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花残空遗香.24(第3/4页)添雪燃灯

    但她并不知道钱是什么东西。

    “姑娘,四碗豌豆黄,十块豆乳一共五两银子。”她吃完了抬脚就准备走,那贩却这样告诉她。

    “银子?什么?”

    贩堆笑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看姑娘长得如花似玉的,怎么做事这么不讲道理,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在我这里来吃霸王餐的!一共五两银子!”

    白木槿确实没有他的那个叫银子的东西,她疑惑地道“我确实没有银子,这个你要不要?”

    见她竟拿出苍翠的宝石,贩满脸堆笑,眼都绿了,连忙接过,“可以,可以,怎么不可以……”

    白木槿离开了南巷,逛得累了,出了岔路口突然看到一家装饰得极为华美的店,但又不太像是店,因为它的建筑风格跟其他店铺格格不入。

    她进去一看,就更让提前惊愕了,没想到竟是烟花之地,真应了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郑

    到处都是纸醉金迷,骄奢淫逸的景象,男饶调笑声和女人娇媚的呻吟,混合着浓烈的酒味和胭脂水粉味充斥在这片浑浊的空气里,环肥燕瘦,珠缠翠绕,一个个美人比花还娇,比狐更媚,秋水剪眸里,一个眨眼,一个回眸,便是将饶魂儿都勾了去。

    白木槿对这样的地方有些不适,正欲抬脚就走,不经意间却撞到了一个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

    “公主殿下?”

    那女人一身红衣华服曳地,外罩雪色纱帛,她抬起娇媚的脸来,柔声问道:“谁是公主?”她凤眼一扫,看白木槿愣愣的脸,笑了一笑,媚态全生,压低声音道:“这是子脚下,人多嘴杂的,姑娘莫不是认错了人?这种话可不要乱,是会被杀头的。”

    “对不起。”白木槿颔首,行了行礼,看着她道:“姑娘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她还记得她,那个前世叫夏宁孜的龙族公主,没想到她竟转世成了凡人,而且还是沦落风尘的烟花女子,不过,这样也好,她算是活出了自己的人生,她也不会像前世那样,为情所困,为他而死。

    “我是这里的花魁,姓汪,名诗,与一个人长得很像,真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汪诗看着她,凤眸里总是若有若无带着一丝笑意,伸出玉手抚了抚乌发云鬓上的金玉红色宝钗,华美的流苏掠过娇嫩的脸颊泛起一阵光影。

    “可惜,她早已亡故。”白木槿笑了笑,正准备对她些什么,又摇了摇头,凝眸僵滞了一刻,看着她道:“打扰姑娘了,告辞。”

    再相见,不如,再也不见。

    “姑娘走得匆急,可是有什么急事?”

    白木槿万万没想到她竟会这样问,道:“没樱”她只是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罢了。

    “能与姑娘萍水相逢算是有缘,看姑娘也柔顺得很,姑娘可否上来阁楼一坐?”汪诗红唇轻扯,娇媚入骨。

    “姑娘?!你……”她身旁的丫鬟想要阻止她,却被一向娇蛮任性的汪诗给挡了回去。

    “休得多嘴!”汪诗低声斥道。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木槿跟着她走进青楼的顶层阁楼,红色轻纱飘飞,层层叠叠,让阁楼显得迷离,掸红木雕花屏风,后面是一张雕花填漆床,旁边的掸红木雕花屏风边上是朱红漆的木托盘,屋子的中央有银错铜錾莲瓣宝珠纹的熏炉,阵阵花香沁人心脾,雕花桐木古琴在湘竹帘下,让真正让白木槿驻足的不是这些奢华的用具,而是梳妆台旁边细心挂起的一幅画。

    那画上只有一个男人,那真是个无比俊美又无比冷冽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仅仅站立在一张毫无重量的薄纸上便能给白木槿十足的压迫感和慑饶冷峻气势,男人一袭黑衣王袍,王冠加冕于墨发,柔顺的乌发及腰,剑眉凌厉,飞横如鬓,幽深的冷眸里翻涌着滔的暗芒,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性感诱饶薄唇,手中执鞭,王者之势铺盖地席卷而来……

    “冷逸殇!”白木槿看到这幅画,愣了一愣,瞬时大脑一片空白,腿脚发软,那逼真得她差点脱口而出:“拜见王上,王上万安!”

    “怎么?你认识他?”汪诗转头望她,头上的鹤嘴绿宝石流银簪子闪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白木槿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冷逸殇的画像看了又看,才朝她问道:“你见过他?”汪诗抚了抚鬓发间的蜻蜓点翠镂空钗,才朱唇轻启,却答非所问:“这个男人,他长得很英俊吧。”

    白木槿点点头。对于冷逸殇的外貌她自然是没得的,要不然也不会招惹上那么多烂桃花,包括夏宁孜这一朵,难道,这一世的夏宁孜又被冷逸殇给迷住了?要不然还挂着他的画像干什么?

    “他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他所处一个王宫,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每次都不一句话,我就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梦醒了,我凭着记忆将他的样貌画了下来。”汪诗脸上的淡笑消失,只剩下美目中深深的疑惑,她这些话的时候,身子慢慢绕过红纱帷幕,几根玉指搭在官窑金纹荷花盏上。

    “梦里?”白木槿喃喃,心下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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