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当恨此身非我有(第2/9页)英雄志
只得苦着一张臭脸,在那儿唉声叹气。
日子不是了,那方老师要带我们去找“神山圣水”,他便是去办这件事么?”
止观口宣佛号,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诓语,这件事僧只是听方老师转述。是否真有其事,不敢妄论。”言二娘“啊”了一声,尖叫道:“你……你什么?没有神山圣湖?”
止观见她神情恼怒,忙咳了一声,改口道:“圣湖之,僧也曾听人提起,此事应有无疑。”言二娘性子甚直,听他一下东、一下西,一时茫然睁眼,转头只看着陶清,没了主意。陶清心思机敏,见言二娘望着自己,已知她心有疑窦,却又不知如何探问,当下便由他启口探话,道:“敢问大师,在下过去人在中原,也曾听一些乌斯藏高僧的神妙传,都藏圣法力无边,能够起死回生,不知是否真有这等事?”
止观宁定心神,颔首道:“这个自然,乌斯藏乃是佛国,自多神通之力。无须怀疑。”着手指远方,道:“从这儿出发,便会见到无数神奇山峰,洛子峰、傲友峰、玛卡鲁峰、纳木那尼峰、无一不是险峻神异,绝非人迹所能至。山里高人无数,自也能帮着治病。”
陶清心下起疑,问道:“大师,咱们不去神山圣湖了么?”
止观咳了一声,道:“心若诚,便是土石也是神山:心若不诚,神山也不过是土石而已。”
众人听他打起谜语来了,心下无下懊恼。止观先前得好听,好似随他离去,秦仲海便能药到病除,哪知现下人到了乌斯藏,一提什么神山圣湖,却没有半分着落。
言二娘想气,怒目去看止观,只见他低头念经,-幅道貌岸然的样子。她抓起一颗石子,便往火堆扔去,那石子撞上炭火,啪地一响,一块木炭陡地弹了起来,直往止观脸上飞去,正是绝招“双喜燕子”。止观吃了一惊,急忙侧头让过。
陶清听他法不断变化,先是纳木那尼峰的神山圣水,现下又顺着自己的话头,变成和尚高僧过来医病,他冷笑一声,当下站起身来,道:“大师,你真的识得方老师么?”
此话一出,已近破脸,言二娘知道陶清性子沈稳,此刻这般话,那是真的犯了疑。哈不二等人一路走来,早巳气闷之至,当下各自抓了兵刃,已将止观围住。
止观见了这势头,知道自己要槽,这帮反贼过去反逆出身,杀人放火稀松平常,若要下手杀害止观,真是鸡毛蒜皮的事一件。止观审度局面,知道只要一个不慎,自己便会惨死当场,他合十礼拜,道:“二娘,且听我一言。”
言二娘已暗恨在心,听他叫唤自己,只把怀中飞镖拿了出来,冷冷地道:“大师有何吩咐?只要不是骗人的,一切都好。”着夹住飞镖,自在指缝间把玩,藉着火光看去,蓝澄澄的飞镖满是剧毒,实让人心悸难当。
一片肃杀间,止观轻轻地道:“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
言二娘陡听话,登时身剧震,陶清、哈不二等人也是大为震惊,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
你,脸色阴晴不定。言二娘喘息良久,颤声道:“你……你怎会听过这两句话?”
止观叹了口气,道:“听过密十一么?”言二娘倒抽一口冷气,与陶清对望一眼,两人都见到对方眼神中的诧异。
言二娘投入怒苍山时年方稚幼,仅十四岁上下,虽不曾参与军机,却曾听兄长言振武提过,怒苍山在江湖上设有一个隐密帮会,名为“密十一”,专门打采各方声息,买卖情报。只因职责涉及枢机,是以“密十一”的把子身分极为隐密,除秦霸先人与几名枢机头领外,无人得缘识荆。方才止观出的那两句话,“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便是怒苍山毁败之日,吕布与言二娘的道别之言,想不到居然给止观知道了,他若非山寨的顶尖人物,绝无可能知道。止观借此托出身分,果然立即让人信服。
止观淡淡一笑,道:“过去我为总寨主办事,山上没几个人认得我,山寨毁败后,朝廷倒也不曾过来扰我,在下看破红尘,索性出家为僧。嘿……今日有缘相见,却也不枉了。”
言二娘泪水盈盈,悲声道:“大师……你……你知道我夫君的下落么?”
止观轻叹一声,眼看言二娘如此痴心,目中登时现出怜悯。只见他嘴唇轻动,伸手出去,朝地下一处指去,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功夫。”言二娘心中震荡,随他的手指望去,霎时只见地下倒着一名男子,看他身上盖毛毯,兀自沉睡不醒,却不是秦仲海是谁?
言二娘颤声道:“大师,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止观法相庄严,谒道:“一切爱憎会,皆以因缘故,你已经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言二娘心中大恸,登时放声大哭。陶清一旁听着,深知止观点化之意,眼看他三言两语便解开言二娘多年心结,心下也是暗暗佩服,当下拱手道:“大师既是自己人,咱们信得过你。”着向哈不二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兵刀收起。
陶清多年追随言二娘,怎不知她外刚内柔的性子?言二娘多年寻找丈夫不果,眼看这生便要守寡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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