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不忘(4)(第1/1页)九夜茴:匆匆那年

    有一次,我们坐车,检票的时候出了差错。她和我用的都是过期的颜色票,AIBA,老外根不怎么查,所以能省一澳是一澳,反正他们赚的都是侵略压榨我们先辈的,跟他们不用客气。结果没想到我们点背,让人给查出来了。

    现在想想,那会儿我还是纯良少年,脸皮薄,在检票员的询问之下什么都不出来了,用AIBA的话,我当时就像初次偷腥的寡妇,红着脸低着头玩命往后蹭,就差没揪起衣角抹眼泪了。

    AIBA就不像我,她马上装出天真无邪的少女模样,双眼含泪地:“I'srr…efrJapan……justleaveinAustrliatnthsan'tspeakEnglishverellan'tfindthestatinIaversrr……”然后她就一边鞠9度躬,一边操着她流利的日语“狗没拿伞”了,我则在她身边把嘴张成了O形。

    那检票员显然被AIBA蒙晕了,他很热心地告诉了我们应下车的站台(我们估计比他知道的还清楚),也没让我们补票。AIBA挥着手“阿丽噶朵狗宰你妈死”(日语:谢谢)地和他道了别,我也很配合地鞠了鞠躬。

    开出站台,我拍了她一下,笑着:“你干吗咱们是日啊!”

    AIBA皱了皱眉:“澳洲人对日人都客气着呢,再,丢脸也不能丢咱中国人的脸呀!”

    “你丫不哈日么?”我。

    “你丫才哈日呢!”AIBA瞪了我一眼,“我呀,就是倒霉!人生简直是一出比莎士比亚还莎士比亚的悲剧!当年我是多纯真的女生啊,企盼能谈个轰轰烈烈的恋爱,嫁个男人养只狗,从此幸福地生活下去。结果好不容易喜欢个人,靠,她居然是日人!更靠的是,她居然还是女生!我有什么办法,命运跟我开玩笑,我难道能你哪来的回哪儿去吧,奶奶我不玩了?”

    “日人?方茴是日人?”我惊讶地问。

    AIBA白了我一眼:“你们不是上次过都是从北京来的吗!”

    “哦对对对!那你……你喜欢的人……是日人。”我声音来。

    AIBA白了天一眼:“欢欢个娘皮就胡八道吧!她跟你我和方茴是那什么对不对?”

    我猛点头。

    AIBA笑了笑:“你以为方茴真是同性恋?”

    我犹豫地点了点头,其实我觉得她什么恋都不是,看她的神情就压根没有恋谁的欲望。

    “她不是同性恋,她是爱男人爱惨了的,和我住一块就是为了不给自己机会再去爱谁了。”

    AIBA望着窗外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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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之后,我对方茴的好奇心又复苏了。

    因为我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什么把自己置于这样一个无爱无欲的境界,按AIBA的法大概是失恋,可失恋就至于如此么?要真这样那世界人口早控制住了!我也就不用大老远的来澳大利亚镀金了。然而其他的原因,我又猜不透。

    晚上我问欢欢:“我要把你甩了,你会不会一气之下去找AIBA那样的?”

    欢欢掐了我一把:“哼!如果你把我甩了,我就卧薪尝胆,早晚找一又帅又有钱的男人,气死你!”

    我抓住她的手:“就不会觉得身心俱疲,宁可和女同性恋一起搞同,也不想再爱男人了?”

    欢欢把手抽出来,两眼一瞪:“张楠,你要是有想法了直,不用把我往同性恋那儿推!告诉你,我就是找个有残疾的男人,也不会找女人!”

    我赶紧搂住她:“我逗你呢,我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在乎我,唉,看来想让你为我守身是没戏啊,要是我哪天出师未捷身先死,估计我尸骨未寒你就红杏出墙了!”

    欢欢扭了扭,“咯咯”地笑着:“要不我明天找AIBA去试试,看有没有为你成为同性恋的可能?”

    我翻身压上她:“别别别,您大姐还是别去同性恋的世界搅和了,老老实实在咱‘成人’的世界里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