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助汉则楚亡(第5/9页)英雄志

的。少了娘儿们过来罗唆管教,恰好粗鲁痛快,自在逍遥。”

    刘敬听了这话,却是一声轻叹,道:“乡下人常,有娘的孩子像个宝,没娘的孩子似颗草。可怜你自没有母爱温暖,风雨飘摇,独个儿过活,唉……这许多年下来,可真生受你了。”

    秦仲海精明老练,旁人心里想的盼的,他只要摸个片刻,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哪知与刘敬相识以来,始终落于下风,不曾猜出这名老太监半点心思想。他听刘敬这话毫无来由,直是莫名其妙,当下喝道:“你到底要什么?”

    刘敬喝了口茶,淡淡地道:“秦将军别生气,闲聊几句而已。”秦仲海心里的疙瘩给他连番撩起,颇感不快,冷冷地道:“你再东拉西扯,休怪我掉头便走。”

    刘敬微微一笑,道:“秦将军不喜欢谈家事,那咱们便谈谈国事吧。”他凝目看着秦仲海,

    笑道:“秦将军,冒昧问你一句,你忠于皇上么?”

    秦仲海听他这话又是天外飞来,不由得皱起眉头,不知这老太监何出此问,莫非是要刺探自己,他急忙定神,冷笑道:“秦某奉公守法,自问没半分对不起朝廷之处,公公何须试探?”

    刘敬面带微笑,望着弥勒画像,颔首道:“你与柳昂天情同父子,他忠于国家,你秦仲海自也跟着效忠,这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今日问你一句,倘若皇上赐你一死,你待要如何?”

    刘敬这么话,要是卢云坐在这里,定会身巨震,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卢云身为儒生,自是深受薰陶,若是皇帝下令赐死,尽管百般悲怨,他还是会引颈就戮。便是伍定远听了这话,也会心口剧痛,想着慷慨赴死的壮志豪情。

    哪知秦仲海实是天生的土匪料,听了这话,却只嗤地一声,把痰吐到了地下,跟着冷笑两声,睥睨斜视,不作答。

    刘敬看了他一眼,道:“看来忠君一事,秦将军好像还差了那么点。”

    秦仲海哼了两哼,他从不是什么忠臣孝子的典范,皇帝若要赐死,管他天大理由,他老秦自是左脚抹牛油,右脚擦猪油,当场溜之大吉,但这话既是刘敬所问,自也不好明,当下只嘿嘿干笑,道:“公公你呢?皇上若要你死,你会死么?”

    刘敬昂首向天,凛然道:“士为知己者死,我虽是个肢体残缺之人,这点气节也还有的。”

    秦仲海嘻嘻一笑,假意哦了一声,道:“了不起啊,好一个士为知己者死啊,却不知那日副总管差点把皇帝老儿切成两半,这又算他奶奶的哪门知己啊?”着哈哈大笑起来。

    数月前皇帝狩猎,忽遇双虎袭击,那时薛奴儿以金轮救驾,却差点伤及皇帝,秦仲海始终怀疑此事有诈,此时便提了出来,要看刘敬如何应付。

    刘敬听了问话,神态一如平常。他斜了秦仲海一眼,淡淡地道:“此事纯属意外,将军休得讥讽。”秦仲海当场嗤之以鼻,冷笑道:“刘老爹,你瞒得过锦衣街那帮蠢才,却瞒不过老秦的眼去啊。凭薛副总管的武功,不过是杀只大虫,焉有失手之理?打开天窗亮话,你们……嘿嘿……你们他妈的是不是想…想…嗯…啊?”秦仲海想将“谋害皇上”四字出,却又不敢开口,便只“嗯啊”两声混过,毕竟这事牵连太广,岂能随意言之,当下便不明。刘敬面对森厉质问,神态却是不温不火,他淡淡一笑,道:“秦将军,难得有缘谈心,别这些恼人的。你静下心来,先让咱家同你个故事,可好?”秦仲海听他面无喜怒,只轻轻巧巧地转过话头,心下暗暗敬佩:“这老太监行事沈稳,等闲不露真性。那江充虽然厉害,但与这老贼相较,火候怕也差了一截。”

    刘敬见他目光凌厉,便微笑道:“怎么样?这故事将军听是不听?”秦仲海双眉一挑,冷冷地道:“公公日理万机,今日却好兴致。您要故事,在下自然洗耳恭听。”

    刘敬微微一笑,道:“你愿听便好。不过这故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定你也听过了。距今三十二年前,朝廷有场御驾亲征,这事你知道么?”

    秦仲海听他提起此事,忍不住心下一凛,颔首道:“这事我听柳侯爷过。听先皇武英帝兵败西疆,遭大臣反噬,终于死在异邦。”

    刘敬笑了笑,道:“你家侯爷的不错,不过这只是江充的法。”

    秦仲海嘿嘿一笑,道:“听总管这么,难不成还有别的俾宫野史传下么?”

    刘敬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当年御驾亲征的惨祸,牵动天下气运,几达三十年之久,余波所及,非但弄出个怒苍山来,还伤及无数英雄好汉的身家性命。起来,不只秦霸先,便连江充、你家侯爷、我刘某人,无不大受影响。甚至一些武林人物,像是少林天绝僧、华山宁不凡,“九州剑王”方子敬,也都深受其累。”

    听得这许多人物牵扯在御驾亲征的大祸中,秦仲海心下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凝视着刘敬、知道他一会儿所言,定与薛奴儿刺杀皇帝、琼贵妃偷人等情有关。当下正襟危坐,不敢再有轻视之意。

    刘敬往他看了一眼,两人目光相遇,刘敬忽地叹了口气,道:“此事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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