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三、筵席无不散(第1/2页)小透明吃瓜记

    柳叶息轻笑:“人家不过心血来潮,你还真把咱们当回事了?何况……他可是天底下少有的痴情人。”

    高橙儿不可思议瞪大了眼:“你的名声清誉皆因他而毁,你非但半点不气,还帮他说话?”

    柳叶息朝圆桌上的木匣递了个眼神:“清誉名声,哪里抵得过金子实在?”

    高橙儿恍然大悟拍桌而起:“我道他平白这般好心,竟是如此!”随即瞪着柳叶息,“你便是为了这些劳什子,弃自己清誉不顾,任人污蔑的?”

    柳叶息歪了身子,以手抵头,懒懒的:“那用这些劳什子买你的清誉,你愿是不愿?”

    闻言,高橙儿支支吾吾,又坐了下去。安静了一会,忽然听高橙儿叹了口气:“承雨出嫁了,首诺失踪了,换来一冰块,芭蕉院也越来越清冷了……”

    柳叶息垂下眼睑:“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虽然昏睡了几日才醒来,但柳叶息夜里一沾床,仍很快睡去。且因为燃了泓一临走前留下的安神香,柳叶息一夜无梦。

    某个烛火通明的密室,顾以岚正与一人执子对弈。

    “听闻她醒了,你当真不去看她?”

    “你就不怕我去看了她,让你功亏一篑?”

    “功亏一篑?呵呵,你是小瞧我呢,还是小瞧你自己?……还是说……其实是你自己拿不定主意?”

    “……”

    “不过是虚幻的梦境,当真比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的人更重要?”

    “自然不是!”

    “那你……”

    “……叶息她,心里装着的人,并不是我。”

    “……噗,堂堂顾三公子,竟会因此瞻前顾后?究竟是何人,魅力竟能大过你?”

    “……”

    顾以岚绷着脸,在棋盘上放下一枚白子,“你输了。”

    那人往棋盘上看了一眼,随即将手中黑子抛回棋盒。

    “不下了不下了,与你下棋,我就从未赢过!”

    顾以岚倚着凭几,意兴阑珊地抛了抛白子:“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准备动手了吗?时间太长,我可没办法继续演戏。”

    “接到消息,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从焰离的炙末窟出来了。从焰离到芃来,若是绕过无际海,以师父的脚程,至少需要月余,是以他们必定会在一个月内动手。半月后便是七月末的花朝节,那时人多眼杂,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机会。”

    “花朝节……也罢,我便再陪她多演半月。”

    第二日,柳叶息是被高橙儿叫醒的。睁眼时明显看到高橙儿松了口气。

    接过连霜递来的锦帕,仰头铺在脸上,柳叶息嗓音闷哑:“放心吧,我不会再一睡不醒了。”

    “你这病症可说不准。这么久了,非但没人诊出门道,昏睡时日反倒越来越长了。这次是五日,下次呢?下下次呢?你的身体能吃得消?”

    一旁的连霜看法则不然:“二小姐吉人天相,何况泓一大师对二小姐的病症已有了眉目,相信不日便有救治法子。”

    柳叶息拉下锦帕默默擦脸。

    意想不到的客人登门拜访时,柳叶息正百无聊赖地发呆,听到消息时还愣了愣。

    “你是说奇巧大师许则弋就在楼下大厅?”

    “对,许大师还带了那个狐媚子来!”

    领着高橙儿匆匆来到楼下,大厅却空无一人。柳叶息正要唤人来问,抬头就见院中芭蕉树下站着两人。

    一人穿着青绿的纱裙,一头乌丝绸缎般披在身后,只一个背影就婀娜无限引人遐想。此人除了商玲珑,柳叶息不做他想。另一人佝偻着身躯,正与商玲珑低声交谈着什么。灰麻的头发只有齐肩长,杵着拐杖的手枯瘦得皮包骨一般。

    “阁下便是奇巧大师许则弋?”

    地生交谈的两人听见声音,齐齐回头。一人娇颜似冰花,眉间一粒朱砂殷红如血。另一人颧骨凸出脸颊凹陷,苍老得仿佛随时都会双腿一蹬。只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柳二小姐?在下不才,正是许则弋。”

    自昨夜听高橙儿说起商玲珑的师父就是许则弋,且同在候府暂住后,柳叶息就想前去拜访。但短时间内又不愿与商玲珑或者那人有照面,正打算过几日再去拜访。没成想转眼间,人家就主动上门了。

    “许大师太客气了,里面请。”

    虽然意外于许则弋带着商玲珑主动上门拜访,但毕竟是“老乡”,柳叶息仍真心实意地将两人邀入茶室,并吩咐高橙儿准备茶水。

    坐定后,许则弋开门见山:“听闻柳二小姐近段时日连遇不幸,且身子也不大好,原不便打搅。只事关玲珑,许某只得厚着脸皮登门拜访。许某不请自来,还望柳二小姐莫要介怀。”

    柳叶息微笑:“事关商姑娘,许大师又亲自登门,莫非也与叶息有关?”

    “正是。”许则弋点头,“许某一届粗人,不懂那些弯弯绕绕,说话也就直白了些,还望柳小姐莫要介怀。”

    “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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