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颠沛流离(第7/9页)英雄志

么?”

    待要上前接招,那疯汉已咳地一声,吐出一口脓痰,这痰去势劲急,霎时正中刘凌川的鼻梁,只弄得他满脸污秽,狼狈不堪,长剑便缩了回去。但那疯汉吐痰攻敌,手上劲力略松,钱凌异趁势便将长剑夺回。只是钱凌异虽然抢回长剑,但一个用力过猛,剑柄回撞在自己的胸口上,顿时痛澈心肺。

    钱凌异伸手捂胸,缓缓调节内息,眼见成名绝技“剑影”竟被一个疯子在一招内破去,不由得脸上无光,当即道:“阁下好高的武功,到底是何方神圣,可否示下大名?”

    那疯汉面露痴呆,嘻嘻哈哈地道:“好啦!这就告诉你吧!”他哼哼冷笑两声,嘴唇微动,便要出自己的姓名,伍定远心道:“这人武功高强,足以开宗立派,却不知是何方神圣。”当下也专心聆听,要把这人的来历听个明白。

    眼看客店众人个个神情专注,都在等他出自己的名号,那疯汉仰天长笑,大声道:“你们听好啦!我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早上要吃三碗饭,晚上最爱啃鸡腿,人称‘阿傻’就是我!”跟着指着钱凌异道:“你是‘大傻’,比我‘阿傻’还笨!”

    满堂人众登时哈哈大笑,连店二也在掩嘴偷笑。

    钱凌异见这人如同白痴,一时只觉霉气冲天,想不到自己一身武艺,竟会输在一个疯子手中,不过道上吃顿饭,竟吃掉自己一世英名。但对方武功比自己为高,眼前也不能再找他报仇雪恨,只有日后约了金凌霜、屠凌心,再过来寻仇了。他略一拱手,叹道:“阁下既然不愿以真名示人,那也就罢了,后会有期。”

    一名弟子道:“师叔,我们怕什么?他不过是个疯子……”话声未毕,脸上已吃了钱凌异一记热辣辣的耳括子。

    伍定远心道:“这弟子当真笨得厉害,他这阿傻不过是个疯子,那他师叔不是连疯子也不如?这人的口才也真是差劲了。”

    眼见那弟子挨了一记耳光,其他人哪敢再,急忙跟着走了。

    伍定远见昆仑众人已走,松了一口气,张之见他若有所思,便走了过来,向他道:“这位兄弟,刚才你掷筷的手法可真帅啊!”

    伍定远道:“不敢,在下只是见这位朋友有难,忍不住多事,可让诸位见笑了。”

    张之笑道:“兄弟话太谦虚啦。若不嫌弃,一起喝杯酒如何?”他不待伍定远回答,便已拉了他的手坐下,状甚亲匿。适才阿傻危急之时,若非伍定远起意相救,只怕这阿傻武功再高,也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贼子手下,张之念及这份人情,对他神色自是不同。

    伍定远想推拒,犹疑间,忽见艳婷娇媚的目光正自望向自己,他心念一动,想道:“也罢!难得来到中原,不妨多认识几个英豪吧!”也就不再急着离去了。

    张之当下便治了一桌酒席,与伍定远共饮,两名少女及那疯汉也一起相陪。

    众人互报姓名,那师姐名叫艳婷,另一名教训那疯汉的少女叫做娟儿。众人请教伍定远的名号,伍定远心道:“我现下有案在身,绝不能暴露行踪。”便胡乱捏造了个假名,叫胡元。那胡乃是胡八道的意思,至于元字,则是远的化称。

    张之敬了一杯酒,笑道:“这么大冷天的,胡兄要往何处去啊?”

    伍定远道:“在下平日做点生意,为了一宗买卖,需往京师一行。”那这话倒也没谎,只是这宗买卖非比寻常,乃是那关系燕陵镖局八十三口性命的羊皮。

    艳婷微笑道:“胡大爷,听你口音,好似是陜甘人士。我可有错?”

    这话要是旁人来,非让伍定远大起戒备之心不可,但他见艳婷玉雪可爱,自也不会多心,只是一笑,道:“姑娘好生聪明,就这么一猜,便知我的来历。”

    艳婷嫣然一笑,道:“胡大爷客气了,我时在西凉住过,知道当地话的口音习惯。”

    伍定远大喜道:“原来姑娘是我的同乡,来、来,他乡遇故知,我敬你一杯。”

    艳婷浅浅一笑,眼波流动,不出的娇媚。她用西凉土话道:“胡大爷,我先干为敬。”

    伍定远举起杯来,望着艳婷娇媚的面孔,忍不住一叹。此番他匆匆离乡,听得西凉土话,忽地想起故乡人事,心中酸楚难忍,这杯酒竟是咽不下去。众人以为他思乡情切,只不住劝酒。

    客店外风雨交加,但店中满是温情温暖,伍定远饱历沧桑,身怀不白之冤,原满心悲愤,此时终有了些温馨之感,心下不禁喟然。

    席间众人闲聊,伍定远极为关心灵音诸人的安危,便问道:“方才听各位起少林寺,还少林和昆仑有仇,不知详情究竟如何?”

    娟儿笑道:“胡大爷不是生意人么?怎么对少林寺这等关心,难不成他们的剃头刀是你卖的?”

    伍定远见她一语戳破,忍不住面上一红。

    张之却是老江湖,他一见伍定远的面,便知他也是武林同道,想来多半有些麻烦,这才不愿出真实身分,当下也不以为意,笑道:“不瞒兄台,这次少林与昆仑两派间的事情闹得很大,现下已经惊动了少林寺的方丈,少林方丈担忧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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