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纷纷扰扰(第3/7页)万年长

叩首,恭敬地叫他天台山的王:“请仙王救救子民,驱除妖孽!”他见昊王无动于衷,重重地磕响了头,哭泣着说,“我的哥哥阴谋造反,想杀我夺位,祸国殃民,请上仙搭救,所以才处处留着上仙!”

    昊王怀抱着红芰,轻轻蹲下身,还是送出红芰,耐心讲:“红芰姑娘才是真神,我是天台山人,我要去找娘子,带着她多有不便,望殿下好生照料。”

    看来,昊王似不信劉瑶的说辞,似不想掺和兄弟阋墙之事,决然推脱。劉瑶痛哭于地,请求昊王,可是他的脸上,都是不管。劉瑶没辙了,沉吟半刻,还是缓缓伸出双手,接过了红芰,站起了身子,即刻转过了背,向昊王抛出句话:“你是上仙,我不好强迫你,只有我自己去拼杀,你走之后,便是永别,我也不再供奉!”

    四野阒然。勾栏中上演着哑剧,看客只管张嘴闭口,走来走去的人蠕动着唇舌却没声音。贩夫走卒有了行尸走肉般的味道,摇摆着走街串巷,大把抓取吃食。

    昊王看他走的背影,还是向劉瑶呐喊,嘱托照顾好红芰,只身踏上前往嵬名之路。

    劉瑶向着东宫方向走,一边走,一边看着红芰的花好月容,轻唤一声“红姑娘”,接着慢慢说,“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但是一见钟情,油然而生,我想表达爱慕,可是你身边的男人,一度消沉了我的心思,幸好他有了所爱,我才好与你亲近。”

    他瞧一眼红芰,依然昏睡,喉结蠕动,看着远方,“我不知你的意思,不敢造次,只得和你若即若离,但我希望与你结发,封你为后,享尽这人世繁华。”

    “我既然求不了明昊,但求到了你,也足矣。”

    他看着红芰,看着,不再多言,只是低下了头,慢慢凑上红芰的脸颊,亲了一口。

    劉瑶不知红芰早已清醒,还如痴如醉自顾自的言语。多数是表达爱意,又有责怪昊王之语,也骂着大哥,还说父皇的不是,喃喃自语成了语无伦次。

    红芰故意咳嗽了一声,劉瑶慌了手脚,差点摔下了姑娘,他只好放下红芰,默默立着,毕恭毕敬地说着抱歉。

    红芰佯装不知情,迷迷糊糊,惊恐地问劉瑶:“世子殿下,你怎么会在这儿?”

    劉瑶支支吾吾了半天,把自己放心不下红芰的安危,说成是巧遇着私会,被红芰骂了回去、拳击他的胸膛,反倒被劉瑶一把抓住,拉进了怀抱,红芰使劲的挣扎,劉瑶使劲的抱。

    红芰用力地推开他,似乎在这无精打采中,她恢复了理智,回顾起在人间这些时日,她无奈道:“我是仙,你是凡人,我们隔着界哩!”

    劉瑶不管这些:“所以我不敬上天,什么神仙不能有七情六欲,全是虚辞。我们虽俗,可就讲究一见钟情。”红芰赶紧捂他的嘴,急了:“不敬上天,难怪留不住明昊,不要说这些胡话!”

    “你知道明昊走了?这么说你知道了……”劉瑶瞬间羞红了脸,说了一通急切,可又迅速把话咽进了肚里。红芰满心期待,装傻充愣,故意激他:“什么?知道了什么?”劉瑶却成了闷葫芦。红芰企盼已久的答复,迟迟未见,她暗自伤神,也难得理会劉瑶了,有礼地回他:“世子殿下请回!小女子这就回蕊府,不再私出。”

    劉瑶迟钝难言,伫立良久,盯着红芰的背影,看着她远去,他举起右掌,但又羞得叫不出口。

    头顶的歌馆,唱着《归字谣》:“归,夜上枝头素手挥。情侣泪,龃龉两相催。”男女生离死别,在烛光下映出相拥而泣的影,劉瑶猛抬头瞧见,心中更凄凄。他这才想起红芰走了,还傻傻地喊了声名,可惜无人与他共赏。

    劉瑶突然跑起来,似乎想起什么,匆匆赶回玄谍洞,掏出面具戴上,又绾上披风,跺步洞穴,跫音传响。火把晃动,让岩石投下舞姿,滴水穿石,上下三层兵,还在将领指挥下操练。签书枢密院事今日带了些禁军教头来训,可是劉瑶又把他带进玄机洞,狠狠地训斥他的无能,让洞中出了奸细,数年的准备功亏一篑。

    骂完了,心里也就舒坦了,劉瑶叫签书枢密院事加紧准备,好生提防劉玚。

    再说昊王,辞别劉瑶,孤身一人走向西北方,可是大路条条,嵬名又在何方?圣传音久久不回来,他真是成了无头的苍蝇。

    他不知道,圣传音飞了三、四日,早已筋疲力尽,落到了嵬名宫中,瑟瑟发抖。在御花园中尽态极研的花草,被圣传音微弱的光熏得娇好。嫩绿的枝叶,捧着花束,半跪于地;招摇的长叶也笼罩一层淡蓝的光被。

    宛如皎洁的月光投下的影。

    宁令哥穿着夜行衣,捧着花,绕过太监、宫女,偷偷前往后宫,在御花园躲过警觉的卫士,歇了口气。又踮起脚,偷摸着走向泰安宫,可没走几步,便踩上了草堆下的圣传音,跌倒在地,鲜花散落,肘腕上擦破皮。他不敢高声叫痛,只能暗自叫骂:“哪个杂种?”

    他刨开草堆,搜出了发光的——宝物,全身也不觉着疼了,新奇地提着残花,捧着宝,步履蹒跚地去见红芰。他轻轻敲响泰安宫,宫女拉开朱门,宁令哥迅速蹿进门,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