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昏迷不醒(第5/6页)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与同学道别,而后带着沈清下去拿药。

    路上,章宜牵着沈清的手,不似来时那般颤栗,但掌心一层层密密麻麻的虚汗不减。

    二人沉默寡言,一路未曾言语。

    心中各有所想。章宜先行一步将沈清送到车上,而后在返身回来取药,后背一层湿汗涌上来,她不禁伸手扯了扯羽绒服里的衬衫,欲要借此来透透气。

    车内、沈清靠在车门上,侧脸,捂着眼睛,情绪激动。此时,倘若是细看,定能见其指缝间的那点点银光。失去的时候太突然,来的时候亦是如此,今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并不然,没人知晓沈清内心深处有多波涛汹涌,她何其高兴,高兴自己终究又有了为人母的机会。

    又何其悲哀?

    悲哀两次怀孕,知晓时,陆景行都不在身旁。

    始终只有她一人。

    这场婚姻,好似从头到尾都只有她沈清一人。

    今夜的泪水,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悲伤而起。

    沈清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

    到底是为何。她需要关怀吗?

    肯定是需要的。

    可此时丈夫不再,她想再多不也只是空想?

    思及此,沈清含在眼眶中的泪水霎时跟脱了线的珠子似的霹雳扒拉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她还是爱陆景行的,不过是藏起来了而已。

    那日、知晓是宫外孕时,独身一人,做手术时,孤身一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今夜,她吓得魂不附体颤颤巍巍的时,依然是自己。

    而陆景行呢?在哪儿?

    他在属于他自己的地方。

    沈清想,她上辈子可能当真是欠了这男人的。

    车外,章宜取了药回来,拉开车门欲进来,可见沈清捂着眼帘靠在车窗上,又识相,缓缓带上车门,推至一旁,等了些许时候。

    这日夜间,当沈清颤栗的嗓音从电话那侧响起时,她是害怕的。

    她怕,怕沈清在出现任何意外。

    怕这个素来有着铁血手腕的女强人,在再感情亦或者其他事情上受到伤害。

    在于陆景行结婚之前,章宜鲜少见到沈清有乱了方寸,失声痛哭的时候,可自于陆景行结婚之后,这种事情频频上演。

    她数次受到伤害,均是因为陆景行。

    宫外孕时独身一人,如今时隔许久,好不容易在度怀孕,本该喜极而泣普天同庆的日子,却依旧是孤身一人。

    章宜只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沈清说;流血了,那时的表情是如何害怕与惊慌。

    她像个受惊的小鹿似的,不敢大声言语,不敢确定,那种恐惧与半绝望,足以将人压垮。可这一切,都只有她一人独自承受。

    失去一个孩子的女子,第二次怀孕,不敢确定时的那种心理只怕是言语都不足以形容出来。

    章宜想过,倘若这个孩子又是个意外,那沈清该怎么办?

    会不会疯掉?

    在门外,她无数次向上天祈祷,祈祷这要么是个玩笑,要么是真实,千万不要如同上次一般给了希望又来当头一棒。

    沈清会扛不住的。

    还好,还好、是真的。

    此时的沈清,在经历过婚姻的种种悲凉之后越发沉默寡言,不记得是多久之前,高亦安说过如此一句话,倘若沈清要疯,绝对是一瞬间的事情,她的身上藏了太多情绪,背负了太多不敢属于她这个年龄的重担。

    压死骆驼的,只是最后一根稻草而已。章宜想,陆景行或许真该孤独终老一辈子,沈清两次怀孕,他皆不再身旁。

    因他不在,这一切都只能沈清默默承受。

    即便这过程如何艰辛痛苦,都只有她一人独自默默承受。

    她一人承受苦痛,一人感知喜悦。

    都说孩子是父母之间的纽带,而沈清有陆景行的孩子,只会是他们二人心中的结。

    此时、首都军区医院内单人套房里,男人面色寡白躺在床上,整个人面无血色,屋内,苏幕坐在床沿守着他几日几夜未曾合眼。

    屋外,保镖站岗,不让任何外人进入病房。

    陆景行身负重伤,此消息不假。

    此次边境之行,不似以往。

    俞思齐与程仲然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各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许军人的勋章,而陆景行最甚。

    子弹入了身子,因着边境阴雨不断,引起了恶性高烧,送回来时,已经不省人事了。可即便如此,男人在烧的昏昏沉沉之际,依旧在念叨着自家爱人的名字。

    从边境,到直升机,在到首都,这一路上。他念着的,始终也只有一人而已。

    这夫妻二人,不知是八字不合,还是天生难过婚姻关,一路走来,坎坎坷坷,跌跌撞撞,原想着能有一日守的云开见月明,却不想这一日,直至今日都未曾来。

    沈清二度怀孕,陆景行皆不知晓。

    医院昏暗的长廊里,高级病房本就人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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