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战通天塔(第2/10页)英雄志

,微笑道:“我秦仲海出马打仗,一向都能活着回家。别担忧,我不是吕布,绝不会一去不回。”

    言二娘叹了口气,她原甚是腼腆,但此刻众目睽睽下给秦仲海抱住,却无不适之感,她闭上了眼,倚倒怀中,彷佛两人再不亲昵温存,此后便再无机会了。

    秦仲海抚摸她的秀发,心中隐隐生出烦闷之感。适才他提了峨眉、点苍、崆峒这些门派,却独独漏去少林二字不提,自不想二娘替自己忧虑。

    此番硬战,倘天绝神僧率众亲赴祝家庄,与那四大家族联手围攻,恐怕自己这条命也难保住了。

    ※※※

    秦仲海吩咐下去,要言二娘、陶清安排退路,余下三人遮掩来面貌,一路缓缓行去,不久便至祝家庄。众人停下脚来,从道上远眺庄内,黎明时分,但见庄院四角灯笼尚未熄灭,晨烟灯晕,更显出祝家的阔气来。

    走近百尺,已听人声喧哗,门口人潮络绎不绝,看来足有数百之谱。秦仲海嘿嘿冷笑,道:“他妈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倘若今日是青衣秀士的寿宴,恐怕来的人连一半也不到了。”这话虽然难听,却也是实情无疑,九华山富可敌国,寻常武林人物早已眼红,此时有现成便宜可捡,如何不来凑这个热闹?适才那谢七远从江南赶来,便是其中之一了。所谓人情冷暖,总到寒冬时才尝得出滋味。

    秦仲海四下看了一阵,见庄外每隔三丈便放一只水缸,里头盛满了水,这陈设与京城一模一样,料知陕北天干物躁,这些水缸专防祝融之灾,以备不急之需。秦仲海心生一计,吩咐常雪恨道:“常兄弟,你一会儿溜到庄里后院,等我讯号一起,便向马房、主宅下手纵火。火头狠好。”常雪恨大喜,知道他要趁乱救人,当下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杀人放火这档子事,找九命疯子就对了。看我不烧几只烤乳猪出来,便跟他妈的祝老龟姓猪。”

    秦仲海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眼见常雪恨贼恁兮兮地离开,他便率着项天寿,两人直朝庄内行去。

    秦仲海此番兵分多路,用意再明白不过,敌方高手太多,是当今武林的顶尖儿人物,双方若要正面开打,言二娘、常雪恨武功有限,必然碍手碍脚,除了自己与项天寿两人,其余同伴无能力自保,只因这样,便找个因头把人支开了,以免出手时还要分心保护他们。

    行到门口,只见场内人头黑压压的,项天寿低声道:“怎么样?咱们要混进去么?”

    秦仲海摇了摇头,他出身朝廷,正道人物多半与他熟识,若在人堆里打转,三两下便给人认出了身分,他抬头四望,寻找可供藏身的地方。忽见庄院围墙高耸,约莫丈许高矮,黄瓦朱檐,格局宽阔,当容自己隐伏,当下急急招呼项天寿,两人便自闪身出庄。

    二人沿墙行走,待见墙外别无看守,急忙翻身上墙,隐身在朱檐之上。

    ※※※

    两人躲稳了,忽听场内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道:“青衣掌门,按着咱们的约定,你这局通天塔若要败了,便须与我们回去京城,永世不得为贼匪设谋,你可不能违背承诺。”秦仲海听了话,急忙探头出去,往场内望过,此地居高临下,场中众人一言一行,尽收眼底。

    但见广场正中搭了处台子,高约五尺,形如戏棚,台上两名男子对面站立,相距五尺,左首那人头戴书生巾,身穿黄袍,脸上笑眯眯地,却是峨眉掌门严松。

    这严松曾帮着凌昭,在华山争夺武林盟主之位,算是个厉害人物,秦仲海见了这人,登感不妙,他往右首看去,果见那人宽袍大袖,面带人皮面具,正是九华山掌门青衣秀士。

    只见两人脚旁各摆一只大铁箱,里头放满了骨牌,却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严松微笑道:“青衣掌门,这局你玩是不玩?”

    青衣秀士叹了口气,转头往台下一名女孩看去,摇头道:“我还有得选么?阁下请吧。”

    严松闻言,登时哈哈大笑,他从铁箱里拿出大把骨牌,双手一松一合,只听哗啦啦声响不绝于耳,无数骨牌在他手中飞舞,猛听啪地一声,数十张骨牌合为长长一条,严松提声喝道:“通天塔第一局,站!”

    他口中呼啸,双手便往地下一掼,猛听一声大响,赫见地面现出了一座牌塔,这塔由数十张骨牌层层相叠,竖立在地,已有半人高矮,想来便是他口中的“通天塔”了。台下众人见了这手绝技,登时鼓起掌来,峨眉弟子更是大声喝彩。秦仲海却是不明究理,看这严松行止好生奇怪,彷佛在叠积木一般。他与项天寿对望一眼,心下都感茫然。

    正猜想间,场内传来严松的声音,道:“青衣掌门,我派门人精擅“通天塔”,所传已有百年,您若想弃手认输,也无不可,没人会来笑话你的。”青衣秀士叹道:“严掌门见笑了。在下虽然不才,但为了九华命脉,却也不能勉力一试。”

    严松扔了一枚骨牌过去,笑道:“掌门可别看通天塔了。叠木虽为技,其实也有机心学问,我可提醒在先了。”青衣秀士伸手接住,他凝望严松放立的牌塔,颔首道:“输赢胜负,自有天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