侧肩胛,灰衣男下意识格挡,却不料右手被顾容与这虚晃一下捏住了命门,匕首“哐当”坠地,灰衣男却还不肯放弃,反手以左手为钳,继续制住那名女子。
这时风中传来了割裂空气的声音,顾容与稍一侧头,一只纸团擦着他的鬓发飞过去,击了灰衣男的左眼,纸团轻巧,投这纸团的人手劲控制的却好,只见那灰衣男着急忙慌的想拿唯一自由的左手去挡纸团,却在乱中彻底松开了方才被劫持的姑娘。
顾容与暗赞了一声“好功夫”,见那姑娘已经脱离了危险,直接一个手刀把灰衣男劈晕了。
这时候东西被偷了的人才带着官兵赶来,官兵见了倒在地上的犯人自然也知道该干什么。燕嘉夕和喻濯风自然不会再看这毫无趣味的戏码,但顾容与却被人拦住了。
眼前的女子,中等个子,浅绿色衣裙,柳眉杏眼,不是方才被劫持的那位,还能是谁?
“这位公子,小女子碧鸳,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恩公高姓大名,家住何处,改日必送上谢礼。”
碧鸳盈盈一福身,嘴上自称着“小女子”,举止却很是大方得体。顾容与并不怎么和女孩子来往,并不太清楚要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况,这时候有些尴尬,张了张嘴,不知和这碧鸳姑娘说些什么好,全无方才侃侃而谈的风采。
“额,刚才那位出手的公子才是真的帮了大忙,若非那个飞来纸团,在下只怕是也没有十足的信心一招制服那个灰衣男子,姑娘若要谢,不如去谢……人呢?”
顾容与扭头看去,喻濯风正和一个身形娇小的白衣女子在说些什么,还给那女子带上了帷帽,其间举止旖旎,实在是不方便打扰,可自己这两下为难的情况,无人来救,也很是要命。
“顾兄!顾兄!可算找到你了!”
景暨学的声音有如天籁,瞬间解救了尴尬的顾容与。
这一转头,景暨学和常微分就出现在了眼前,常微分还好,景暨学一见这情况,就促狭的笑了起来。
“顾容与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这下倒好,不仅是碧鸳知道了他的名字,这一圈站的近的,都听到了顾容与三个字,当然也包括了刚带好帷帽的燕嘉夕。
“今年的探花啊。”
燕嘉夕感慨着,喻濯风却皱起了眉头,原因无它,这位顾探花与那位同他们嘉夕殿下通信的时公子,不出意外应是同一人,不知道为何要以化名同嘉夕殿下来往。
“其实我倒是见过他。”
但喻濯风张了张口,只说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见过,并没有摊明给燕嘉夕。
“那这个顾容与,是什么样的人啊?”
燕嘉夕闻言追问,喻濯风看了她一眼,心道你该比我更清楚这个,又想了想,才回答。
“怎么说,才华确实是有的,只是旁的我也不知道,看今天这样子,人品也还可以。”
喻濯风说这话的时候很是犹豫,他自己对顾容与,还是一半忌惮一半佩服,要在燕嘉夕面前去诋毁或恭维,他都做不来。
燕嘉夕对于喻濯风的苦恼自然是一无所知的,她只能看见喻濯风心绪不宁的在沉思,连后来自己又问了几次说好的瓜子铺要怎么走都没有反应。
“濯风哥哥,你今天怎么了。”
喻濯风捏了捏皱起来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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