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公道自有天人晓(第2/6页)山河策之子衿

边无辜,只是这战孝家中如此多人在此,那麻衣男子又岂能当众伤人,这姓战名孝的,当真恶毒了些,平白污人清白,只怕这里头,隐情甚是重大呢。”

    顾海若闻言“啊?”了一声,燕嘉夕揉了揉她的额发。

    “西葵还没回来么?叫她过去传下吩咐,就说是我今日要摆个公主架子,来给这位战公子做个主。”

    竹青绿沉纷纷掩唇而笑,竹青又过去找西葵传信,只是西葵的消息还没传出去,五城兵马司的人倒是先来了。

    燕嘉夕一来想着看戏,二来想着顺带着领顾海若去五城兵马司的衙门瞧瞧,倒是很自然的下了令,这挂着宛宜公主灯笼的马车便从被五城兵马司疏散开的人群中一路驶了过去。

    战孝和麻衣男子,以及事发时最闹腾的几个皆被五城兵马司押了起来,瞧见燕嘉夕的马车,各自反应又不相同,那几个能闹事的远亲像是受了大冤屈,一改先前蛮横嚣张的样子,个个都泫然欲泣,好似是满肚子的心事要同燕嘉夕讲;战孝自己默不作声,既没说什么安抚的话,也毫无劝一劝哪个的意思,五城兵马司里的小卒来得晚,见得少,倒以为他才是被众人欺负的那个,还同燕嘉夕派过去问询的竹青连连叹了叹气,很是同情;麻衣男子又是另一副模样,平静的很,仿佛此前种种皆与他无关,只是眼睑低垂,看得出也是有心事的。

    顾海若在燕嘉夕身边,先跟着听了竹青绿沉几个的回报,又看见了此时人情百态,不禁啧啧称奇。

    “这战孝,先前也是喊了几声,见众人都被他家人撩拨起来,便偃旗息鼓,倒像是故意做的,如今又默不作声,扮出一副受害的苦大仇深来,可见是个城府极深的,正是想要他这些家人替他做出头鸟哩,嫂嫂万不可放过这等奸人,海若现下只觉得这麻衣男子甚是无辜,也不知做错了什么,竟平白被战孝缠上,真是可怜。”

    燕嘉夕但笑不语,才回来的西葵一面同她一起笑,一面与顾海若说了起来。

    “那麻衣男子便是战孝口中的敖思锐,自幼父母双亡,唯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的,他妹妹因为战孝的缘故死了,这一身披麻戴孝原本是为着妹妹,也是有些愧对父母在天之灵的意思,这会儿反而教这战孝倒打一耙,你看这战孝,言语粗鄙,他的亲戚更是愚昧无知,现在他连这些不知深浅的亲戚也不知道劝,你便知这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一面污蔑清白之人,一面躲在人后替自己筹谋,实在是卑鄙无耻,殿下,定要教他好好明白明白该如何做人才是。”

    燕嘉夕听了西葵的这番话,却止住了笑,摇了摇头。

    “我虽觉得这当街闹的一出实在有失体统,却不是一心想着教训他的,五城兵马司既然出来,那便才是断官司的一个,若是他甘彧肯好好判案,自然也犯不着我做什么,不过甘彧若是拎不清,我少不得要瞧瞧的。”

    甘彧便是五城兵马司里主事的一个,五城兵马司与九门提督共同打理京城治安,时有民间闹事的官司,也是要他们做官的说句公道话,不过甘彧性子素来软和,燕嘉夕是不肯直接信了的,便打算在一旁看一看这审案,甘彧一见燕嘉夕来,虽说是已经出嫁了的长公主,可毕竟也是宗室的金枝玉叶,加上燕嘉夕才名在外,哪里有不恭敬的道理,燕嘉夕好歹还安抚了他几句,才开了庭。

    燕嘉夕原本是坐在后头听着,并没带着顾海若在公堂之上明目张胆的看,只是隔着屏风一面听音一面看个大概的人形,甘彧在公堂上倒是没少逞官威,不过堂下几人可真是一出好戏。

    战孝的几个亲戚继泫然欲泣后又开发出了鬼哭狼嚎喊冤申诉的全新行为艺术,既一个劲儿的替战孝和自己辩白,又没完没了的说街上的事情都是因敖思锐口出狂言而起,顾海若有些看呆了,她素来在闺阁之中,无论西州或是京中,身边皆是读了四书五经通晓礼义之人,哪里见过这等撒泼打滚的做派,登时不知要说什么。

    战孝则还保持了些许理智,在那群乱七八糟的手舞足蹈里看起来还像个正常的人。

    “草民战孝,今日之事实属事出有因,还望甘大人明察。前日这敖思锐之妹冒犯内子,草民呵斥了几句,近日他妹子病死家中,他不依不饶便要我偿命,说是我害了他妹妹,草民心中害怕,这才要家人一同陪伴,想与他讨个说法。”

    燕嘉夕并不觉得怎么,西葵却已经摆出了一副想要吐出来的模样,燕嘉夕挥了挥手,示意噤声,西葵点了点头,不再动作,顾海若则是皱紧了眉头。

    甘彧见状便要问敖思锐,敖思锐端正的站在人群中,与其他的人看起来好像身处两个世界,身姿挺拔,回答甘彧的问题时也不卑不亢,不过这不卑不亢却冲了甘彧的脾气,反而没太讨到好,甘彧顾忌燕嘉夕在后头,并未当庭判决,而是将这些人均收押去了班房,想着等燕嘉夕走了再做打算,现在便跑到了燕嘉夕这来。

    “殿下,这战孝言辞诚恳,倒不似有假,那敖思锐不像个恭谨人儿,说不定真是要杀人,下官先收了这些人进班房,关着几天说不定就没事了。”

    顾海若在一边听战孝颠倒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