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仗义多从屠狗辈(第2/6页)英雄志

个生死？”

    杨肃观微笑道：“请屠三侠莫要误会，素合阁下的“剑蛊”颇有独到之秘，在下心仪已久，早有意与屠三侠研讨武学，绝无丝毫挑战报复之意。”

    杨肃观出言讨好屠凌心，倒不是随口来拍马屁，而是另有深意在内，他曾听灵音过，这屠凌心在神机洞时屡次出言冒犯江充，端的是悍勇至极的恶汉，自己若要挑拨昆仑与江先两边破脸，屠凌心身为昆仑第一凶徒，自须大力拉拢，当下趁着见面，便多几句好话，日后也好相处。

    果然屠凌心听他称赞自己，已然哈哈大笑，很是乐意，道：“杨郎中这么客气，我屠凌心如何敢当？”当下举杯饮尽，杨肃观也陪了一杯。

    卢云见杨肃观言笑晏晏，神态极为热络，忍不住轻轻一叹，转头望向对街，只见伍定远也自眺望过来，卢云见他神色激荡，想来见了杨肃观与昆仑众人谈笑风生，心有不忿之故。卢云微起叹息之意，面上却不动声色，自管低头不语。

    凌昭攻于心计，他见卢云面有不豫，便知他对自己仍有恶感，当即道：“这位是卢知州吧！月前咱们在长洲见过一面，给你添了好些麻烦，来，座敬你一杯，算是个赂罪。”着举起酒杯，向卢云一笑，眼中是试探之意。

    杨肃观心下一喜，凌昭主动敬酒，真有意与柳门化解一干恩怨，他连忙替卢云斟酒，跟着连使眼色。

    卢云曾受凌昭一掌，情知此人心狠手辣，实在不愿为伍，但形势使然，不由他硬颈不从。卢云咧开嘴皮，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神气。他举起酒杯，道。“昔日种种，譬如朝露，车掌门既愿察暗投明，仗义相助，在下自当喝了这杯水酒。”话间凝视着凌昭，并不来动酒水。

    卢云这番话颇有嘲讽之意，“昔日种种，譬如朝露”，这八字更在讥讽凌昭过去的恶行，言下之意，如果凌咱不会倒戈，他根不屑与之共饮。杨肃观听了这话，心下暗暗叫苦，想些话来排解，却怕卢云又有惊人言辞脱出，只得硬生生忍住。

    果然凌昭听了这话，心中很是不乐，他面带杀气，冷冷地道：“卢知州我是弃暗投明，不知从何起？”

    卢云见他满面不悦，倒也不怕，沈声便道：“掌门昔日为江充办事，成了他手中的杀人之力，那便是暗，今日愿意揭发江充罪行，为天下人除害，这便是明。掌门今是昨非，人神共知，不知在下这席话有何难明之处？”此番话直指凌昭之过，可谓气势凛然，未有寸让，只得杨肃观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十分坐立难安。

    凌昭给卢云责问一顿，不怒反笑，回话道：“卢知州此言谬矣。我杀人如麻，昨日为江充杀，明日为柳昂天杀，都是一般的杀人，有何是非之分？”卢云哼了一声，道：“既然掌门如是观，却又为何倒出江系，转与柳侯爷共事？”这话问到要紧处，关系着凌昭的真心意，杨肃观如此精明，自也留上了神，也在细细聆听。

    凌昭嘿嘿一笑，道：“难得卢知州性子直，快人快语，在下也坦白回话吧。我此次选择柳昂天，明白点，绝非什么弃暗投明，襄助义举，老实吧，只因我厌烦了江充，懒得再与他打交道，如此而已。”

    眼见众人都有不解神色，凌昭淡淡一笑，续道：“当年我为了江充，徒然杀死燕陵镖局满门老，成了武林公敌，弄到最后半点好处也无，很是吃亏。但某身居一派之长，这些蝇头利，我也懒得多加计较。只是江充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过河拆板、落井下石！一见我惨败宁不凡之手，立时翻脸不认人，从此对我派不理不睬。”他到恨处，眼中生出浓烈杀气，阴森森地道：“只是江充忘了一件要紧事，我凌昭既然自号剑神，就非他江充所能玩弄！大家走着瞧吧！”

    那日凌昭惨败，江充便有弃他不顾的意思，凌昭每每念及此事，心中的忿很实是难以言喻。江充可以疏远他，但绝不能轻视他，更不能视他为一柄用后就丢的杀人之刀，这要自号剑神的他如何吞下这口气？也是为此，杨肃观一放话出来，凌昭立时首肯，答应联手对付江充。

    卢云心道：“狗咬狗，一嘴毛。这凌昭与我们合作，也不见得安了什么好心，只不过要利用我们对付江充而已。唉……尔虞我诈，无一人存心良善。”

    凌昭见卢云摇头无语，当即哈哈一笑，举杯道：“好了，咱们别这些不痛快的，眼下某得了神剑，从此海阔天空，无人可制，也该是行侠仗义的时候了，真不该再与江充混做一堆。来，便看在。侠义。这两个字的份上，大家与我喝上一杯吧！”凌昭先前话得太过露骨，又是斗争，又是仇恨，至不给柳昂天半点面子，这一侠义士一字一，用意便是缓颊，免得柳门诸人脸上太过难看。杨肃观连忙道：“正是。掌门行侠江湖，从此成为正道豪杰共仰的大英雄。咱们这杯是结盟酒，若不倒江，势不甘休。”霎时众人一齐举杯，连卢云也将酒杯拿起。

    众人正待要喝，忽听门口传来一声叹息，道：“错了，错了，掌门，你然错了。”众人闻言，霎时一齐转头。

    只见门口站着一名喇嘛，正是江充手下爱将罗摩什。

    凌昭见他到来，便自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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