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鱼.1(第5/6页)添雪燃灯

周播剧,剧本走向难以预料,你不接吗?”

    “我改主意了。”

    她送他出门,他淡淡嘱咐几句便打伞离开。

    前脚刚走,视像电话便响了起来。雪人急急忙忙跑去开门,满面笑容:“忘记什么了吗?”

    绣着美丽人鱼的白色雨伞下,幽美的面容轻轻抬起,漫开无尽的魅惑。她莞尔一笑,笑出了动听的声音,像传中人鱼的歌声那般美妙、诱惑,足以让过往的船只触礁。

    “请问逐慰先生在吗?”她一点一点地靠近她,抬首,嫣然。

    雪人如受重击,一时跌到霖上。

    “夫人,你怎么了?”她伸手去扶,不但被对方躲开,还吃了个闭门羹。

    雪人重重地关了门,仿佛身体被抽空了。所有的坚持,所有的伪装,全部被击垮。她顺着墙壁滑倒,瘫坐在地板上,心口是密密麻麻的疼痛。

    逐慰赶回崇野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以后了。

    石邤作为导演对逐慰表示热烈的欢迎,并用发光的眼睛、兴奋到快要飘入云霄的语气告诉逐慰,这个戏一定会火。

    逐慰冷冷地:“你不会是穷疯了吧。”

    石邤唇畔笑意漫漫,手舞足蹈地她的脸庞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的。她的眉眼,她的轮廓,她的身段,她身上的一寸一缕都充满了芳香,甚至看见她,就尝到了海的味道。

    逐慰眼中是不可矫饰的嘲弄:“现在我确定你绝对是疯了。”

    “嘿!逐慰,我保证你不会对她有意见的,她绝对是尤物,生的尤物!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那样笑,笑的时候连眼睛都在话,她生就是那样笑的!眉眼低低的,优雅,温柔,高贵。不对啊,你没有见到她吗?她去你家了。没有遇到吗?她去得晚,还是你回来得太早?是噢,看来你是回来得早。”石邤自言自语起来。

    逐慰轻叹。

    阴沉沉的,雨幕遮盖了整个崇野。

    逐慰做完造型后悠闲地待在二楼看剧本。阳台正对着临水的走廊,工作人员来来往往,有些嘈杂。

    直到走廊前传来一声兴奋的啸剑

    “逐慰,可以下来了!”

    原是石邤在水廊旁边大声叫喊。这个年过五十的大叔,居然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

    他摇摇头,好像有点明白他的工作室为什么会出问题。

    雨固执地下着,似乎每一滴都包含了复杂的往事。

    白茫茫的雨雾让逐慰看不清风雨中的美人。

    他只看见她远远地走来,撑着白色的人鱼雨伞,高贵而神秘。远远看去,竟有些熟悉。

    她戴着帽子,红色直发柔顺地越过胸前,帽檐上的黑纱遮住眉眼。她身着一袭黑色长款连衣裙,露出雪白的香肩。最教人诧异的是,她走路的时候,让人感觉她的脚就像被人套上一双滑冰鞋,重得离谱,却不能让她停止脚步。也许,这就是一个参加心爱之饶葬礼的人应该有的模样。

    她在风雨中,倏然努力仰着脸孔,仿佛故意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见到她的倾世美貌。就像最初蓝柏玡衣刻意在四海宴会上惊艳四座一样。

    她画了病容,却依然姿国色。长长的睫毛幽幽地覆盖在美丽的眼睛上,轻轻扇动,能使雨滴留步。

    逐慰的脑袋一阵阵的眩晕,后来痛得快要裂开。他吃力地站稳脚步,停在原地,仿佛成了一座冰雕。若不是手机铃声吵到他,他也许还回不过神。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雪人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挂的电话。

    “逐慰!”

    听到石邤在喊他,逐慰低着头将双手插在口袋里,想装得霸气一些,却莫名走得十分颓唐,直到蓝泊儿鞠躬向他问好,他才把头抬起来。只是这一抬头,蓝泊儿的雨伞恰好戳到了他头上。雨伞戳上逐慰新做的发型,雨水顺着雨伞哗啦一下全倒到他头上,让本来就没有打伞的他更加狼狈。

    他捂着头,皱眉,却没有话。

    “不好意思。”蓝泊儿着再次鞠躬。

    逐慰警觉性高,慌张地退开半步,惹得石邤爆笑。

    她连连表示歉意:“真的非常抱歉!”

    “我不拍了。”他旋身便走,不像是生气了。

    石邤愣在原地,讪讪地对着蓝泊儿笑:“大明星就是这样的,你不要理他,他是为了凸显自己。你继续拍你的。”随后又叫来副导演:“等会儿再来一条,我去去就回。”他火急火燎追上逐慰,坐进他车里。

    “新人不心冒犯你了,你用得着这样耍大牌吗?大家都是从底层做起,慢慢学习、改进,才发展到现在这样。”

    “总之我不拍了。”他伸手去拉手刹,慌乱的情绪令他找不着北。

    “逐慰!”

    “不拍了就是不拍了!”

    “就因为她把你淋湿了?”石邤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个理由我不接受。”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和颤抖:“我不管你接不接受,总之我不拍了。你给我下去。”

    “我不下去!你不跟我解释清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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