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流司郎中(第7/11页)英雄志

;另一名和尚白鬚飘飘,武功博而不杂,纯而不滞,已至化境,这人应是罗汉堂首座、佛法渊深的圣僧灵定。这当口有两大高手助阵,那是有胜无败的局面了,他见两名高僧兀在动手,一时间不便参拜,当下只手抱胸,含笑而立。

    灵真虽然身材胖大,但脚下却毫不含糊,凌昭退一步,他便进一步,只逼得崑崙掌门连连后退,一时颇为难看。

    灵真冷笑道:“狗贼!不知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法,这才胜过我灵音师兄,今日我要为他报仇雪恨,让天下人知道你崑崙派何等卑鄙无耻!”着化抓为指,挺起两手拇指,硬向凌昭胸前戳去。

    灵真多年来钻研少林一十二门硬功,其中尤擅刚猛指功,一指之力,足以捏金生印,坏石裂木,虽然空手与人相斗,却好似飞舞尖刀利刃,再加招式凶猛,实是大佔便宜。凌昭武功虽强,见到这霸道至

    极的指功,但少了兵刃护身,一时也只有遮拦招架的份。

    两人堪堪激斗数十招,忽然人影一晃,一名老僧站在场中,隔开了二人,却是罗汉堂首座灵定大师。灵真见师兄下场,便先收住了手,凌昭虽不明这老僧的用意,但他恃障自己宗师身分,便也停手不动,将两手拢在袖中,斜目睥睨他师兄弟二人。

    灵定口宣佛号,道:“昔日铁剑山庄一役,我灵音师弟与门下弟子至今音讯无,江湖上都掌门涉入此事,不知传言是真是假?”

    凌昭回头看去,只见自己几名师弟都已退在一旁,人人神情骇然,想来他们适才与这名老僧动手,已是大败亏输,这罗汉堂首座果然了得,想来传闻不虚,此人武功当是世间罕有,已入化境。

    凌昭估量形势,心中已有计较,当下避重就轻,淡淡地道:“大师莫要迷信传闻,西凉道上都贵派灵音大师好端端的,乃是自愿到敝山修炼挂单。崑崙门下敬重灵音师父,更是竭力招待,不敢冒渎。绝非如江湖妄人所言,此处大师不可不查。”

    众人听他当面谎,心下都是气愤不已,灵真大怒道:“你奶奶的下贱狗贼!姓的,你有胆杀人放火,杀害燕陵满门,此刻当着我们师兄弟的面前,却又没种招认,你也算江湖好汉吗?快快把我师兄交出来,和尚可以留你一个屍!”

    这灵真虽是出家人,但性子向来火爆,起话来更是毫不忌口,场中侍卫不明此人的性情,听他口出秽言,无不暗暗讶异。

    凌昭笑道:“这位大师啊,你灵音师兄偏爱上崑崙挂单,乃是自愿,你却怎要硬派不是?看你口口声声叫嚷,好似座真个击败了灵音大师,这才将他囚禁起来?你可别信口雌黄,坏了灵音大师数十载的武名啊!”

    凌昭这话中意思甚是厉害,要是这帮和尚直承灵音为人所败,甚且失手被擒,必定毁坏少林千载声名,但若不坦言其事,直承少林弟子技不如人,却要如何勒逼凌昭交出人来?果然灵定低眉垂目,灵真瞠目结舌,一时都是语塞。

    凌昭见几句话得他二人哑口无言,便微微一笑,道:“两位大师,在下一向敬重少林弟子,若有人挑拨是非,胡言生事,贵我两派定要揪出此等败类,免伤彼此和气。”

    灵定武功虽高,但应对机智却只平平,不知该如何回话,灵真却跳了起来,正要破口大骂,灵定却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冲动。

    灵定不愿在柳昂天面前谈论江湖恩怨,只合十道:“掌门,江湖上的事,自有是非公道,佛法讲求因果报应,你差人杀害燕陵镖局满门在先,抢掳少林门人在后,就算此刻逃脱公理制裁,他日也难脱轮回报应,良心责备。”

    凌昭听了这话,只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杨肃观见两方人马不再动手,当即走了上来。他打量情势,此时若与崑崙山一决雌雄,一来对方人多势众,己方未必能稳操胜卷,二来柳昂天便在身旁,出手时不免要顾忌他的性命安危,当下便有意揭过这个场子。他拱了拱手,道:“安统领、掌门,今日道上巧遇,得你二人赐教,杨肃观受益匪浅。将来若有良机,必当投桃报李,以报两位大德。”

    杨肃观交代这几句话倒也不是应付场面,以武功而论,若要对付这个厉害至极的剑神凌昭,他自是有所不能,但凭藉家世官职,若要好好地修理安道京一顿,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安道京脸上变色,知道自己拦截朝臣,王府胡同里刀枪相向,已是犯下重罪,要有人奏上一,恐怕大祸临头,他面色如土,此时翻脸也不是,求情也不是,只好急急召回大批下属,灰头土脸的走了。

    众人见凌昭神色俨然,兀自停留不走,一只鹰眼盯住伍定远不放,不知他是否尚有阴谋,灵定口宣佛号,道:“掌门,江湖恩怨,宜解不宜结,还望你能深思。早早让我灵音师弟回山,交出杀害燕陵镖局的元凶巨恶,那才是正道。”那灵真却是火爆脾气,当下呸地一声,大声道:“姓的,咱两派若要一决胜负,和尚当场奉陪,只怕你不敢下场哪!”

    杨肃观听他出言挑战,忍不住脸上变色,正要出言阻止,只见凌昭袍袖挥出,劲风到处,一名卫士忽地摔倒,手上长剑好似活了一般,直直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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