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雨夜惊遇袭(第2/3页)菩提春满

。公主风寒初愈,不可再冒雨行路,不若稍等片刻,待风雨缓些再回昭阳殿不迟。”

    “风雨难料,你怎知片刻之后就会缓些?万一愈加猛烈,那本宫岂不是更回不去了?”

    “若当真如公主所说,只能委屈公主在掩瑜阁中将就一晚了。”

    “不行。”秦楼安一口回绝,“虽说清者自清,但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你我同宿掩瑜阁之事若被他人知晓,你让别人如何看待你我?且我着实不放心母后,我要回昭阳殿,还请借伞一用。”

    “公主是怕被谁知道啊?”

    月玦轻笑,转身自角落处寻出一把油纸伞。

    “公主执意要回昭阳殿,玦亦无法强拦。只是公主一人独自夜行恐不安全,玦陪同公主走一遭罢。”

    “不必了。”秦楼安接过伞,说道:“玦太子的好意本宫心领了,本宫可自行回去,不必劳烦玦太子相送。”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比起本宫来,你这身子才是薄弱,哪能受得了这等寒气?且这伞就这般大,咱们两人同撑不是愈不顶事?你好生歇息罢,本宫走了。”

    秦楼安言罢,避过月玦便朝门口走去,然方行一步,便觉衣袖被人扯住。她甚是狐疑地转身看去,只见月玦自一旁花梨木衣架上取下一袭白袍递过来。

    “且拿出穿罢,总归能遮蔽些风雨。”

    闻言,秦楼安迟疑片刻,还是将衣衫接过,道了声谢将甚是宽大的白袍裹在身上。

    这衣衫,除了月玦身上清雅的雪莲香,怎还隐隐有些竹子的青幽气,似是还在哪里闻到过。

    一时未计较太多,秦楼安将房门打开,瞬时之间,风裹寒意似饿虎扑食一般扑进来,险些将她冲了一个踉跄。

    风雨倾斜而灌,廊台中已一片潮湿,秦楼安撑伞出了寝卧。

    她本想替月玦将门关上,回身却见月玦已走过来,“公主当真要这个时候回昭阳殿?”

    “嗯。”秦楼安双手用力把持着油纸伞柄,“你应该早就知道本宫并非娇养于深宫的千金公主,所以不必用看待秦瑾烟与秦婧雪那等金枝玉叶的眼光看待我,本宫没那么弱。”

    秦楼安言罢,转身便进了小梯口不见了身影。

    月玦缓缓将门掩阖,颇是无力地靠在门上,倦怠低敛的眼皮遮掩了眸,于昏暗中化作彻底的墨色。

    秦楼安自掩瑜阁正门出去,行在阁前青石铺就的路上,汩汩湍流于道上的积水浸透玄履罗袜,自脚心蹿升起一股子凉。

    她身上亦好不到哪去,风劲急猛,她双手紧紧攥了伞骨才不让伞被风掀翻。现下她襟前袍脚亦尽数濡湿,风一吹冷得她直打颤。

    秦楼安低低收着伞,遮挡了眼前视线,她只能凭借记忆朝昭阳殿走去。雨点冰雹噼里啪啦砸在伞面上,恐这伞撑不了多久,秦楼安低敛着头注意着脚下的路,步伐愈快了些。

    昏暗中篆花宫门的轮廓隐隐现在眼前,秦楼安心中一喜,过了这道门再行百来步,便回昭阳殿了。

    油纸糊做的伞终于承受不住雨雹的猛烈袭击,被浇透冲毁成一滩纸浆。秦楼安一把将其丢弃,架起轻功往朝阳店方向跃去,如翔于雨中的矫健紫燕。

    篆花宫门就在眼前,雨水瓢泼视线一片模糊,宫门上方,怎有几个兀然凸出的黑影?

    是雕塑于宫门上的鸱吻?

    秦楼安收臂落至篆花拱门数丈前,此时冰雹不像适才那般硕大,可砸在身上依旧颇疼。凤目微微眯起,拱门之上的黑影似齐刷刷动了动。

    是人?何人?

    雨帘遮目,秦楼安只能依稀判断出门上应是有六个人。她现在看不清六人的身形面容,但却能感受到六双十二只眼如冰锥一般钉在她身上,不带半点悲喜,惟有喧嚣冲天的杀意。

    杀手?冲她而来?

    秦楼安瞬息之间思绪百转,虽她确实有些仇家,但那都是对于雪柒而言。

    世人眼中,雪柒与暻姳公主乃是完全不沾边的两人。如今这些人既能找到宫里,所要杀的,俨然是暻姳公主。虽雪柒与暻姳公主都是她,可她身为公主又怎会招来这些杀手?

    宫门上的六人已不愿再给她时间思索是谁要杀她,昏暗中六道黑影似化作六柄黑刃,自宫门跃下向她袭来。

    弯刀自袖滑到手中,虽她平日里甚少用刀,但对付这几人应是足够了。

    六人身形迅捷如离弦弩箭,手中两尺有余的寒剑破风碎雨,抱得是一击制胜的决心。

    为首的黑影看准身前娇小身躯,锋利的剑尖直指秦楼安心窝。

    三寸,两寸,一寸——

    血腥气弥散于湿冷的雨气中,为首黑衣人双目兀然紧瞪,死死盯着紧贴于他身前的人。

    手中长剑当啷一声掉落地上,秦楼安自他胸口将沾血的弯刃拔出,冰凉刺骨的雨水立马将刀上鲜血冲刷干净。

    黑衣人瞪睁着双目直直向后倒去,感受到胸前鲜血喷涌,最后的清醒中他依旧想不明白离他剑尖一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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