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之历数在尔躬(上)(第4/5页)英雄志

竟然封了官?一时心里更亢奋了,颤声道:「伴读?这……这是伴谁的读啊?」算盘怪指着文榜,尖声道:「忘了朱载志吗?」陈得福茫然道:「朱载志……这名字好熟……」想着想,突然大惊起跳:「柿子!」

    柿子姓朱名载志,只因受国丈荐举,如今已成王储人选之一,自己则在吕师伯的安排下,成了柿子的伴当。陈得福身惊软,正感不祥间,又听赵老五道:「宫里消息,这回立储比武,皇上怕各门各派连手舞弊,已命各派立下生死状,每位世子除授业师一人,另有一位大伴习,哪……你自己瞧……」把手指向告示,却原来之后还有几行字,见是……

    鲁王世子载昊授业师朝鲜平湖住持慧妍大伴习崔可喜

    徐王世子载儆授业师河南少林方丈灵定大伴习慈泉

    丰王世子载懹授业师湖北武当掌教元易大伴习郁丹枫

    陈得福颤声道:「这里有好多人哪……都是大伴习吗?」赵老五道:「没错,照宫里的法,他们都算是世子们的分身。」陈得福茫然道:「分身?」

    赵老五咳嗽一声,使了个眼色,肥秤怪便道:「这世子都是龙种,个个天才,可若是比武输了,你想想该是谁的错?」眼看陈得福一脸茫然,肥秤怪便自行了:「明明是练武奇才,武功若差,自然是教的人出问题了,可皇上还是尊师重道,师父是打不得的,于是便有了这个大伴习。」

    陈得福微微发抖:「所以呢?」算盘怪尖声道:「所以啦!要是朱载志打输了,你便得代他受罚,轻则挨上刑杖两百,重则流放边疆,一命呜呼。」

    看世子打架输了,遭殃的却是同窗,陈得福头皮发麻,不由吞了口唾沫,颤声道:「那……那要是柿子打赢了呢?」算盘怪尖声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正要再,却吃了赵老五一肘子,打断废话后,温言又道:「世子若是打赢了,你便有大功劳,皇上会赐你一件锦袍,一柄御刀,比照奉国中尉,年俸禄五十石。以后遇到六品以下的官,你可以不跪。」

    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陈得福心下大喜,忙道:「这么好!所以只要朱载志赢了,我便能当官了?」赵老五叹了口气:「没错,正因为差事太好,所以门上下没人和你抢。我问过你每一位师兄弟,上上下下都愿意让贤,这才请了你陈得福出来。」

    「恭喜大伴习!」众弟子拼命躬身呐喊:「贺喜大伴习!」赵老五叹了口气,朝弟子们一挥手:「别嚷了,你们都下去吧。」众弟子暴然答诺,转眼逃得一个不剩,赵老五摇了摇头,自朝肥秤怪使了个眼色,便一齐围到陈得福身边来,好似要听他交代遗言了。

    看华山弟子各有来历,或是员外之子,家产丰厚,或是大官子嗣,家世显赫,更有的是门长老的子女,如吕家三兄弟,各有各的凭借倚靠,却只有陈得福一个人无依无恃,与孤儿差相仿佛,这便做了替死鬼了。

    眼看闲杂人等都走了,赵老五弯下腰来,摸了摸扫把福的脑袋,柔声道:「孩子,害怕吗?」陈得福低声道:「有……有点怕……」赵老五叹道:「其实师伯祖也是不得已的。无奈你吕师伯昨夜去了兵部,突然不见踪影,至今未归,把事情责任推得一乾二净,宫里又催得紧,我只能去找了你傅师叔商量,真的,你的名字还是他勾选的。」

    算盘怪忙道:「是啊、是啊,冤有头,债有主,死了也别找咱们。」正间,又吃了肥秤怪一肘子,制止废话后,附耳朝赵老五道:「别再吓他了,正格的,你看载志到底有多少胜算?」

    赵老五叹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子平日便让你们这帮混蛋溺爱,剑法连一招也没学,今晚若没给人活活打死在擂台上,便算祖上积德了。」

    听得此言,陈得福已吓得大哭起来,却又听赵老五咳嗽一声,道:「不过呢……」肥秤怪苦笑道:「你话别断断续续,快吓死这孩子了。」赵老五咳嗽道:「不过呢……我已去打听了,徐王世子载儆生了意外,跌成了重伤,据昏迷不醒,恐怕没法上台武较了。」

    陈得福大喜道:「太好了,那……那就不必比武了?」赵老五道:「这就难了,这载儆是灵定方丈的爱徒,父亲便是徐王爷,他们载儆既然受了伤,动弹不得,为求公平起见,便想请万岁爷恩准,让大伴习披挂上阵。」陈得福茫然道:「大伴习……那是谁啊?」

    算盘怪尖声道:「还有谁?当然是你啦!」听得自己要出场了,陈得福耳中嗡地一声,寒毛直竖,急忙去看榜单对手,却见是些什么「慈泉」、「崔可喜」、「郁丹枫」一类,名不见经传,料来不是拿畚箕的,便是提扫帚的,反正都是陪世子练功的孩,武功必与自己一般弱。他松了口气,自知还有活路,便去看那「徽王爷」,霎时见到了一行字:

    徽王世子载允授业师峨眉山白云天大伴习严松

    陈得福咦了一声:「严松?这……这名字好熟,他……他也是孩吗?」赵老五道:「也算是吧,这人挺年轻的,刚过六十大寿而已。」陈得福大惊道:「什么?这也算孩?」

    算盘怪笑道:「和咱们几个比,当然算是孩啦,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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