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讲和(第7/8页)英雄志

……”

    卢云冷冷地看着他,道:“定远为何辞官,不知杨郎中可有见解?”口气森厉,颇有逼问的意思。

    杨肃观倒是坦然,道:“此事不难理解,定远必是不满侯爷的派令,这才擅自离京。”

    卢云早已料中此事,只是他怕伍定远前程受累,便缓下口气,问道:“侯爷知道此事后,可曾大发雷霆?”杨肃观道:“侯爷肚量一向很大,不会为了些许事计较。这点你可以放心。”

    卢云松了口气,又问:“照你看来,明日定远与剑神之战,谁胜谁负?”杨肃观闭上了眼,道:“此事不必多谈,定远是输家无疑。”卢云哼了一声,道:“定远这一年来练功不坠,武功早非昔比,大家都是看到眼里的。不定定远早将武艺练到绝顶之境,那也不无可能。杨郎中如此话,不是长了他人的志气么?”言语之中,略略透出不满之情。

    杨肃观见他不悦,便微微一笑,道:“卢知州,我打开天窗亮话,你已知道侯爷的密谋了吧?”卢云听闻“密谋”二字,登时想起在庙中听闻的事情,这杨肃观果然精明,看来他已知晓自己与顾倩兮躲在破庙之事,卢云轻咳一声,点了点头。

    杨肃观见他坦承,立时道:“卢知州,咱们此番对付昆仑山,并非要抓人入狱,灭人满门,而是要逼他们在大堂之上供出证词,好与江充对质。你是也不是?”卢云点了点头,道:“杨郎中所言不错,咱们此来并非要剿灭昆仑山,而是要扳倒江充。”

    杨肃观抚掌微笑,颔首道:“卢知州快人快语。此番便能杀尽昆仑满门,却也无助于侯爷一统朝政的大业。此处不可不察。”他顿了一顿,又道:“只是我左思右想,看那凌昭武功高强,御下又严,咱们便算抓了几个昆仑门人,怕也逼不出什么供词,若要扳倒江充,非跟凌昭联手不可。”卢云目光向天,冷然道:“便是为此,你才想出策反凌昭的计策?”

    杨肃观见他神色不喜,料知他性格耿介,不愿与凌昭携手,当即道:“你别动气。那日在都督府上,只因定远在场,侯爷才不便向大伙儿明这个计策,只怕他会拂袖而去。咱们也是不得已,只好虚与委蛇,把实情瞒住了。”

    卢云沉默半晌,道:“先别定远了,杨郎中此计再妙,人家凌昭与江充交情深厚,杨郎中有何妙计,却要与此人结交?他会领情么?”

    杨肃观哈哈一笑,道:“此节何劳知州担忧?凌昭与江充一是豺狼,一是虎豹,两人打相识便不安好心,无真交情。若要动凌昭投靠我方,绝非什么难事。”卢云摇头道:“话是如此没错,但凌昭弃江投柳,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杨肃观摇头道:“好处可多了呢。侯爷吩咐下来,只要凌昭能与我们联手,咱们以后也不再追究他的刑责,寺方丈那里,我也有把握动。日后他海阔天空,与武林正道和平相处,咱们则除掉了朝廷一大祸害,来大家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卢云心乱如麻,回想当年与伍定远一同流亡的惨状,那时自己还曾亲受凌昭一掌,九死一生之际,才勉强逃得性命。这人冷酷残暴,眼下若要与他妥协,就算能推倒江充,还是不免中心有愧。他摇了摇头,道:“燕陵镖局一案改变定远一生命运,咱们真与凌昭联手,凶手从此逍遥法外,却教定远情何以堪?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杨肃观道:“其实定远与凌昭之间并无什么深仇大恨,来一切都只因一个燕陵镖局,你我好好同他商量,定有转圜余地,可别食古不化了。”

    卢云听他得容易,忍不住气往上冲,大声道:“好!就算定远不再追究此案,但我们这般干法,燕陵镖局满门都算是无辜死了?人家死了几十条人命,你身为少林子弟,又于心何忍?”

    杨肃观淡淡地道:“为了除灭奸臣,咱们只好委屈一时,这也是不得已的法子。卢知州熟知兵法,当知其中轻重缓急。”他取过茶碗,啜饮一口,又道:“江充势力庞大,一日不除,天下间不知有多少人要受害,凌昭武功虽高,却只是一介草芥,为祸有限,两者若取一人优先除之,卢知州怎么?”

    卢云曾在柳昂天面前提出重振朝纲之计,自是熟知朝中局面,听得此言,已是难以推拒,只得道:“此事我无异议,只要定远能够答应,我便好话。”杨肃观知道他在推搪,当下便道:“我若能找到他人,自会事先同他去。只是眼前时机紧迫,就怕还没遇到伍制使,咱们便与凌昭议定了价码,到时可就对不起他了。”

    卢云嘿地一声,道:“照这般干法,只怕定远勃然大怒,一气之下,咱们怕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杨肃观微笑道:“这个请卢知州放心,我自有安排。”卢云哦地一声,道:“什么安排?”

    杨肃观淡淡地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卢云恍然大悟,知道他要请艳婷出来项。想来伍定远看在艳婷的面上,定会有所让步。

    卢云见他胸有成竹,自己也不便再表反对之意,拱手便道:“既然杨郎中已有安排,也曾知会于我,尽管放手去干。若有什么需要相助之处,不妨通知一声。”

    柳门四人中,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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