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兄弟(第4/9页)英雄志
道:“给我细细的查,只要有分毫劫狱嫌疑,咱们决计放他不过!”众人见江充脾气老大,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过去办事。
江充生了一阵闷气,自知安道京敷衍懒散,其他下属也是不长见识的,当即吩咐下去,传罗摩什过来验尸,料来以汗国前国师的聪明才智,定能查出这具尸首的真正身分。
众人将街道堵死,反覆搜索,安道京命人搬来太师椅,升上炉火,让江充亲自坐镇调度。忙了一阵,罗摩什这才赶到,江充急道:“大师快过来,帮我验验这尸首的身分,看他是不是秦仲海人。”
江充站在罗摩什身边,见他反覆察看尸首,忙道:“怎么样,这人是秦仲海么?”罗摩什摇头道:“这人身皮肤都给烧焦,很难看出身分。”秦仲海额上刺罪,背后刺虎,身上两处刺青,照理不难辨认,但此时身烧焦,实难找到认记。
江充嘿了一声,一来他深恨怒苍匪酋,不能不认出真身;二来他有盖栽赃柳昂天,只想找出证据,趁机斗垮这名政敌,便吩咐道:“大师看仔细些,直到验出真身为止。”
罗摩什低头思量,已有辨认法子,便道:“大人不忙,这秦仲海给刺穿琵琶骨,肩胛骨定有破孔,咱们不妨以此辨认。”江充大喜过望,道:“没错,还是大师心思周密。”
罗摩川不圬话,当下察看那尸体的双肩,他细看良久,赫然见到肩背破孔,霎时站起身来,道:“启禀大人,这尸体肩胛骨已穿,定是秦仲海人无疑。”江充哦了一声,亲自俯身察看,他见那尸体断了左腿,琵琶骨上破孔透肩,地下还散置着铁链杂物,无不给烧得漆黑损毁,料来此言无虚,这尸首定是秦仲海,看他死状如此之惨,死前必是饱受苦难。江充想起秦霸先与刘敬的凶狠,心下微感快意,冷笑道:“看来真是这子了,嘿嘿,倒给柳昂天逃过一劫了。”
安道京守在一旁,一看罗摩什逞威,心头便感妒嫉,当下冷言冷语,反驳道:“大师啊!你这死尸是秦仲海,可那推车又为何无故烧起,这不太也奇怪了么?”话间只瞧着江充,满脸谄媚,只盼这番责问能难倒罗摩什,也好大展威望一番。
罗摩什听了质问,便自察看推车,他四下探看,跟着从地下捡起一只物事,送到江充面前,问道:“大人见闻广博,可知这是什么东西?”江先把那东西拿在手上,低头细看,又听罗摩什问道:“恕老纳眼拙!不曾见过这等东西。大人可知这物事的来历?”
江充叹了一声,道:“这是节爆竹。大师久在外国,自然不曾见过了。”
那物事外头包着厚纸,里头藏着火药粉末,自是爆竹无疑。看来案情已然明了,年节将至,那推车里放置爆竹,却在押出犯人之时,刚巧不巧地炸了开来,还把房舍烧得一塌糊涂,看来人犯真是给烧死的,纯是意外所致。
江充把爆竹扔在地下,摇了摇头,道:“我三令五申,不准百姓呜放爆竹,居然还有人胆大妄为,果然闹出了事情。安道京,你给,这事该找谁问?”
安道京责难不成,反给罗摩什将上一军,急忙推卸责任,陪笑道:“大人莫要生气,咱们明日便把旗手卫都统找来,赏他个三十大板。来个杀鸡儆猴,好不好?”
江充微微颔首,却没话。此时天气酷寒,众人身处户外已久,嘴唇早已冻裂,江充接过下属通来的热茶,轻啜一口,道:“无论如何,今日杀了秦仲海,也算喜事一件。这子三十年前就该毕命,拖到今日才死,倒是便宜他了。”他伸了个懒腰,吩咐安道京:“既然没别的事,我这就回府了。你好生看着,查查其他线索,只要有任何可疑之处,只管到府通报。”
天边落下大雪,安道京早已冻得身酸痛,只想回家钻入暖被窝,一见江充率领随扈离开,哪管他先前的吩咐,当即交代道:“好啦!大伙儿听了,你们好好搜索现场,官还有些公务要办。你们若查到蛛丝马迹,只管送到府里给我。”
江充前脚一走,安道京后脚便溜,余人心下咒骂,待见长官走得一个不剩,哪还管什么推车爆竹,死尸焦尸,霎时上行下效,数散去。偌大街道只余几名官差收拾器械,整顿现场,一人将焦尸拖过,斩下首级,自管送到午门示众。
夜已深沉,长长的街道冷冷清倩,除了几名官差留守,其他别无一人。天候酷寒,大求注飘下,众人手上提着酒葫芦,你一口我一”口,在那儿轮喝取暖。
“喀啦”一声轻响,客房地板给人推了开来,露出下头的一处深洞。一名男子从洞里窜出,跟着拖出一只大包袱,他抹去脸上的泥灰,舒了一口长气,神色颇见疲累。
这人长方脸蛋,双眉紧皱,正是卢云。他将包袱放在脚边,跟着伸手一拉,将床板推开,只见床下堆满泥沙,足可装满两大车。卢云抹去污水,举铲填洞,他仗着内力深厚,手脚快速,不多时,便将深洞填起。
卢云背起大包袱,走出客房结帐。那掌柜忙道:“这位客倌,白日里来了好些官差搜查,我见你不在房中,那些差老爷又一个比一个凶,只好让他们进房搜索,你可没掉什么东西吧?卢云摇了摇头,并未答话,只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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