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后方(第10/14页)英雄志

岂不也顺理成章,成了方今天下武林的最高盟主?

    想起徽王爷势大,唐王爷财厚,这两人已是至在必得,谁晓得半路还杀出一个‘丰王爷’,找了武当掌门做帮凶。吕应裳自知责任重大,一时面色已成惨白。海川子知道他的心事,忙道:“若林别怕,国丈平日待我不薄,这回咱们点苍一定给你们华山撑腰”着拿出了一只药包,左右瞧了瞧,低声道:“这帖药很管用,吃下之后,连肠子也要拉出来,你等会儿想办法混进丰王府,给载怀煮上一碗元宵”

    还在商议间,忽听耳边传来一声咳嗽,道:“海川道兄,若林兄,你们在聊些什么?贫道可以听么?”二人回头去看,不觉吓了一跳,只见身边站了个牛鼻子,却是元易来了。

    看这元易好生耳灵,稍稍提到了他的名字,便已悄没声息地掩身而出,真如鬼魅一般。吕应裳手上还捧着泻药,不知该藏到哪里去,只能苦笑几声,那海川子应变却快,忙道:“道长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啊,来来来,我跟你,皇上明晚要召集八王世子啦!你听了么?”

    “什么?”元易闻言大惊:“八王世子要面圣了?怎么没人知会贫道?”此言一出,站得近的便都停下了话,纷纷转头而来,一时之间,或交头接耳,或打探内情,人人嘴里不离三个字,正是‘立储案’。

    武林里便是这样,侠义,道清高,是架空的,真正的生意还不是‘忠君报国’这套大文章?吕应裳苦笑几声,想起‘柿子’载志蠢笨贪玩,人家‘载怀’却是刻苦自励,年纪便练了一身神功,要是两人不幸动上了手,柿子岂不给打得飞天而起?成了一颗烂柿子?到时世子当众大哭,万岁爷哈哈大笑,华山上下颜面扫地不,怕连国丈得官场大计也要付诸东流。届时吕应裳身有督导之责,还能不上吊自杀么?

    心念于此,吕应裳一颗心不由向下沉去,元易看出了他的心事,忙道:“若林放心,他们立他们得太子,咱们走咱们的江湖。你我闲云野鹤,谁做皇帝都一样的。”着轻抚吕应裳的背心,慢慢将一股精纯内力送来,竟是要替他祛寒了。

    今夜气候严寒,屋内虽已升起了炭火,四下却仍冰寒一片。吕应裳受了对方的内力,只觉元易的‘太和功’好生纯厚,不过稍稍发功,一股暖意便已直透五脏六腑而来,不出的受用。

    天下练武之人最讲究养气,这元易却反其道而行,毫不爱惜自己的内力,只管替吕应裳袪寒加暖,当真大方之至。吕应裳感激涕零,正享受间,猛听一人大惊道:“元易道长好傻啊!这华山一派摆明是他‘立储案’里的劲敌,他为何还要为敌袪寒呀?”

    吕应裳听了这话,不觉“咦”了一声,他撇眼望去,只见话之人姓‘陈’,却是什么‘汉口三侠’之一,平素和武当一派走得颇近。来也真悬疑,这人喊不半晌,身旁立时走上一人,叹息道:“这就叫胸襟不同啊!元易道长待友仁义,对敌豪迈,便一件事也看得出来。”

    “佩服啊佩服!”汉口三侠一齐现身了,拱手暴喝道:“元易道长如此英雄人物,我等可有机缘与他结交?”先前话那人道:“无量寿佛,听元易道长明日午间要在‘天喜楼’宴客,朋友若想与他认识,大可过去喝上一杯。”

    “一定!”汉口三侠一脸气魄,齐声喝道:“冲着阁下这句话,咱们一定与会!”话声甫毕,四周便已嚷成一片:“好!我也要过去喝一盅!”,“谁跟我,这天喜楼怎么走?”,“天喜楼就在宜花院对过,你不知道么?”

    殷殷追问中,人群里便走出几名武当弟子,到处散发请帖,署名之人自是‘丰王爷’了。吕应裳心下拂然,暗道:“好你个牛鼻子,我还当你是好人哪?做得可也太阴了吧。”

    看这元易什么时候不好给人袪寒疗伤,却选在大庭广众至下,能安什么好心?果不其然,四下宾客拿到了请帖,嘴里谈谈,话题离不开丰王父子。要不盛赞王爷如何仁义,要不称许世子如何贤明,仿佛这对父子已得万民拥戴,即将入主东宫,称孤道寡了。

    现存华山九代门人当中,向以傅元影武功最强,吕应裳城府最深,岂料竟栽了这么个无聊跟头?他想不是滋味,只想抽身而走,那元易却还不肯罢手,兀自劝道:“若林,身子骨要紧,我看你伤风头疼,早些把病养好才是,千万别见外了。”

    吕应裳心里暗暗恼火,嘴中却笑了:“道长客气啦。在下身子没病,倒是您的富贵病来重了。来来来,让下官给您治治吧。”着默运华山心法,便将‘太和功’的内力反激了回去。

    双方都是老江湖了,岂不晓得对方那点用意?在元易来,他此番以精微奥妙的‘太和功’出手,便是要压得吕应裳知难而退,劝他莫再插手‘立储案’。只是吕应裳背后有国丈撑腰,又是华山元老,岂能无端退让?当下便也潜运神功,一来表明自己决不罢手,二来也趁机测出对方的功力深浅,日后苏颖超遇上了此人,方不至束手无策。

    这两人均是道家练气之士,此番以内息相抗,烘烘热气发出,竟使屋内和暖如春。四下宾客见他俩较起了劲,纷纷驻足围观,都想知道谁强谁弱,以免将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