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离手。</p>
<p>窦扣一个激灵跑到桌前，摸了摸，还真凉了。</p>
<p>“我拿去厨房热热。”她小声说道。</p>
<p>“跟桓翁学了那么久，这点小法术都还不会么？”</p>
<p>大叔在责难她，虽语气如常，但听得出不悦，只是不知为何。</p>
<p>窦扣咬了咬嘴唇，“扣儿愚钝。”</p>
<p>钟离阜放下笔，起身走了过来，宽袖朝桌上一挥，那凉掉的点心立即冒起了腾腾热气。他坐下道：“你並不愚钝，只是聪明用在了其他地方。”</p>
<p>他示意窦扣也坐下，“陪我一起用些茶点。”</p>
<p>窦扣如坐针毡，吃进嘴里的点心也食之无味，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吗？她总觉得不安，难道她被抓去魔宫的事被大叔知道了？可嗜鬯没说的话，大叔又如何得知？兴许是她多虑了。</p>
<p>“你可有话要同我说？”钟离阜说这句的时候抬起头看着窦扣的眼睛。</p>
<p>窦扣被盯得有些羞窘，脸一热偏了头去，加上心虚，回得没底气：“是不是扣儿去了太多天，荒废了练功和学习，让您失望了？”</p>
<p>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能。</p>
<p>“还有吗？”</p>
<p>“应该……没有了吧……”窦扣把最后一口点心塞入口中，说得含糊不清，用以掩盖心虚。</p>
<p>看来果真是对她太纵容了，钟离阜正欲挑明，不经意间被窦扣嘴角的糖渣勾去了视线，他本想像以前那样用手帮她抹去，突然觉得不便，那刚抬起的手便又垂了下去，她确已不是小女娃了，脑中继而浮现虚像中她被侵犯的模样，当时魔君的唇离她的不到一寸……</p>
<p>钟离阜心中莫名怒火窜动，他猛地站起来转了身去，宽袖一挥，案上草纸纷飞，哗啦啦落了一地。如此发泄情绪，他亦被自己吓到了，奈何仍压抑不住低吼道：“为何屡次说谎！？你当我附着在你小指铜戒上的法力是儿戏？！”</p>
<p>大叔知道了！窦扣‘咚’地一声跪了下去，“扣儿知错了！对不起……”</p>
<p>“我说过，你只要在这山中一天，我便有责任护你，若你三番五次任性妄为，还是早些离去的好！”</p>
<p>窦扣从未看过钟离阜生气，一时间慌了神，听到他又要赶她走，她惊慌失措地跪着爬过去，双手抱住他的脚，泪眼婆娑道：“大叔不要赶扣儿走！我以后哪都不去了。”</p>
<p>“你说。”钟离阜见她此状，心下有些不忍，稍稍放软了语气问：“到底为何执意探究前世？”</p>
<p>“我只是好奇。”窦扣虽没全盘托出，但也不算撒谎。</p>
<p>“我平常怎么教导你的？那么多事放不下如何修行？知道了前世的种种又能怎样？万一是什么不堪的回忆，岂不是自寻烦恼？你可知你这么一闹，不出事还好，若真有什么差池，敖聪必受天帝责罚！”</p>
<p>见窦扣不回，钟离阜又道：“而且此次嗜鬯之过也定要惩处。”</p>
<p>这怎么行！嗜鬯可是最无辜，最冤枉的，窦扣抱得更紧了些，口中开始喊不停：“大叔不要！是我瞒着他去的！您要罚就罚我，怎样都行！您是知道嗜鬯不知情的！”</p>
<p>“你总该是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了，若次次不罚，次次不受些教训，你定肆无忌惮。”钟离阜化烟回到书案，又道：“罚你不痛不痒，罚了别人你才会内疚知错。”</p>
<p>“那……您要如何罚？”</p>
<p>钟离阜挥了挥袖让她退下，道了句：“明日你便知了。”</p>
<p>窦扣从心明殿一出来就直奔嗜鬯居所，奈何找了一圈都不见人影。她都快急死了，这大难临头的人却不知道跑哪悠哉去了。</p>
<p>嗜鬯直至临夜才出现，窦扣追问之下才得知因天气寒冷，他考虑到阿良行动不便，每年这个时候都去给阿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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