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魁星战五关(第9/15页)英雄志
“这信什么时候来的?”
胡志廉叹道:“这些日子焦头烂额,忙里忙外,方才家人送来这封信,我才得知此事。”
琼芳低头思索,胡志廉虽然行事谨慎,但这几年为了挑选“魁星斗五关”的出阵人马,这位侍郎大人吃力不讨好,得罪了无数武林同道,看这模样,八成有人挟怨报复,那也未可知。当下沉吟道:“我瞧这是熟人做的事。八成是有人与您结怨,趁着令郎病重之时,前来落井下石,自是要让您心神不宁。”娟儿颔首也道:“可不是么?我瞧这十之八九是蒙古鞑子写的,他们怕胡侍郎运筹帷幄,又把他们打得一败涂地,这才写信过来扰人。”
胡志廉听了二姝劝,却只叹了口气,他抚摸爱子脸颊,缓缓地道:“您知道,我胡家命运多艰,当年奸臣为祸,暴民乱政,活活打死了家母,好容易仁君当朝,可别再有什么劫难波折……”他回思昔年往事,叹了几声,忽然双眉一轩,咬牙道:“也罢!兵来将挡,真要有什么事,胡某也不来怕!什么误入鬼门,我一会儿安排了太医院的几名圣手,请他们替正堂孩儿治病。我偏要瞧瞧,那禁地里有什么妖魔鬼怪!”
琼芳点了点头,蹲身望向那孩子,柔声道:“正堂,还认得阿姨么?”这胡正堂每逢过年,定会随父母过来紫云轩拜年,每年都拿了红包打赏回家,来自该识得琼芳,哪知他听了呼唤,却只低头望地,不言不答。娟儿低声道:“好孩子,你到底瞧到了什么?”
胡正堂面色一寒,喃喃哭道:“好多……好多……”
琼芳与娟儿对望一眼,二姝面向男童,同声道:“好多什么?”
那男童口唇欲动,还未话,猛听棚外碰地一响,号炮已然炸响,胡志廉赶忙道:
“阁揆大人亲来视察。我先过去了。”着唤来侍卫,命他们严加保护儿子,这才稍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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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已届,炮声响过,中国阁揆大人驾临,胡志廉身为中国这方主事,自须入场迎接,那蒙古钦差也已到来,东西两棚高手便数肃立,场内一时鸦雀无声。
今日两国比武,何大人身为阁揆,自须与蒙古使臣过来主持盛会,那何大人取出圣旨,宣达旨意,听他大声念道:“奉天承运,我中国大汉天子诏曰:我朝……咳……
威胜五霸,明继三王,方今以武会友,贵于相交,九州豪杰,习武从戎,是以普天同庆,有凤来朝……”
何大人摇头晃脑,唧唧聒聒,脚下还打着拍子,台下哪里有人听了?武林人物一会儿都要上场较量,各人打坐运气,砺刀磨枪,看台上家眷百姓每多藉机赌博的,自是交头接耳,议论胜负。连那阿秀、华妹等一干孩童也在打闹嬉戏,更是不在话下。
场内场外人人神色平淡,无人理会何大人念得是什么,料想他便算夹了一两句粗话在里头,怕也无人知晓。只是那蒙古使臣却听怒,圣旨里好大一篇,又是“移风感俗、诲化蛮邦”,又是“四夷勇士、投明事主”,中国皇帝哪句话不是自尊自大?直把蒙古当成了奴邦蛮夷。
那使臣钦差怒火中烧,待何大人读毕,立时手捧鞑靼可汗亲手圣旨,气冲冲地奔上擂台,也是大声念了起来。看他义愤填膺,指天道地,想来所言在反驳中国君臣,只是他满口蒙古语言,场中无人能懂,众百姓自是当成笑话来听,除了几名太常寺的通译乐舞生在那儿低声商议,无一人理会。
娟儿听得哈欠连连,她揉了揉眼珠,道:“再听他们念咒语,我可要睡着了。”
琼芳与娟儿相识颇深,自知她剑法轻功都有一流师承,根柢极佳,但临敌经验尚浅,届时擂台上敌手忽出怪招,不免吃亏。便道:“一会儿你也要上场,我瞧你赶紧温习一下剑法。可别有什么乱子。”娟儿听了这话,假意打了个哈欠,道:“放心啊,有那位苏大掌门在,能有什么乱子呢?”着合十顶礼,又道:“女子一会儿给人打下台来,还请苏夫人念在十年交情的份上,早些让苏大侠登台上场,替女子雪耻报仇,区区在下纵使魂归九泉,也能瞑目了。”着向前欠身,便朝琼芳拜去。
琼芳脸上微微一红,啐了一口,道:“便要损我,也挑吉利的,没轻没重,专来招凶。”着提起手上折扇,便往娟儿的脑袋打去。娟儿做了个鬼脸,咯咯娇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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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名少女乃是闺中密友,私交甚笃,话玩笑居多,自无恶意。那琼芳毕竟是皇亲国戚,一阵脸红之后,便又宁定。她拉着娟儿的玉白雪指,朝东棚望去,含笑道:
“先别损我了。倒是你也二十好几了,究竟心里欢喜谁,可曾想定?”
娟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两名青年凝目朝自己望来,一个体型威风,年莫三十四五,满脸阳刚肃杀;另一个面貌清白,端稳文秀,二十五六上下。两人目不转睛,都在凝视自己。
琼芳微笑道:“山东宋通明武勇过人,河北祝康风流潇洒,你究竟欢喜哪一个,可有主意?”娟儿一脸苦恼,以手支额,讪讪地道:“讨厌死了,都是师姐一天到晚相亲,可真害死人了。”
琼芳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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