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灵吾玄志(第4/13页)英雄志

得双怪话,便拍了拍陈得福的面颊,微笑道:”对不住,我见这兄弟筋骨僵硬,手脚迟缓,一时心下好奇,忍不住想瞧瞧他。“

    众人听得此言,都笑了起来:”筋骨僵硬?这也值得瞧么?“伍定远淡淡一笑,道:”确实不值得瞧。这孩子的资质根不适合学武,他若去少林武当练功,第一关都过不去。“

    伍定远是朝武神,话威权之重,当今高手无人能出其右,陈得福听得自己根不合适练武,一时眼眶竟已红了。吕应裳则是暗暗叹气,虽知伍定远得是实情,却也觉得他太过直率,难免伤了这孩子的心。

    听得大都督如此言语,陈得福自知天命如此,看他嘴角挂着笑,眼中却在强忍泪水,想来这辈子吃憋吃得够了。伍定远哈哈一笑,便将铁手按上了陈得福的脑门,肃然道:”这位兄弟,你可晓得伍某此生见过最平凡的人,却是哪一位人物?“他见陈得福呆呆傻傻,便拍了拍少年的肩头,轻声道:”是你师父。“

    陈得福听得这句激励,又是惶恐,又是高兴,一时间擦着满面泪水,嘴角却在傻笑。

    伍定远却不多了,他见那帖子还压在自己的凳子下,便亲自替陈得福拾起,正要交还过去,忽然撇眼一瞧,却见帖上写着”恭迎徽王祁“等字样。吕应裳甚能察言观色,一见伍定远手持喜帖,神色有异,忙道:”爵爷,有什么不对么?“

    伍定远反复翻看喜帖,沉吟道:”你们也在找徽王爷?“勤王军四大首脑之一,便是帖子上的徽王爷。正统军与勤王军有仇,众所皆知,吕应裳自也怕牵扯进去,忙依实道:”不敢隐瞒爵爷,我儿奉命送帖给徽王爷。可这位王爷最是难找不过,前后几次去他府里拜上,都去了京畿大营,待到去了京畿大营,却又出城去了,来来回回几次,总是瞧不到人。

    岑焱哈哈笑道:“吕大人找错地方了,要找徽王爷送帖子,得去宜花院才是。”吕雁裳咳了咳,道:“诸位笑了。据犬子所言,徽王爷好似去了霸州。”

    “霸州?”众参谋听得这个地名,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感纳闷。巩志讶道:“他去霸州做什么?”吕应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内情。只听不只徽王爷去了霸州。好似”临徽德庆“四王联袂而去。此事犬子亲耳所闻,应是实情无误。”

    正统军专司剿匪,勤王军的职责却在拱卫京城、守护天子,自复辟以来可寸步不离京城,陡听四位王爷一同出城,岑焱忍俊不禁,霎时捧腹狂笑:“荒唐啊荒唐!四大王-同出城了,该不会连皇上也去玩儿了吧?哈哈!哈哈!”

    双怪虽不知他因何发笑,但无论嘲笑讪笑,他俩绝不落于人后,一时便也直打跌了。

    勤王军总兵力直达百万,军威之盛,尚在正统军之上,若要一齐调离北京,那可是前所未见的大事。众人笑得泪眼渗出,伍定远却朝巩志瞧了一眼,两人交头贴耳,了几句话,巩志便唤来了焦胜,问道:“焦游击,你方才百万禁军给带走了?”焦胜颔首道:“是,那守将营里兵马给带走了,咱们虽要借三千铁骑,他们却也抽不出来。”

    吕应裳虽想告辞,奈何情势有些古怪,自也不得其便。只得道:“都督,究竟有什么事?可以么?”伍定远眯起了眼,轻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四王若同时离京,那咱们北京城……”他摇了摇头,道:“恐怕已成了空城。”

    此言一出,众人上起吕应裳,下至华妹阿秀,无不咦了一声。伍定远摇了摇头,自将铁手一挥,沉声道:“来人!展上了地图!”

    伍定远并非什么兵法鬼才,打起仗来便像昔时办案,出手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似他这般人,赢要赢得扎实牢靠,输也要输得步步为管。谋的是“固若金汤、稳如泰山”。只消遇上了异状,必然第一个醒觉,看他号令一出,燕烽快手快脚,就地铺开了地理图。

    吕应裳等人怕见到了军机,正要避嫌,伍定远却道:“诸位不必回避,在下一会儿有事请教。”大都督相邀,吕应裳却又不好告辞了,一时诚惶诚恐、共来参详。

    面前是一张京畿防御图,坐北朝南,取“南面为王”之意。这张图与一般地理图不同,图里没有州郡界线,只有密密麻麻的各类数字,载明了各地卫所兵的确实人数。再看山必标高,水必标深,湍流险坡皆以红笔做志。吕应裳看得暗暗颔首,深知都督治兵之道,首重“扎实”二字。

    阿秀与华妹都是第一次见到军机图,自是满面好奇,只见爹爹从属下手中接过炭笔,自居庸关、山海关、娘子关等地画落直线,但见三线交会处写了两个字,正是“霸州”。

    阿秀最爱听打仗故事,此时自是一脸兴奋,他低头来看,却见霸州城边标示了三道数字。依序看去,见是“七”、“三”、“二四一一七”。众参谋均是老将,不必解,也知霸州内外共七城,三大卫所,城中连民夫在内,总兵力达二一万四千一百一十七人“。

    其余众人虽看不懂暗号,却也不好发问,只静静等候伍定远解。

    伍定远微微沉吟,从防御图观之,这霸州躲在后方,防务不重,但一来邻近京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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